她守在床前,正是昏昏欲睡時,突然被陰影籠罩。
竹青嚇得半死,“王、王爺。”
蕭惟璟神情陰沉,“出去。”
竹青張嘴解釋,卻在他駭人氣場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得憋屈離。
還有低燒,蕭惟璟給沈寧喂了點水。
熄燈,上床,摟著她睡覺。
渾身酸痛不舒服,沈寧哼唧著伸懶腰,蹭來蹭去找了個舒服位置繼續睡。
房間冰塊足,半夜迷迷糊糊覺得冷,她蜷縮著身體翻來覆去。
蕭惟璟被她拱著渾身是火,幾乎一夜都沒有睡,整個人躁動的很。
見她不安分的手又伸進來,惱怒的他翻身覆下,咬住她微微撅起的紅唇。
開始很用力,嘗到甜頭后隨即溫柔起來,情難自控道:“阿寧……”
一夜烈火烹油,渾身似冰山火海。
被外頭大嗓門的龐德松吵醒,沈寧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眼卻是堵肉墻。
是的,她睡在蕭惟璟懷里,脖子還枕著他的手臂。
要不是她的手探進他的衣服,還貼著緊實的胸膛,沈寧一定會暴躁跳起來將他揍死——狗男人,趁人之危!
如此主動的姿勢,頓時讓人氣短三分。
夭壽了,她又把他怎麼了?
她想了想卻沒有任何記憶,只知道自己回來就發燒了,燒得迷糊睜不開眼,但稍微有點意識。
隱約覺得有人給她喂藥喝水,擦拭身體降溫,但就是睜不開眼睛。
多半是竹青,蕭惟璟可不是會照顧人的主。
沒等她想明白,身邊的人動了下。
沈寧嚇得連忙裝死。
這事有嘴解釋不清,還是等弄清情況再說。
裝死多了,沈寧經驗非常豐富,跟挺尸似的壓根不動彈。
蕭惟璟坐起來,將她的手從衣服里掏出來,嘴里發出譏諷,“嘴上說著不要,手腳卻不老實。”
說著還低頭看褲腰帶,“幸好系的緊,否則還得被倒打一耙。”
裝死的沈寧差點跳起來問候他,她不是她沒有,怎麼會這樣!
她有的是錢,真要饑渴難耐完全可以到外面找。
好在,蕭惟璟沒再說什麼,起床后直接離開。
沈寧要瘋,發燒渾身酸痛就算了,口干舌燥嗓子冒煙,鼻子還是塞的。
燒是退了,但得了流感。
頭重腳輕來,沈寧拿起茶盅解渴,卻發現自己嘴角破皮發疼。
好家伙,嘴唇不但破皮,而且還腫了。
腦子嗡嗡響,沈寧神情瞬變。
她好像做了個夢,夢里跟男人醬醬釀釀。雖然看不清男人的臉,但感覺他很結實強壯,既霸道又強悍,差點沒把她弄死了。
現在仔細想想,怎麼有點像蕭惟璟?
沈寧震驚,難道這壓根不是夢,而是大反派真的是對她那個了?
嚇得打了個激靈,見自個衣衫凌亂,連忙解開檢查。
渾身遍布紅痕,尤其是……簡直沒眼看。
不對啊,她跟蕭惟璟是發生過關系的,以他的戰斗力……可是身體并沒有被使用過的感覺。
沈寧很肯定,沒有實質關系。
難不成,是他褲腰帶打死結的緣故?
可不敢瞎猜,沈寧冷靜下來,馬上找來竹青問。
竹青不敢隱瞞,“小姐,是王爺照顧的你。”
不止喂藥喂水換衣服,還貼身照顧一晚上。
當然,丟了貼身衣服的事,她實在難以啟齒,倒不是怕小姐會責怪,而是怕王爺會殺了她。
“他照顧我?”沈寧迷糊了,“那你呢?”
“我,我……”竹青低頭,“我被王爺趕出去了。”
怕小姐責怪,她連忙道,“其實王爺挺細心的,為了照顧小姐連晚飯都沒吃。”
沈寧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姐,你救過王爺好幾次,他照顧你是應該的。”
這是照顧的問題嗎?她現在就想知道,昨晚是誰主動的!
她可不會承認,夢里是她主動的,醬醬釀釀的時候并沒有反抗,但事實是兩人壓根沒有。
羞恥,羞恥呀!
咳,其實有需求也是正常的,她都活兩世了,是人就會孤單寂寞冷。
重點是,她在夢里壓根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蕭惟璟的。
如果知道,肯定有多遠滾多遠!
算了,反正都已經發生,權當是被狗吮了。
流感沒那麼容易好,看到外頭毒辣的太陽,沈寧只想在冰涼的房間躺尸,奈何沒那個命啊。
給自己扎了幾針,填了點肚子匆匆出門。
到長公主府時頭重腳輕,連走路都在打飄。
怕傳染給別人,沈寧覆了面紗。
敏云昨晚已經排氣,今天早上喝了點清淡的粥,沒敢吃太多的東西。
精神狀態還可以,就是躺床上難受,喝了鎮痛劑之后痛感沒那麼明顯。
天氣熱容易捂汗,對恢復傷口及病人情緒不利,沈寧叮囑要保持房間的通風及降暑。
霍庭遠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想來應該是徹底留在這邊的。
長公主命下人準備盛宴,想要熱情招待沈寧,這不止是救命之恩,更給了女兒全新的生活。
沈寧沒胃口,她現在只想回去躺尸,“長公主,敏云郡主情況還不錯,明天我再過來換藥。”
往來多了,知道長公主的性格,脾氣確實差了點但并非壞人。
而且,她對霍庭遠還有感情。
說起來,不過是被政治犧牲的可憐人。
當時的霍庭遠是京城御林軍二把手,而長公主頗受先帝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