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殺人誅心,“跟我說這麼多廢話干嘛,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就行了。”
沈柔神情怨毒,“……”
蕭惟璟抱著沈寧離開,初九冷冷命令道:“給你們兩個時辰,千萬不要停,否則別怪我的劍不長眼。”
說完,不忘將門關上。
很快,里面響起女人凄厲的慘叫聲。
沈寧想了想,仰頭抱著他脖子,“不斬草除根?”
“沈柔確實該死,但她現在還有用。”
大反派比她會算計,沈寧沒再堅持,“放我下來。”
只是崴了而已,她還可以走。
蕭惟璟跟耳聾似的,愣是抱著不松手。
初九朝房間吹了最烈性的藥,聲音逐漸變成控制不住的嬌喘,聽得沈寧既尷尬又毛骨悚然,“走不走?”
蕭惟璟抱著她離開,走出巷子坐走馬車。
上了車剛要松口氣,誰知大反派抓住她腳脫掉鞋子,輕輕揉著發腫的腳踝。
渾身雞皮疙瘩冒起的沈寧,“……”救命,救命!
“你有這麼蠢嗎?”想到那群如狼似虎的乞丐,殺戮之氣愈發強烈。
“這不是有你嘛。”被兇也不生氣,沈寧臉上笑嘻嘻的,“我知道王爺會保護我的。”
嘴角抽搐的蕭惟璟,“……”她就是故意的。
確實是故意的,他的人防得跟鐵桶似的,沈懷仁根本沒辦法鉆空子。
沈寧望著眼前這張禁欲的冷臉,內心涌起股很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
不過她沒在意,和平相處才是最重要,畢竟再過幾個月就分道揚鑣了。
馬車離開不久,蕭君郡帶著護衛趕到。
他接到消息,沈柔被人綁架了。
盡管上次撞破,但到底是青梅竹馬長大。縱使兩人再無可能,又或許是沈柔使手段約他出來,可萬一呢?
做不成夫妻,念在以往情分沒必要交惡。
何況沈懷仁是丞相,再三猶豫后他仍是來了。
只是心情極糟糕,臉色盡是郁悶之色。
帶著護衛走進巷子,很快來了破爛的荒宅,推開進院便傳來交疊的聲音。
別說蕭君郡,連護衛聽了都臉紅。
唉,太子殿下就是太善良,才會被沈柔一次次玩弄于鼓掌間。
聽著污穢刺耳的聲音,蕭君郡面色漲如豬肝,緊著利劍的手青筋暴起,恨不得沖進去剁了狗男女。
可他最終沒進去,而是站在房門前,透過門縫看著里面的臭乞丐輪番上陣。
沈柔滿身污穢,神情既痛苦又愉悅。
堂堂丞相千金,竟然欲壑難平到如此地步,一個護衛還不夠,現在又找到一大幫乞丐尋求刺激?
想到曾經跟她的歡愉,像蛇般纏住自己的身體。
蕭君郡不理解,大受震撼之余,想到自己曾跟無數男人共用沈柔,頓時惡心到想吐。
他沖出院子,吐得排山倒海。
惡心,真他娘的惡心!
初九如實稟報,連蕭君郡吐了多少次都數得一清二楚。
“王爺,屬下覺得太子怕會得病。”
他以前無肉不歡,現在估計看到女人都會厭惡。
“有何厭惡?”蕭惟璟冷笑,“他有過的女人,不比沈柔要過的男人多?”
不管如何,沈柔想將淫靡的過錯推到他人身上,已經絕無可能。
蕭君郡閱女無數不假,但哪個男人愿意碰如此污穢的女人?
接下來,沈家的戲對蕭君郡而言如同耍猴,作壁上觀便是。
沈寧在家養了幾天,崴了的腳踝總算消腫,走路已經沒有大礙,于是繼續到懸壺堂上班。
一日一世界,外面已經徹底瘋了。
到處熱議旱災蝗災,富戶們瘋狂囤糧,糧食一天一個價,窮苦老百姓越來越買不起的。
不說他們,就連懸壺館好些大夫扼腕,沒有早做準備。
神醫們還好,畢竟提成高還有賞銀,普通大夫個個愁眉苦臉捉襟見肘。
中午左右,醫館掌事宣布消息,“王爺體恤各位大夫跟伙計,家里如果有缺糧的,從現在起月錢可以折算成糧食,價格比外頭便宜五成,但每月僅限兌換八十斤糧食。”
一百斤糧食夠養活一家人,人少的或許還有節余。
嘖嘖,皇叔就是人美心善,既解了大家燃眉之急,限兌還不落人話柄,同時落得好名聲。
比外頭便宜五成的糧食,白撿便宜不要是傻瓜,所有人都把名字提了上去。
沈寧隨大流,踴躍報名。
其實她不缺糧食,讓洪冬山備了兩次,永安坊那邊也囤了,不算太多但開粥棚還是夠的。
周管家也備了,但事前請示過蕭惟璟。
蕭惟璟同意,但僅要求夠用。
朝廷有禁令,嚴禁官員大量囤積糧食,晉王府不能頂風作案。
沈寧忍不住笑,這杯裝得可以啊。
那幫神獸早就偷摸囤糧,不過藏得深罷了。
糧食是短缺,但更缺的人心。
閔國前兩年豐收,糧食去哪里了?
多少朝廷官員私囤糧食,做著見不得低買高賣的勾當,吸的全是百姓血汗。
想得出神,連長公主來了都不知。
她過來送溫暖的,偷偷跟沈寧咬耳朵,“你糧食囤夠沒有?如果沒有,我有門路讓你買糧食,就是價格貴了些,但是量絕對管夠。”
第273章 即使弄不死他,也得把他弄殘
現在不囤,以后還會繼續漲。
沈寧驚訝,“現在一天三個價,而且糧行還限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