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說完,丫鬟又掄了巴掌,“不過是狗奴才而已,你配稱「我」嗎?”
徐側妃笑容不減,“是本側妃沒有管教好,讓晉王妃笑話了。”
沈寧寬容大度,“不礙事,有些奴才天生反骨,管教自然要多費些心神,否則不一小心就會噬主。”
“發生何事?”
蕭惟璟從別院走出來。
林婉月渾身一震,下意識抬頭望過去,委屈而無辜的眼睛盛滿淚光。
只可惜,蕭惟璟的視線投在沈寧身上,帶著幾分柔情。
林婉月震撼心碎,她認識蕭惟璟多少年了,卻從沒發現他用這種眼光看過別的女人。
但凡他愿意付出點心意,自己又豈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徐側妃從容有度,“見過晉王,是東宮新來的奴才不懂事,叨擾到晉王妃了。”
“既然是新來的,帶回去好好調教便是。”蕭惟璟看著沈寧,“進去吧,時間不早了。”
徐側妃斥責道:“還不快謝過晉王晉王妃?”
林婉月打落牙齒和血吞,咬牙行禮道:“謝晉王晉王妃不怪之恩。”
沈寧沖她露出王之蔑視,轉身跟蕭惟璟進院。
林婉身低頭離開,眼睛恨得通紅。
蕭惟璟本就冷血無情,她還在期待什麼呢?
她得不到的,那就毀掉算了。
心中的一絲眷戀,消失殆盡。
回到房間,沈寧忍不住嘲諷,“王爺真是好肚量,到這個份上都要護著。”
蕭惟璟覺得莫名其妙,“已是陌路,何必費口舌,你自降身份跟陋行者一較長短,不怕失了體統?”
“真會找借口。”
“狗咬你一口,你還得咬回來才算贏?”蕭惟璟氣得不行,“不怕自己滿嘴毛?”
“就算滿嘴毛,我也樂意!”
“等著,有你滿嘴毛的時候。”
沈寧被氣的,背對著他而坐。
她發現自己睡相真的不行,明明背對背睡的,第二天醒來摟著他不說,腳還勾搭著他的腿。
大反派睡姿倒是無可挑剔,照樣背對著側睡,簡直就跟死了一樣,一晚上都不帶動彈的。
沈寧懊惱起身,胡亂刨著自己的頭發。西八!
男人天生帶著狩獵基因,剛早起就已經蠢蠢欲動,不少皇公貴族在校練場射靶熱身。
沈懷仁攜家眷同行,沈恒之在場上與人競技,沈柔則四下尋找蕭君郡,她還不知道自己被乞丐羞辱那幕被抓包,絞盡腦汁想再續前緣。
說來沈懷仁真是走運,迷霧嶺那麼大的案子都沒有撼動他,欽差查了半天愣是沒找到證據,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其中有什麼貓膩,那就不得而知了。
透過人群,兩人四目相對,沈懷仁的眼光慈愛中帶著痛惜。
沈寧想笑,真當她眼瞎看不透偽善的面皮下,藏著野獸盯獵物的兇光?
天氣依舊炎熱,遠處是巒山起伏的皇家獵場,四周不時響起策馬奔騰的聲音。
找了圈,沒發現熟人就回來。
蕭惟璟穿著常服,慢條斯理用早膳。
“王爺不去打獵?”
“我身子骨不行,沒出來湊熱鬧。”
“咦,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
蕭惟璟,“……”謝她全家!
“九哥,你參加狩獵麼?”蕭業弘走進來,“太子說咱們兄弟幾個比試一下,看今天誰打的獵多?”
“我身體不行,你們盡興。”
乘興而來的蕭業弘,“……”
誰不知蕭惟璟是戰神,在沙場上砍過的腦袋不知多少,自己正愁沒機會較量一下呢。
蕭業弘心有不甘,可看到他慘白著臉,好像有大病要倒的樣子,頓時不敢再強求。
不用說,巫毒又發作了。
隨著金箭開鳴,皇家獵場人聲鼎沸馬兒咆哮,漫天塵土飛揚而起,無數狩獵隊轟轟烈烈飛奔獵場。
沈寧在別院休憩,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馬踏獵場的震撼,無數山林走獸飛奔逃竄。
可惜大反派體虛要養病,否則以他的開掛實力……
年輕人傾巢而出,留下的皆是身子骨禁不起折騰的文臣,女眷及奴仆們,整座行宮顯得格外安靜。
龐杏秀來找沈寧到校練場騎馬練箭,“王妃,秋獵為期半個月,咱們先緩緩讓王公權貴這幫老爺們玩膩再說,現在擠過去別說獵術拼不過,還有可能被兇猛的野獸傷到。”
確實,哪怕臨時抱佛腳學會騎馬射箭,但跟他們比仍是遜色太多。
蕭惟璟語出驚人,“不必,本王會親自調教。”
沈寧詫異,“王爺你現在可是不行呢。”
“閉嘴!”蕭惟璟冷峻的臉透著惱怒,“本王某些方面天賦異稟。”
沈寧,“……”懷疑狗男人突然飆車,但是沒有證據。
第279章 沈寧懵,是她想歪了麼?
一行人到校練場,站在離箭靶二十丈開外蕭惟璟搭弓上箭,他輕松拉滿弦……
離弦的箭「嗖」地劃破空氣,穩穩射中紅心靶心。
哪怕吃了虛弱丸,依舊壓不住大反派的光環。
沈寧覺得還行,畢竟他在前線帶兵打仗多年,曾以一支穿云箭以數萬敵軍中取將帥首級。
這場戰役被龐德松等人傳得神乎其神,說是大反派一箭定成敗,讓心有忌憚的敵軍很久不再來犯。
見她沒露出崇拜的目光,蕭惟璟兩箭齊發,一前一后相繼疾馳,將扎在靶心第一支箭從中間劈開。
第三支箭亦是如此,將第二支箭射開,三支箭穩穩插在一塊,跟套娃游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