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嗎?我讓人送吃的進來。”
咳,雖說早就同床共枕,但彼此都沒好臉色,像今天這樣旖旎曖昧實屬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沈寧挺不習慣的,“你明明好端端的,為何對外說墜崖失蹤?”
“兵不厭詐。”蕭惟璟攏著她的鬢邊發,“蒙軍殊死一搏,這場硬仗很難打。如果我失蹤的話,他們的忌憚會少些,或許有突然破的機會。”
大反派的算計,豈是這般眼皮淺。
他不光給蒙軍放煙霧彈,同時還吊著朝廷。除了拿捏那些老狐貍,也為自己「借款」「抄家」開脫。
沈寧掐他的腰肌,“你是不是故意這樣對我的?”
對,讓她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好好嘗嘗相思入骨的滋味。
當然,他是不可能承認的。
“沒有,本王對你是真心的,天地可鑒。”
咦,堂堂大反派開始油了。
蕭惟璟握住她的手,仔細摸著自己的臉,“再兇險的仗我都過來了,唯獨在你這兒屢屢受挫。”
他哪受挫了,明明是最高級的獵手。
美人在懷,蕭惟璟身心愉悅,溫柔親吻著她,“阿寧,留下來,做本王的女人。”
沈寧心情復雜,半天才道:“你讓我考慮一下。”
千里迢迢來,干柴遇烈火,她居然還要考慮?
蕭惟璟胸口悶沉,她釣魚的手段比他厲害多了。
不過,他對自己有信心。
沈寧并非不深愛他,只是心里顧忌。
他往心里去,但沒有開口。
將她逗弄一番,起床更衣洗漱。
沈寧身體酸得厲害,渾身上下全是他制造出來的痕跡,虛得連穿衣服的手都在抖。
都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偏偏他睡一覺生龍活虎,而她卻成發蔫的菜雞。
心里發惱,自然沒好臉色,“你們把竹青怎麼樣了?”
夠無恥,堂堂北境軍元帥,居然玩這種下作把戲。
“少不了她一塊肉。”蕭惟璟身姿挺拔,慢條斯理穿衣服,“一早在外頭,等著伺候你。”
沈寧咬牙,“小秦他們呢?”
看穿她的心事,蕭惟璟解釋道:“沒有一仆二主,他們只會聽命于你。之所以沒現身保護你,是我到客棧去了趟。一來他們打不過我,二來他們深知你來的目的。
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們豈敢攔著。”
“十一呢?”沈寧問道,“你把他吃了?”
“他受傷了,要養段時間。”
“為什麼受傷?”
“從懸崖摔下去,沒什麼大問題,晚點你可以去看他。”
沈寧蹙眉,“老虎崖的事,真的發生了?”
“發生了。”
蕭惟璟寵溺刮她的鼻子,“聽說,你在京城晚晚夢到我墜崖?”
“我不是,我沒有。”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蕭惟璟嘴角帶著笑意,“總有一天,我讓你這張小嘴跟身體一樣誠實。”
對上開車的眼神,想到他昨晚的流氓行徑,沈寧臉色尷尬,忍不住捶了他一下。
怪不得他們總說媳婦孩子熱炕頭,滋味妙不過可言,蕭惟璟此時此刻算是體會到了。
第362章 阿寧,這輩子你只能愛本王一個
洗漱過后,熱乎的吃食擺上。
沈寧發蔫得厲害,靜靜吃著馕肉餅。
見她皺眉,蕭惟璟體貼道:“吃不慣?我讓下人送你喜歡吃的。”
“好吃,就是有點費嘴巴。”
“以后晉王府由你做主,想做什麼,想吃什麼都可以。”
沈寧笑笑,繼續咬餅。
蕭惟璟吃得快,起身道:“你在府里歇著,我去都護府處理公務。”
沒送他,繼續吃。
吃飽直犯困,沈寧大概打量了下院子。
這是蕭惟璟居住的院子,地方格外寬敞,就是布置的格外單調,家具全是深色,一如以往的簡單沉悶。
眼皮發困,回寢殿繼續睡覺。
床榻間,全是他留下的氣息。
沈寧躺著發呆,心里有點犯愁。
這次來北境,除了查沈懷仁的舊事,她本意是想找到他,確定人活著沒事就好。
到時游山玩水,或是回京城繼續茍著。
萬萬沒想到,又攪成一鍋粥。
真的要為他留下來嗎?心甘情愿當他的女人。
沈寧有些迷茫,總覺得有什麼堵在心里,說不清道不明白。
不可否認,她確實對蕭惟璟動情。但就這樣將自己一輩子將到男人手上,似乎又有些荒唐。
到底差什麼呢?
又或許說,她在害怕什麼?
想不明白,那就讓時間給她答案吧。
身體虛累得厲害,暈暈乎乎又睡覺過。
睡得正香,鼻子被捏住。
睜開眼,蕭惟璟坐在床榻邊,眼含笑意望著她,嘴角微微上揚。
大反派向來不是面癱就是冰川,而且兩人相處不是嘴炮就是動刀子,現在突然轉變模式……
沈寧挺不習慣,在他目光注視下,感覺自己就像塊融化的巧克力。
前世到死都是單身狗,天天忙工作連朋友都沒幾個,她不知道……該怎麼跟男人談戀愛。
狗血戀愛劇看過不少,但實戰經驗為零。
“吃飯沒有?”
沈寧搖頭,實在太累睡過頭了。
已經是深夜,蕭惟璟吩咐下人送點吃的過來。
等他從浴池出來,發現房間彌漫著股藥味,“阿寧,你身體不舒服?”
“沒有。”沈寧忍住惡心,將最后一口湯藥咽下。
“沒病吃什麼藥?”
他走過來探她的額頭,確實沒有發燒,若有所思問道:“昨天弄疼了你?”
呃,他還知道啊!
發瘋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攤上這種狗男人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