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動情處,眼淚飆出來。
沈寧就納悶了,大反派麾下真是全員戲精。
前有龐德松,后有韓誠,真摯動人的演技說來就來。
閑來無事,看到他勞碌奔波的份上,沈寧勉強答應了。
沒在后院,去的前院花廳。
沈寧看到皺巴巴的醫案上還有干涸的血跡,心頭有些沉重,“你們犧牲了很多人?”
韓誠怔了下,擠出抹沉痛的笑容,“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百年一遇的雪災,如狼似虎的蒙軍。要不是有王爺在,北境或許早就已經淪陷了。
逝者矣,說再多都沒用。
韓誠將遇到棘手醫案拿出來,虛心向沈寧討教。
不覺間幾個時辰,管家過來提醒,“王妃,王爺派人捎來消息,酉時左右回來。”
這麼大老遠跑回來?
韓誠這才記起時間,怕王爺回來會扒自己的皮,夾著尾巴趕緊溜。
院里有小廚房,沈寧連著好幾天吃餅,實在是膩味了。
管家安排食物送過來,竹青跟著打下手。
入夜,蕭惟璟踏進院子,聞到了久違的香氣。
烤魚,醉鵝,酸辣雞雜,香菇蒸雞。
還說心里沒他,做的全是他愛吃的。
“來回奔波不累?”沈寧拿眼瞟他,“在大營宿下會更好。”
經過反復拉鋸戰,以及她無數次的磋磨,蕭惟璟已經不知臉皮為何物,“想你,晚上睡不著。”
竹青紅了臉,連忙低頭退出去,“王爺,請用膳。”
見她為自己洗手做羹湯,蕭惟璟下意識想擺大男人的譜,用眼神暗示小嬌妻過來給自己卸盔甲,遞上抹臉擦手的濕毛巾。
偏偏,她一點自覺都沒有,甚至不等他就開飯,“哇,真好吃。”
夜露風餐的,又啃了幾天北境的餅,沈寧真是饞壞了,直接無視他位高權重的優越感。
她不是嬌妻,更不可能做依附男人的嬌妻。
別妄圖馴化她,最終成為男人的附屬品,悲他的悲,喜他的喜。
沈寧發現,談戀愛是一回事,婚姻又是另一回事。
男人始終覺得,女人生來就是附屬品。
他們錯了嗎?可禮儀教化向來如此,就這是封建時代。
平心而論,蕭惟璟或許比很多男人好,但他骨子里依舊這樣想的。
而這并不是沈寧想要的。
或許,這就是她猶豫的原因。
習慣了她的作風,蕭惟璟也沒放在心上,自己卸下盔甲洗臉抹手,過來摟抱沈寧,將頭埋在她脖子處,“特意給本王做了什麼好吃的?”
沈寧怕癢,拍開他的腦袋,盛了碗老母雞湯遞過來,“這是給你的。”
藥膳雞湯,滋補身體的。
這幾個月都熬瘦了,怕他撐不住。
蕭惟璟連喝了三碗,感覺一路上吹的冷風值了,胃里暖暖的。
帶著疲倦摸黑回來,進門有明亮的燈,有女人做的熱菜飯等著,實在太過美妙。
對尋常百姓來說,或許稀松平常,可對蕭惟璟而言卻是從未有過的。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著,心里情緒澎湃。
沈寧將手抽回來,“吃飯,等會都涼了。”
最愛的鵝翅鵝爪跟鵝頭分他一半,“這麼多咱們吃不完,要叫十一他們嗎?”
“不用。”他不想外人打擾。
“會不會太浪費?”
“不會,我能吃完。”
沈寧牢騷,“不能把胃撐壞。”
“你我都能吃干抹凈,這些飯菜算什麼。”
想拿筷子打人的沈寧,“……”
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隨時隨地都敢開車,連王爺都不帶例外的。
吃了頓豐盛的晚餐,沈寧在屋里做消食運動,漱完口的蕭惟璟從背后抱住她,“阿寧。”
粘粘糊糊的干什麼?
沈寧推開他,“把胡子刮了。”扎得人不舒服。
“不刮。”最近沉迷頹廢造型。
沈寧沒商量,“不刮就別碰我。”
他跟頭野豬似的到處亂拱,胡渣子又硬的很,扎得她渾身難受。
剛吃上肉,戒葷是不可能,蕭惟璟只得哄她,“你幫我刮。”
行吧,反正時間還早就沒事干,再說她沒替男人刮過胡子。
于是,答應了。
誰知,壓根就是圈套,誰刮個胡子要坐男人大腿上刮的,他雙手還摟在她腰上不放。
“別動。”嫌古代刮胡刀大把又使不順手,沈寧拿出用鈍的手術刀給他刮。
蕭惟璟心猿意馬,手在她纖細的腰上游走。
盈盈可握,想要一把掐斷。
沈寧再次警告,“我讓你別動。”
然而,狗男還是不聽。
“哎呀……”腰被撓的沈寧手一抖。
第364章 蕭惟璟,我們好好談談
沈寧手一抖,他剛硬堅硬下巴冒了道血痕。
被刀扎的蕭惟璟,“……”
沈寧給氣的,揮手拍了下他的腦袋,“都說別動,說了不聽。”
再動,把他的手剁掉!
這下,蕭惟璟真不動了,任由她替自己刮著。
幸好她反應快,傷口劃的并不深,應該不會留疤。
從浴室出來,蕭惟璟的睡袍松垮,腹肌若隱若現的,一看就知道想干什麼。
他覆首要親過來,沈寧卻側臉避開。
“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又擺上臉色。
女人心,海底針。
“蕭惟璟,我有事跟你說。”
見她板著臉,蕭惟璟將人抱坐在腿上,“怎麼了?”
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做人不能稀里糊涂。
“我讓人把你的老相好殺了。”
什麼叫他的老相好?蕭惟璟蹙眉,他解釋過多少次了,跟林婉月沒有男女關系。
“殺了便殺了,無關緊要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