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塔木親王子嗣艱難,于是允許她把孩子生下來,可在蒙國皇族上不得臺面。
“親王,是皇帝的兄弟?”
“嗯,是蒙國皇帝的親弟弟,早年在邊境領兵打仗。”
蕭惟璟跟他交過手,是個智勇雙全的人,兩軍對壘作戰時,被他找到機會一槍挑落馬,混亂中被馬蹄踢傷腰部,這才卸任兵馬大權的。
小乞丐叫蹲噠,街上那出戲并非沖著沈寧而來,他本意是想借她混進晉王府。
以為女人好糊弄,誰知碰到行家了。
“也就是說,他意外發現我跟別人像?”
“或許這根本就是餌,你沒必要放在心上,到時把他扔到前線當肉盾。”
塔木老腰不行,沖鋒陷陣是不可能了,但這次卻當起了軍師。
他子嗣極少,正室所出只有一個兒子,而且常年藥不離口。故而蹲噠雖然是私生子,但還是挺得他喜歡的。
只不過蹲噠厭惡自己的身份,早幾年突然離家出走失去蹤跡,沒想到混進建安當細作。
別看年紀不大,已經是諜探組小頭目。
要不是沈寧歪打正著,還捉不住這條魚。
沈寧想了想,“我覺得蹲噠沒有騙我。”
“他的話根本不重要。”
“他不過十二三歲,而且前幾年就離家,能讓他記憶如此深刻的人,絕不可能是普通人。”
蕭惟璟提醒道,“阿寧,你不要被他帶偏了,你生是閔國人,更是將來晉王妃。”
沈寧給他打預防針,“萬一不是呢?”
“沒有萬一。”
沈寧別開臉,呼吸有點沉悶。
蕭惟璟從背后摟抱住她,“阿寧,不管是什麼身份,都不是你真實的身份,現在活生生的你才是真的,你調查鬼醫只是為了對付沈懷仁,不要本末倒置了。”
第375章 就算你是閻王的女兒,本王也要定了
“我不會本末倒置,只是怕一語成讖,會給你帶來麻煩。”
如果她是蒙人,蕭惟璟會被陷害詬病,他的對手們會極盡所能抹黑潑臟水。
“不怕,別說你是蒙人,就是閻王的女兒,我也要定了。”
“不擔心會壞了你的大事?”
“沒有你陪著我,才是最糟糕的。”
沈寧抱著蕭惟璟,久久不愿意分開。如果不是為了碾死沈懷仁,她甚至不想再往下查原主的身世。
蕭惟璟用手摩挲她的腦袋,低頭親著她的唇,“這事你別管,交給我來處理。”
“嗯。”反正他比較專業。
沈寧還真就不管了,而是窩在院子里潛心畫人體器臟結構圖。
蕭惟璟沒有急著審蹲噠,而是讓管家把他踹到院子里繼續吊咸魚,病了再給治好,如此反復循環沒完沒了。
要不死,那就是熬鷹,只有熬服了才能坐下來談。
要是死了,對沈寧并沒有什麼壞處。
如果鬼醫真是蒙人,而且還是蒙國皇族,那麼沈懷仁就是通敵嫌疑,鬼醫之死,全村瘟疫,這些都說得通了。
只要坐實這些,就能輕易扳倒這只老狐貍,但他不能拿沈寧去冒險。
處理完手頭軍務,蕭惟璟難得早下衙,回府路上特意給她帶零嘴。
這女人可不好養,餓了要喂吃的,冷了要添衣,渴了要澆水,比養嬌貴的蘭花還要上心百倍,但……就是有意思!
非常上頭。
回來得早,想帶她到馬場遛兩圈,揮手讓竹青退下,想要給她驚喜。
沈寧正畫得聚精會神,殊不知某人悄無聲息站在身后。
想著給她驚喜,可看到她畫的東西時,頓間變成驚嚇。
蕭惟璟面色鐵青,怒道:“沈寧,你在畫什麼!”
“哎呀,媽啊!”
人嚇人嚇死人,更何況突然有人在耳邊怒吼,沈寧嚇得畫筆掉在桌上,下意識拿出刀子要捅過去。
發現是自家男人,又連忙收回來。
等意識到他為什麼暴走時,沈寧伸手擋住桌上的畫。
晚了,蕭惟璟已經先一步奪走。
帶刀子的眼睛,盯著畫上的某處,整個人面若寒冰,“畫得這麼逼真,看來沒少看男人的。”
能退讓的,不能退讓的,他都已經退讓,結果……她非但得寸進尺,居然還畫這露骨的玩意?
一氣之下,蕭惟璟想要撕掉。
“等等。”那可是她的心血啊,沈寧連忙制止道:“你聽我解釋。”
好啊,他倒想聽聽她如何狡辯。
“嗯……這個……”
沈寧撓撓耳邊,絞盡腦汁道:“其實這個在我那里再平常不過,上課都是要學的,從娃娃就得抓起來……”
蕭惟璟臉黑得厲害,“……”
“真的,你要不相信我可以發誓。”初中課本就有啊。
后來學醫,別說要學了,外科系的還要解剖。
可她不敢說啊,怕會被他打死。
聽她支吾解釋半天,蕭惟璟越聽越惱火,“你也會說你那里,那現在這在哪里?這里不允許!”
“怎麼就不允許了?”
軍醫可是有過案例的,上戰場的士兵面對刀槍拼殺,被傷到是有幾率的。
光是近幾年的醫案記錄,就已經超過十幾起。
總不能讓人流血拼命,還讓斷子絕孫吧?
必要的救治,可以挽救一家人的命運。
蕭惟璟知道!
但知道歸知道,試問哪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女人畫這些?
不但畫,似乎還熟悉得很,閉著眼睛都能畫。
多逼真啊,簡直就跟真的一樣。
想到她不知看過多少,才能練成今天的畫技,蕭惟璟一口老血噴出來,想將她掐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