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笙解釋,“我說了,那個孩子很像我弟弟。”
“可他不是。”
薄晏冷聲打斷,“葉笙笙,你少拿你弟弟當借口留在別人家。”
“那你幫我把弟弟找回來啊。”
葉笙笙一聽他的話就來氣,忍不住暴怒地喊:
“你只會對我指手畫腳,不準我這樣不準我那樣,我弟弟丟了這麼久,你有著急過一次嗎?”
“要我不去別人家做家教可以啊,你幫我把弟弟找回來我絕對什麼都聽你的。”
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懷疑她對他不忠。
懷疑她跟別人有什麼茍且。
那他自己做的那些事,她又說過他什麼。
甚至之前的那些欺騙,隱瞞她都可以原諒他。
沒想到他現在還是這麼的能無理取鬧。
葉笙笙覺得,薄晏現在沒資格管她做什麼。
她也不會什麼都聽他的。
薄晏沉默。
緊抿著唇雙眼猩紅的看著床邊站著的小女人。
他忽然就理智了。
想著他們倆是要離婚的,離婚后他們就沒有任何瓜葛了,他為什麼要管她跟誰在一起。
薄晏強迫自己不要去在意笙笙跟別人的事,這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會兒也閉上眼睛,不愿意再看她。
葉笙笙也氣,轉身上了旁邊的家屬床,不愿意再管他。
這個晚上,倆人背對無眠。
也沒人再進過病房。
第二天一早,席呈送來早餐后放下就走。
葉笙笙起床去洗漱。
自己弄好,她拿了毛巾過來給薄晏洗臉。
也就胡亂的擦了幾下,就收了毛巾離開。
薄晏看著她那副不情愿的舉動,冷聲道:
“你要不愿意伺候就走,我沒逼你留下。”
葉笙笙沒搭理他,端著早餐垮著小臉來到床邊,舀了粥粗暴的喂到男人嘴邊。
薄晏閉嘴不吃,又道:
“我說了,你不樂意伺候就走。”
“我為什麼要走?去別處一天能賺五千塊錢嗎?你愛吃不吃,不吃也得給我五千塊。”
她生氣地又將吃的送到他嘴邊,命令,“張嘴。”
薄晏見她還敢吼自己,心里那個氣啊。
可他現在又什麼都做不了,連抬手捏她那張討厭的小嘴都沒力氣,怎麼跟她斗。
最后只得勉強張口吃下,還用著老板的口氣道:
“態度極差,扣一千。”
葉笙笙無所謂,喂他吃東西的動作依舊粗暴。
好幾次勺子都戳得薄晏嘴疼。
他生氣地又道:“喂飯的動作不專業,扣五百。”
葉笙笙忍不住憋著笑,“你隨便扣,扣光了我就把你當武大郎來處理。”
又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她笑里藏刀。
“來大朗,該喝藥了。”
薄晏氣得肝疼,咬牙切齒。
“葉笙笙,你真以為我不能打你是吧?”
葉笙笙又恢復正色,“我怎麼你了,你要打我。”
“不許胡言亂語。”
居然把他當武大郎。
武大郎有他高,有他好看,有他富有嗎。
這死丫頭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葉笙笙反駁,“誰讓你扣我工資的。”
“你動作專業一點,我會扣嗎?”
“你聽話一點張嘴好好吃,我會故意那麼干?”
薄晏,“……”
他發現這丫頭是真的伶牙俐齒。
以前怎麼不見得她這麼欠揍。
給他等著,等他好了以后看他怎麼收拾她。
葉笙笙趕緊喂老男人吃了,自己也吃。
吃好等醫生他們來查房打點滴換藥。
她陪著薄晏把點滴打完,用過午飯以后,準備要離開了。
“我先去忙我的事,忙完晚點再過來給你按摩。”
薄晏一猜她就要去別人家做家教,心里很是不悅。
“如果我不讓你走呢?”
葉笙笙笑起來,“你就這麼離不開我啊?”
這一聽,傲嬌的薄總又為了他那點面子,板著俊臉道:
“要走就走,走了就別再回來。”
葉笙笙毫不在意他說的話,丟下一句,“等我,我去給你買食材做好吃的。”
話音落下,整個人就消失在了病房門口。
薄晏一聽她是回家給他準備吃的,倒也沒再說什麼。
剛出病房的葉笙笙,恰巧又碰到了隔壁出來的傅行之。
倆人不期而遇的撞上。
葉笙笙裝沒看見他,埋頭走。
但傅行之偏偏又喊住她。
“葉笙笙。”
葉笙笙停住腳步。
身后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
“依諾脫離生命危險了,但她現在什麼也看不見,就是因為你,她不僅失去了孩子,還失明。
我希望你們倆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你以后別再找她麻煩。”
葉笙笙聽著,心里是忍不住的憤怒。
她轉身瞪著傅行之,“傅依諾在這間病房里嗎?她醒過來了是吧?”
傅行之看著她那像是要吃人的表情,沒否認道:
“是,但有我在,你休想再傷害她。”
“我不傷害她,我就想跟她當面對質。”
說著,葉笙笙上前要進傅依諾的病房。
傅行之忙攔住她。
“依諾現在狀態不好,經不住你刺激,你到底還想怎麼樣,你都害她沒了一個孩子。難道這還抵消不了她派人綁架你弟弟的事嗎?
何況她只是派人去綁架,又沒對你弟弟做什麼。
你弟弟之所以消失不見,是那些綁匪貪得無厭自己撕票,你憑什麼都怪到依諾頭上。”
葉笙笙從來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他怎麼可以把傅依諾做過的傷天害理的事,說得如此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