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在樓梯間碰到花半夏的樣子,成最當下就肯定,動他鼠標的人是花半夏。
花半夏,畢竟是他帶過的實習生,他又那麼多次的觀察、分析她的一舉一動。
他,對她實在是太過了解了。
她已經知道,他就是黑客這件事。
成最就那麼坐著,盯著窗外的夕陽發呆。
腦海里是她很多次在消防通道里,頭抵著墻的樣子,一臉苦瓜樣,也不知道那些事情有什麼好值得她糾結的。
后來想想,那就是她的一種自我紓解方式吧。
這樣的行為,即使在她結婚、生了三個孩子之后,也沒有任何的改變。
這深入骨髓的行為,估計一輩子都改不掉了。
只是,結婚后,時崢在她的身邊,冰冷的墻,也換成那人寬闊、溫暖的胸膛了吧。
想到這些,他并沒有覺得不舒服,或者一種名為嫉妒的東西。
相反的,他很開心,她的身邊有人。
而他成最,只是希望喜歡的人可以幸福的度過一生。
他光是看著她幸福,他也會感覺很幸福。
她剛才的表現,明顯就是不想他知道辦公室里發生的事情。
那麼,他就裝不知道吧。
以后,他也會繼續做能做的事情。
她和時崢的感情那麼好,無話不談,她應該也會告訴時崢,他就是黑客的事情。
那他以后,也不用藏著了。
如浪花般翻涌的心思,終于在聽到住院醫生的話后,又歸于平靜。
“成主任,吐血患者的家屬來了。”
“好,我馬上來。”
成最整理好桌面,離開了辦公室。
然而,半夏被抄襲者氣得不行,便沒有心思和時崢說成最是黑客的事情。
這,也造成了后面的誤會。
花半夏早在學習做調色盤的時候,就已經將抄襲的書都看一遍。
后來,她沒事的時候,也會看看這本書。
抄襲者在書籍的動態里說,
【我根本沒有看過那個誰誰誰的書,要不是因為有人在我的評論區提到她,我都不知道有這個人。
到底是誰眼紅病犯了誰知道,不要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
我,不在怕的。
我,沒有抄襲。
我,永不低頭。】
動態下,兩本書的讀者都吵起來了。
【說抄襲的人,調色盤呢,禁止‘空盤煎炒(鑒定抄襲)’】
半夏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手機都氣得掉地毯上了。
要不是她心臟好,人年輕,估計直接腦溢血。
怎麼會有人在抄襲了別人的書籍之后,還這麼顛倒黑白的。
第599章 編輯成了背鍋的
半夏又繼續看了很多的評論,無外乎就是兩派,指責抄襲及不要管她,作者加油更新,我愛看。
估計是書被舉報,加上羅律師也聯系了平臺的法務和抄襲者。
書,確實是被停止分發了,但沒有下架,還能搜索書名,只是不能看章節了。
這,其中的操作,半夏并不懂,以為對方只是隱藏書籍,等待后續的處理。
后來,她聽時野說,抄襲的書還在連載,只有將書籍加到書架的人才能看到。
對方太猖狂,平臺不作為,半夏催了羅律師,請她加快進度。
電話里,羅律師也將她現在的進度告訴了半夏。
“平臺這邊的法務,我已經見過了,法務說簽約書籍的時候,抄襲沒被發現,確實是編輯的問題,主要是您在他們平臺也不是什麼塔尖尖的作者,所以沒有發現。”
瞧瞧這話說得,她沒有名氣,她活該被抄襲。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她的錯就是她不是大神,沒有給平臺賺錢。
按這個邏輯,那些不交稅的人,就不該呼吸一口空氣啦?
花半夏最近見過太多的人性,她已經能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我即使不是什麼塔尖尖的作者,那也不是我該被抄襲的理由,再說了,我一個賣過影視版權,小說改編成有聲的人,都走到了這一步,那些籍籍無名,扔在堅持的人,她們被抄襲了又該怎麼辦?”
羅律師畢竟是打過太多知識產權案子的律師,經驗豐富的她便建議半夏。
“我律師函也在社交媒體發過了,平臺不配合,不給我抄襲者的地址及聯系方式,鑒于對方的態度,我打算直接走司法程序。”
半夏就目前的情況,對方不但沒有停止更新,還在顛倒黑白,也只有這樣了。
“好,走司法程序,我已經給過抄襲者機會了,對方不配合,那就走司法程序,強制執行。”
“之前我們談的條件全部作廢,我要求對方十倍賠償,書籍下架,道歉就不要了,我受不起。”
半夏想,既然三倍賠償不肉痛,那就十倍吧。
她看過自己和平臺簽約的合同,如果涉及嚴重抄襲的,書籍下架,稿費被平臺沒收,賠償金額高達稿費所得的十倍。
“好,我都記下了,您這邊還有什麼訴求嗎?”
半夏:“平臺那邊,也一起起訴,理由就是他們包庇抄襲者,有讀者告訴我,抄襲的作品,相似的地方已經有改動了。”
“這個我也一并處理,不管對方怎麼改,我們已經掌握了抄襲的證據,改也改不了抄襲的原罪。”
“好,我等著開庭的時間,我倒是要見見這個抄襲者的廬山真面目,我要看看心理素質這樣強大的人,到底長了一張什麼樣的臉,也想當面聽一聽她的強詞奪理、舌顫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