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門關上就把門關上。”
寧云初依言,摸到了門后,幫他把門關上了。
“過來坐。”
戰奕辰走到沙發前坐下,并招呼著她。
辯出他說話的方向后,寧云初慢慢地走過來,摸到了沙發的椅背后,她慢慢地摸著沙發走,摸著摸著卻摸到一只溫熱的大手,那是戰奕辰的手。
她馬上縮回了手。
“你這是趁機占我便宜?”
溫熱的氣息逼近,戰奕辰那無賴的話敲進她的耳膜。
寧云初:“……二少,對不起,我是不小心摸到了二少的手,二少要是覺得我這是趁機占你便宜,我只能說對不起。”
戰奕辰忽然用手輕捏著她的下巴,把她下巴挑起來,審視著她精致的五官。
寧云初平靜得很,不慌不亂不尖叫,平靜地承受著他的審視。
很快,他松開了手,并摘下了她的墨鏡,說道:“昨天下午你爸,哦,不是,是你大伯聯系我,說我救了你,目睹了你差點受辱的場景,見過你最狼狽的時候。”
說到這里,他停止往下說。
寧云初摸索著在沙發前坐了下來,再一手摸索,然后把花束放在茶幾上。
“讓你對我負責是吧?”
“他們跟你說了?”
戰奕辰反問她一句。
說實話的,寧總聯系他,雖然沒有直接點明讓他對寧云初負責,但話里話外是那個意思,戰奕辰都想笑。
如果說他瞌睡想要個枕頭的話,寧總恰好就給他送了個枕頭來。
第697章 錄音筆
“沒有。”
寧云初淡淡地道:“他們商量的對策,不會告訴我的。”
她拿起自已的拐杖,那天晚上被母親踢開后,她的拐杖就在母親的房里躺著了。
第二天,傭人把拐杖還給她的。
告訴她,是在母親的房門日撿到的。
云初猜測是母親把她的拐杖扔了出來。
她把拐杖遞向戰奕辰,戰奕辰一開始還以為她想一拐杖敲到他的頭上來呢,本能地伸手攫住了她的拐杖,她卻松了手。
戰奕辰才反應過來。
她是要把拐杖給他。
“我的拐杖里有一截是空的,里面藏著一支錄音筆。”
寧云初說話的日吻依舊平淡。
戰奕辰黑眸閃爍,看她的眼神總算有了點異樣,斂起了對她的調戲。
他拿高了拐杖來看,用手指彈著拐杖,最后在空心的地方用力地擰開了,再把空心的那一截朝下,還真的從里面掉出一支錄音筆。
“那棟大別墅本來是我的,但我還掌控不了我的房子,那是我的家,對我來說卻不安全,春暖花開雖說是我開的店,人來人往也不安全,思來想去還是二少這里最安全。”
所以戰奕辰又打電話給她,讓她親自給他送花束的時候,寧云初沒有半句抱怨,拿著拐杖過來了。
選擇在戰奕辰面前挑明,也是寧云初對戰奕辰的初步信任。
怎麼說,戰奕辰都救過了她的命。
她想,戰奕辰是可靠的。
不管他是出于什麼心思接近她,他都是她目前唯二能相信的人。
還有一個值得她信任的人是海彤。
“你的錄音筆錄到了什麼?”
“你把錄音筆放進拐杖里多長時間了?”
寧云初沉默了一會兒后,答道:“參加宴會之前,知道她要帶著我去參加宴會,我就偷偷地把錄音筆塞進了拐杖里。我也不知道錄音筆里是否錄到什麼,在家里,在店里,我都不敢把錄音筆拿出來。”
戰奕辰看著她良久,問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只是覺得我爸的死不正常,但我爸死的時候我才兩歲,我什麼都不知道,等我無意中聽到點小消息時,想偷偷地調查收集證據,我就病了,然后,失明。”
戰奕辰沒有再說話,打開了錄音筆。
一開始聽到的聲音是母女倆的對話。
寧太太罵寧云初的話。
后面才錄到寧總和寧太太的對話,那是當晚宴會結束,寧云初被戰奕辰救回來送回家后,夫妻倆在房間里說的話。
夫妻倆在房間里說話是沒有太大顧忌的。
用寧太太的話說,主人房里安裝了隔音功能,夫妻倆在房間里說的話,除非是先他們一步藏在房里才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否則外面的人想偷聽,是聽不到他們談話內容的。
也是寧太太踢飛了寧云初的拐杖,拐杖掉落在她的房里,才錄到了這些。
聽完了錄音后,寧云初的臉色慘白。
十年前,她的懷疑是真的。
她親爸的死果然與他們有關!
因為她懷疑親爸的死,所以他們也想弄死她,反正在寧家大宅里,她這個大小姐是個透明人,病死了,也沒有人追究她是怎麼死的。
要不是她遠嫁的小姑忽然回娘家探親,發現她重病把她送醫院去,她十年前就交代在親媽手里了。
當然,寧總夫妻倆說要讓戰奕辰對寧云初負責的話,也被兩個人聽進耳里。
戰奕辰看著寧云初不說話。
寧云初兩手交握在一起,久久不語。
雖然她一直懷疑親爸的死與他們有關,苦于沒有證據,她只能懷疑。
當她親耳聽到他們的對話后,她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然后手腳漸漸地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