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晃了晃,不僅沒躲,反而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陸首長。”
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李司機從霧里走出來的時候,激動得都快哭了。
“我迷路了,在山上繞了好久,終于見到人了。”
見到來的是熟人,陸忱宴這才將放在腰上的手拿了下來。
他環視了一圈見周圍,沒有南漾的身影,便詢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李司機連忙將進山之后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又指了指南漾滑落山坡時的方向。
“首長夫人從山坡滑下去之后就消失了,我在附近找了幾圈都沒發現她的身影。”
謝行簡聽著,都不由覺得心里一緊。
雖然他確實是挺不待見南漾的,但經歷了這麼多事,也知道她在陸忱宴心里多有份量,忙不迭開口勸道:
“別太擔心,她消失的方向和槍響的地方是相反的,應該不會有事。”
陸忱宴沒有開口,垂落身側的手卻忍不住緩緩收緊。
他自然知道南漾多厲害、多有本事。
可她再聰慧,也只是個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的女孩子,也沒有接受過特殊的訓練。
他怕她對上敵特太危險了,心里的擔憂根本不敢少上半分。
哪怕南漾只有萬分之一受傷的可能,他也不允許。
陸忱宴看著山中的霧氣,眼神一點點沉了下來,一言不發邁步向前走去。
他一邊搜尋著敵特的位置,一邊留意尋找著南漾有沒有留下什麼記號。
只希望南漾已經帶著晚晚躲了起來,遠離所有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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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濃重的山霧下,山本和龜田向著一瘸一拐的任君雅越靠越近。
他倆也終于看清楚了她的長相。
二人見她看著柔柔弱弱的,長得也還行,身材又豐潤,頓時起了壞心思。
山本壓低了聲音,猥瑣地低笑道:“這女人應該是那偷金子賊的老婆,反正遲早都是要殺的,不如先讓我們享受一下。”
他們干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當即達成了共識。
龜田偽裝出一副和善的表情來,快步繞到任君雅跟前,跟她搭話。
“你好,我們是外地來這里旅游的,沒想到山里起了這麼大霧,所以迷了路,你能帶我們出去嗎?”
為了引魚兒上鉤,他又笑瞇瞇地加重了籌碼。
“只要你帶我們下山,我們可以給你幾百塊錢作為回報。”
游客不去香山,反而跑到洮山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傻子才信。
任君雅瞬間警惕起來,驚疑不定地掃視著面前兩人。
他們口音里的倭國味實在是太沖了。
她幾乎是瞬間就辨認出來,這兩個是該死的小日子!
“我也不知道路,你們找別人去吧。”
任君雅干巴巴地拒絕著,同時在心里瘋狂地祈禱。
希望喬勝能夠盡快發現不對勁,趕過來救她。
山本和龜田看著她不斷后退的動作,和眼神里藏都藏不住的仇視,頓時明白自已的身份暴露了。
兩人干脆也不裝了,獰笑著上前,一左一右地抓住了任君雅的胳膊。
“還挺聰明,不如猜猜看,我們接下來打算做點什麼?”
任君雅霎時間臉色慘白一片,強壯鎮定威脅道:
“放開我,我男人就在附近,你們要是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不會來救你了,他肯定死了,不然你以為剛才開槍是打誰?”
山本和龜田篤定又嘲諷地笑了起來,毫不留情地撕爛了任君雅的裙子。
“與其指望別人,還不如省點力氣來伺候我們,等我們滿意了就放你走,怎麼樣?”
任君雅打了個冷顫,連被撕碎的衣服都顧不上。
她抬手死死地揪住山本的衣領,嘴唇發白地顫著嗓音問他。
“我男人怎麼了,你們把他怎麼了!”
泛紅的眼底滿是氣憤,任君雅一想到喬勝可能已經遇害,呼吸就忍不住急促起來。
她甚至連恐懼都忘記了,只是抬起手,本能地一巴掌甩在了山本臉上。
“你們把他怎麼了!”
喬勝死了。
這個念頭一直環繞在任君雅腦海里。
她知道自已也活不了了。
不如激怒這兩個畜生,給她個痛快,也好過被羞辱。
山本的腦袋被打得向一側偏去,他舔了舔嘴角滲出的血,眼神逐漸變得暴戾。
“臭女人,居然敢打我!”
他暴怒地抓過任君雅的頭發,一下下地將她的臉往地上的污泥里砸過去。
“你那個窩囊男人現在估計都被砍成一攤爛泥,尸體連撿都撿不起來了。”
任君雅額頭上一片鮮血淋漓,身體上的劇痛,卻遠比不過心里的絕望。
“畜生、你們該死……”
任君雅用盡了自已所有知道的臟話,瘋狂地叫罵著。
她像條被按在砧板上的魚,踢蹬著兩條腿拼了命地掙扎著。
山本和龜田兩個人一起,一時間都有些控制不住她。
他們殺紅了眼,腦子一熱就把腰間別著的刀給拔出來,狠狠地刺進了任君雅的胸腔。
血順著傷口溢出來,一點點染紅了她的衣裙。
遍體鱗傷的任君雅癱倒在淤泥里,一下子沒了力氣。
她感受著溫熱的液體在她身體上流淌,渾身變得麻木,雙眼也漸漸失去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