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愣在了原地,不歸他管是什麼意思?
“沈總,那幾封郵件你看了嗎?”
周婉問的小心翼翼,到最后聲音有些小。
沈硯辭停在黑色賓利跟前,鏡片后面的黑眸微沉,帶著幾分攝人心魄的寒意。
“郵件?什麼郵件?”
周婉面色一怔,心一橫,委屈道,“就是......我的.....”
她說著咬著自己的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沈硯辭打開車門,車廂里殘留的一絲梔子花香很快涌出。
他一手扶著車門,一手摁著車頂,眼色冷厲。
“我的郵箱一直是我未婚妻在整理,垃圾信息她都會刪除。”
他停頓了片刻,聲音陡然下沉,“你發了什麼內容?”
一瞬間,周婉的臉色蒼白如紙,她扯動了兩下唇角,強行扯出一絲僵硬的笑意。
“哦,也沒什麼重要的內容,就是想邀請沈總來參加我一下回的畫展,我....”
“沒興趣,以后也不用邀請我。”沈硯辭矮身坐進駕駛室,關門之前丟下了最后一句。
“設計這塊以后和顧總對接。”
車門關上。
周婉看著黑色賓利噴著尾氣揚長而去,她深吸了一口氣,吐氣時,眼尾氣到泛紅。
未婚妻.....
他什麼時候有未婚妻了?
圈子里都知道他素的就是個和尚!
周婉剛想走,突然又退了回來,眼珠子轉了一圈,招了一輛出租車跟了上去。
最后她親眼看著沈硯辭的車拐進了一幢老小區。
周婉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地段,又看了看小區的名字。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一片住的都是美院的老師,沈硯辭為什麼跑到這里來?
周婉心有存疑,也沒在此多留,跟司機報了另一個地址,離開了現場。
*
整整一天,夏之瑤都待在張教授家里。
原本一進門就想開門見山,結果張教授就是不接她的岔。
打了半天的啞謎之后,夏之瑤悟了。
哦,張教授想讓她做桂花酒釀小圓子。
那直接跟她說不好嘛!
‘夏之瑤,昨天的桂花香不香?’
‘你師母的手藝不錯吧。’
‘你去看看冰箱里的那個碗里還有東西嗎?’
夏之瑤站在冰箱跟前,捧著昨天盛酒釀小圓子的碗十分的無奈。
探著頭看了一眼側身坐在沙發上,戴著花鏡看報紙的張燁。
她收回視線,把空碗放到桌子上,挽起袖子開始做小圓子。
這一次不用張玲教她,她已經全部掌握要領。
原本昨天晚上她帶回去了一份,想讓沈硯辭嘗一嘗,沒想這個老男人折騰了那麼久。
想到這里,夏之瑤感覺自己的腰還有些發酸。
期間張玲還擔心夏之瑤弄不來,專門過去溜了兩圈,卻沒想到昨天才學會的,今天已經非常上手。
和面、揉面、搓團......
整個過程一個小步驟都沒有落下。
張玲看著夏之瑤已經在做最后一個步驟,放心的從廚房離開,坐到了沙發上。
她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忍不住夸著,“你這個學生,悟性挺高的。”
之前張燁也有幾個徒弟想讓她教,反反復復教了三四次,大晚上的給她打電話求助,說小圓子煮出來不對勁,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出了紕漏。
張燁放下報紙,得意的‘哼’了一聲,一點都不謙虛。
“我的眼光,那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要是一年前夏之瑤做了他的徒弟,那現在她在建筑設計界早就嶄露頭角。
夏之瑤端著兩碗冒著熱氣的酒釀小圓子走了過來。
“張教授,師母趁熱吃。”
她說著,揚著笑臉問著張玲,“師母,你看看味道對不對。”
張玲端起來吃了一個,忍不住夸贊,“對,很對。”
吃完酒釀小圓子。
張燁領著夏之瑤去了自己的工作室。
中間張玲添過兩次茶水,送了一次果盤。
等夏之瑤準備離開時,外面的天色都暗了。
張玲站在門口,看著換鞋的夏之瑤,忍不住挽留,“瑤瑤,要不你留在這里吃晚飯?”
夏之瑤穿好鞋,拿過柜子上的包,笑著回絕了,“不了,師母,有人等我吃飯。”
想到沈硯辭還在等他,她臉頰忍不住紅潤起來。
張玲也沒再說什麼,“那好吧,路上小心啊。”
—
沈硯辭從便利店離開后又回到了小區里。
他還將車子停在了早晨的位置上,保證夏之瑤一出來便能看見他。
期間趁著空閑,他拿出筆記本處理了一些工作,又打了幾通電話交代了一些事情。
等他處理完便靠坐在車座上小憩。
車廂很靜,殘留在空氣中的梔子花香已經散盡。
夕陽西下
陽光透過車玻璃晃了他的眼。
沈硯辭睜開黑眸,又被陽光刺的闔上眼皮,一轉頭,夏之瑤雙手捂著臉趴在車玻璃上正往里面看。
任憑夏之瑤把自己眼睛要瞅瞎了,也沒看清楚這男人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就在她想去擋風玻璃那邊看看,車門發出‘咔噠’一聲。
緊接著車門從里面打開。
她身子往旁邊閃了閃,緊接著,里面伸出男人的手背,徑自圈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攬進駕駛室。
車廂有些暗。
她趴在男人胸口前,后背替他遮擋住了刺眼的夕陽。
第70章 沈爺爺沒在嗎?
第70章 沈爺爺沒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