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著眼,視線再次落在男人腰間的錦鯉上,隨著男人凌亂的呼吸,魚尾擺動的幅度更大。
“沒什麼啊,就是手癢,突然想畫畫了。”
沈硯辭沒說什麼,俯下身,在她眉心處落下一吻,漸漸的,吻的方向一路往下滑。
屋內的溫度漸漸升起。
女孩的衣服小心翼翼被男人褪下。
最終顏料盤還是扣在了地毯上。
男人腰間的兩條錦鯉,似是被撞的活了過來。
擺尾暢游。
......
沈硯辭看著沉睡在自己閉眼中的夏之瑤,低頭吻了吻,“是不是不滿意?”
然而懷里的人呼吸平穩,這幾天累壞了,聞著男人身上的沉香味,她有些迷離了。
沈硯辭將她搭在自己腰腹處的小手緩緩拿開。
起身下地后,看著床頭上空了的小盒子陷入到了沉思。
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蹲在床邊,長指輕輕捧著小姑娘的臉頰。
這一次夏之瑤給了他反應,睜開了雙眼,啞聲問道,“是還要繼續嗎?”
她說著將身子轉了過來,“我還可以。”
“不繼續了。”沈硯辭扯過真絲被子輕輕蓋在她身上,遮住了上面曖昧的痕跡。
見夏之瑤目光發怔。
沈硯辭聲音放緩,哄著人,
“過幾天帶你去馬場好不好?”
“馬場?”夏之瑤原本閉上的雙眸又睜開了,“真的?”
看著面前興致高昂的小姑娘,沈硯辭笑著點頭。
“真的,就下周三好不好?”
這一次夏之瑤滿意了,笑著埋進被子里,她看著男人裸著上身準備出門。
出聲喚住他,“沈硯辭。”
沈硯辭停下腳步,剛想問她是不是餓了,緊接著心里受到重創。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有需求。”
夏之瑤半張臉埋在被子里,就露著一雙大眼睛,說話時聲音悶悶的。
“就算......你不行.....我也不會介意的。”
畢竟男人30歲,有些事情不能強求。
時好時壞。
她得......理解!
沈硯辭頓了幾秒才轉過身子,然而剛才還給他做思想工作的小姑娘,腦袋埋在了枕頭里,睡的十分憨甜。
他嘆了口氣,進了不遠處的浴室,洗澡時特意避開了腰間的畫。
—
第二天,上午九點。
展廳中心。
周婉站在展廳門口,熱情的跟每一位參展人員打著招呼。
她今天盛裝出席,穿著一件黑色抹胸緊身連衣裙,栗子色的大波浪垂在胸口。
看見被她邀請來的小學妹,她笑著打招呼。
“你們能來,真是太感謝了。”
兩個女生興奮的拿著手機,“周婉,我們能拍張合影嗎?”
“當然可以。”周婉將長發斂至身后,隨著兩個人站在門口照了幾張自拍。
結束之后,她垂著眸,提前致歉,“今天有些忙,我可能顧不上你們,你們自己玩的開心。”
麻花辮女孩笑著擺手,“沒關系啊,能被你邀請來是我們的榮幸,不用額外照顧我們。”
周婉笑著點頭,一進展廳里,她找到工作人員要到了一張濕巾,嫌棄的擦了擦碰過兩個女孩的手。
好廉價的化妝品。
可真是將她的畫展檔次都拉低了。
周婉將用過的濕巾丟到垃圾桶,轉身朝著聚在一起的幾個人走去。
林蕭邀請來了不少的人,此刻他陪著幾個人一邊欣賞畫作一邊聊著天。
眾人停下腳步,停在了當前的畫作面前。
其中一個男人抬手指了指,“哎,這畫的意境不錯,你們家周婉可真行,年紀輕輕畫作水準都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就說這撲棱蛾子吧,畫的比蝴蝶都仙呢。”
周婉原本被夸的揚著一張笑臉,聽完他后半句話臉都綠了。
手剛抬起來,就被林蕭壓了回去。
林蕭‘啊’了一聲,抬手指了指墻上的畫作,“李總你可以在細細品味一番。”
李總抱著胳膊摸著下巴,搜腸刮肚一番之后,娓娓道來。
“寫實.......嗯~又帶著一絲抽象,不錯,值得細細品味,比我以前參加的畫展有意思多了。”
旁邊的幾個人同意的點了點頭。
“哎別說,你還真別說。”
林蕭見周婉臉色不佳,連忙將她拽到了沒人的地方。
周婉肺都要氣炸了,瞪著眼指著不遠處的幾個人,“你都找了一幫什麼人過來?懂不懂藝術?看不懂就別亂說!”
她畫的就是寫實,哪來的抽象?
林蕭雙手搓著她的肩膀,周婉氣的抖著肩膀閃躲。
林蕭嘆氣,寬慰道,“過程不重要,結果重要,你要是得罪了他們,誰捧你去?”
周婉凝眉看著面前極力哄她的林蕭,她瞇了瞇眸子。
果然,他的檔次也就到這里了,還是得想辦法拿下沈硯辭。
從古至今,人分三六九等,誰高貴誰低賤,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在她思忖時,門口那邊進來幾個人一起搬著一個兩米的畫框走了進來。
一眼望去,很難在移開目光。
畫展里正在觀賞作畫的人全都被吸引了過來。
周婉聽見議論紛紛的聲音,張望了一番,跟著林蕭一起上前。
李總擰著眉,“難得一見的佳作,筆鋒夠厲害的!”
“寫實能到這個地步,在我認識的畫界中少之又少。”
圍著的人太多了,周婉擠了半天沒擠進去,索性叫來了工作人員。
指著畫作,冷聲質問,“這哪來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