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麻溜的把安全帶系上。
霍時君深不可測的看了她一眼,啟動了車子。
陸瑾沉坐在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的往下看著。
那輛4A拍照的邁巴赫,漸漸消失在了他的視野里。
車上。
沈酒一瞬不瞬的看著霍時君:“霍總,還沒有告訴我。”
“你也沒有告訴我,你和陸瑾沉的關系。”霍時君淡淡道:“互相交換,禮尚往來,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老狐貍!
嘴巴真緊。
“難道霍總猜不出來嗎?”沈酒試探:“一看便知,陸瑾沉還喜歡我,想和我重歸于好。”
霍時君冷笑。
“據我所知,霍總和他應該是死對頭,霍總敢只身前來,就不怕他是備下了鴻門宴嗎?”沈酒好奇。
“你說凌宇舟和郁雷軒?”霍時君不屑:“誰是誰朋友還不一定。”
沈酒心中一凜。
難怪他敢來。
看來凌宇舟和郁雷軒表面上看起來和陸瑾沉關系很好。
但他們倆是誰的朋友,還不一定呢。
倒是她白擔心了。
“即便是死對頭,也不一定見了面就要唇槍舌劍,有真本事就用在商場了。”霍時君似乎很瞧不上私底下這種小手段。
“霍總有真本事,自然是不屑一顧了。”沈酒幽幽道:“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像霍總這樣的。”
她還是神醫鳳鳴的時候,經常出入各種豪門。
聽到的烏糟事,多如牛毛。
早就見怪不怪了。
甚至,還有人給她好幾個億,讓她研制一種能夠殺人于無形的毒藥。
就是檢查不出來的那種。
被她拒絕了。
那家人也被她拉入了黑名單,再也沒有放出來。
聽到沈酒這麼夸自己,霍時君薄唇一揚:“多謝夸獎。”
沈酒一愣。
這個男人的臉皮比她想象的要后。
不過沈酒心里覺得,陸瑾沉邀請他來,未必就是真的要擺什麼鴻門宴。
他同時把她“擄”來,讓她見到霍時君。
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陸瑾沉難道是想讓霍時君知道她的身份嗎?
不應該。
如果霍時君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份,應該更不會放手。
除非,陸瑾沉只是想試探一下,霍時君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陸瑾沉,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險。
——
半個小時后。
他們回到了霍氏集團。
霍時君把車開入地下停車場。
他們一起從車上下來。
沈酒走到電梯前,她知道左邊那部,是總裁專屬。
她站到右邊。
霍時君走過來,把她拉過去:“有什麼不敢坐的,你膽子有那麼小?”
誰都不敢跟他大小聲。
上次,她還不是在辦公室,大聲告訴她,就是不用溫雙。
怎麼這次就慫了?
小慫包!
沈酒心想,這跟膽子有關系嗎?
“我只是不想和霍總傳出緋聞。”沈酒冷冰冰道:“聽聞霍總一向潔身自好。”
然而,霍時君覺得,她這句話帶刺。
更像是意有所指。
“既然你說我潔身自好,那怕什麼。”霍時君瞇著眼睛:“而且和我傳緋聞,你也不吃虧。”
她怎麼不吃虧?
再說了,他已婚了好嗎!
沈酒知道,他心里壓根就不成和她的婚姻。
傻子沈酒,不過是給他續命的工具人。
工具人能被人多重視?
渣男!
霍時君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氣咻咻的樣子,玩味的一笑。
就知道她會生氣。
小笨蛋。
他不過是為了逗她。
電梯來了。
霍時君把她拉近了電梯里。
沈酒沒有站穩,撲進了男人的懷里。
霍時君抱住她。
她的腰又細又軟。
身上有很清雅的草藥香。
沈酒推開他,往后推了幾步。
霍時君勾唇:“這麼主動嗎?”
沈酒瞪著他,美眸漂亮。
霍時君心想,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好看吧。
好看到令人過目不忘。
所以她無論怎麼變換身份,她的眼睛始終能讓人認出來。
特別是熟悉她的人。
這時,電梯停了。
門打開。
沈酒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出去了。
她要和他保持距離。
霍時君倒是不疾不徐的走了出去。
安雨墨看到沈酒,松了一口氣:“你去哪里了?莎莉說你一個半小時前就出門了。”
“嗯,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沈酒幽幽的問:“開始了嗎?”
“霍總沒來,誰敢開始?”安雨墨小聲道:“剛才有人抱怨你沒來,耽誤大家時間,后來霍總來了電話,說自己不來不許開始,大家才知道是霍總來晚了,不然這群女明星回去就該在網上陰陽怪氣你了。”
霍時君打過電話?
她怎麼不知道?
難道是剛才他先下樓的時候打的?
“她們也敢黑我?”沈酒冷笑:“不想演,可以滾。”
她想來不屑這些流言蜚語。
安雨墨知道,沈酒從來不把她們放入眼中。
別看她們吐槽吐得歡。
真把沈酒得罪了,這就別說演了,試鏡都別想了。
“走吧。”安雨墨拉著沈酒進去。
來面試的五個女明星都在做準備。
她們聽到動靜,都抬頭看過去。
就看到安雨墨帶著一個陌生的女人進來。
沈酒在娛樂圈很低調,做編劇也很少拋頭露面,去劇組也都是悄悄地去,別人不認識她很正常。
不過當他們看到沈酒坐在寫著“微雨”的位子上的時候,就知道她是誰了。
其中有一個拿著香奶奶粉餅正在補妝的女明星,冷幽幽道:“現在的編劇真是比明星的派頭還大,居然一下子就讓人等一個半小時,到底知不知道尊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