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君在克制。
雖然他很想品嘗懷里的“美味”。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傷害她。
沈酒笑了。
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自己帶著香甜氣息的血輕輕的涂抹在男人的唇邊,“很甜的。”
霍時君嘗到了血的味道,就像是瘋了一樣,把她抱進懷里。
沈酒感覺自己的手指特別疼。
有種血都要被他喝干的感覺。
這一次,霍時君對她血的反應很大。
不過,聽過剛才的接觸,霍時君比上一次更有理智了一些。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一會兒,沈酒的頭就有點暈。
她倒在了霍時君的懷里。
霍時君坐在地上,靠著墻,懷里緊緊地抱著沈酒,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霍時君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懷里抱著的沈酒,不由得一怔。
再看看被他破壞的凌亂的書房,眉心一擰。
他抿抿唇,唇齒間是香甜的血腥味。
他立刻去檢查沈酒的脖子,還好,沒有新的傷口。
可是血是從哪里來的?
這時,他看到了沈酒的手指,不由得一怔。
第36章 媽咪,你受委屈了
沈酒的手,又小又精致,而且很白很纖細。
這麼好看的手指,卻被人咬破了。
他拿起沈酒的手,看著她的食指,有些慘不忍睹。
這是他咬的?
自己這麼兇殘嗎?
“呃!”沈酒忽然醒了。
她收回手。
溫軟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霍時君大手拖著她的小腦袋,“醒了?”
沈酒一愣,推開他,身體往后挪了挪。
自己怎麼就睡過去了!
經過一晚上,沈酒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領口微微有些敞開,露出白皙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來。
別看她臉弄得丑,身上卻白的很。
“疼不疼?”霍時君嗓音沙啞。
他背靠著墻,發絲凌亂,有種頹廢美。
但是雙眸凌厲而深邃。
沈酒搖搖頭。
“下次別管我,離我遠一點。”霍時君冷冷淡淡的看著她。
“不能,不管。”沈酒抿抿唇:“我會管你的。”
霍時君失聲一笑,然后嚴肅的看著她:“你拿什麼管我?你的血?”
沈酒瞳眸幽幽的看著他。
“養成了習慣,每次犯病都喝你的血,你是想讓我把你吸干嗎?”霍時君低沉的問道。
沈酒不吭聲。
心里卻想著,霍時君的病情確實很特殊,也很嚴重。
可她又不能輕易的表明身份。
萬一他知道她就是六年前那晚的女人怎麼辦?
她對霍時君沒有感情。
解決了沈家那些人,查明了她母親去世的真相,替她母親報仇以后,她就要離開。
她不能把湛湛留給霍時君。
或許她這麼做是自私的。
可是,等霍時君身體好了,他就可以娶別的女人了。
他會和別的女人有孩子。
到時候,他并不一定能對湛湛好。
所以她不會把湛湛留下的。
帶著湛湛走,是必然的。
霍時君的心里也非常的意外,為什麼沈酒的血會有這麼奇特的效果?
可以讓他在喝了以后就能冷靜下來。
他也漸漸懷疑沈酒的身份和動機。
她到底謀劃著什麼?
迄今為止,她還沒有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也沒有把她犯病的細節透露出去。
所以她如果不是仇人派來的,那麼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沈酒被霍時君盯著看,看得人心里十分恐怖不安。
她縮了縮脖子。
“去洗漱吧,該送你去上學了。”霍時君的神情恢復平靜,語氣和平日里一樣冰冷,唯有薄唇勾出的弧度,誘人,驚艷。
沈酒也想起來今天要去電視臺。
“嗯。”她站起來,走出房間,回到臥室去洗漱。
霍時君站起來,意味深長的一笑,不管如何,他對她越來越有興趣了。
——
沈酒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
霍時君已經穿戴整齊,一身黑色剪裁得體的西裝,包裹著他修長偉岸的身軀,完美的衣服架子。
劍眉下,一雙鳳眸漆黑凌厲,帶著上位者的殺伐決絕。
“來。”霍時君朝她伸手。
沈酒不敢過去。
霍時君給人的感覺亦正亦邪,她不敢靠近。
“平日里抱我抱得歡,怎麼忽然就怕了?”霍時君調笑的看著她,黑眸卻猶如墨汁一般粘稠的暈不開。
沈酒深吸了一口氣。
為了不讓他看出異樣,邁步走了過去。
到了跟前,霍時君把她的手抓起來。
沈酒這才看明白,他是要給自己上藥。
不行不行!
一會兒在電視臺見面,他看到她手上的包扎一定會認出來的。
但是她如果拒絕,霍時君又一定會起疑。
沒有辦法,沈酒只能順從著。
霍時君的動作無比的溫柔,他用棉簽蘸了藥水輕輕的涂抹在沈酒受傷的手指上。
她指如削蔥,白皙纖細,那傷口在她指尖猶如一朵綻開的梅花。
霍時君細心的幫她上好了藥,還很周到的吹了吹。
沈酒感覺指尖很癢,很想躲開。
可是霍時君卻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指,不讓她躲開。
最后細心地幫她把傷口包扎上。
弄好以后,他才松開沈酒。
“好了。”他薄唇微勾:“去換衣服,然后下樓吃飯,不然就真的要遲到了。”
沈酒趕忙就去換衣服。
她縮進衣帽間里,抬手摸摸自己的臉。
滾燙如鐵。
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
這就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