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能冷漠地把程霏霏一個人丟在醫院,連對方電話也不接。
說他無情,他又對人溫柔,甚至是寵溺。說他有情,下一秒他就能把人丟開!
夏如煙突然想起一句話:感情上忽冷忽熱的男人,其實最無情。
這說明那個男人只是把女人當作一個寵物。
心情好的時候逗一下,心情不好就踹開。
現在看來,夏如煙覺得程霏霏和自己也沒什麼兩樣,都是被容琛玩弄在手心的寵物。
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程霏霏比較受寵而已。
想到這里,夏如煙心里說不出來的悲涼。
她真是笨蛋,怎麼就喜歡上這麼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了。
夏如煙自嘲一笑,閉上眼,眼睛濕濕的。
兩人一路無話。
直到回到別墅,夏如煙正要上樓休息,容琛突然抓起她的手問:“戒指哪里去了?”
夏如煙低頭看了一眼,無名指上還有戒指的痕跡,紅紅的,是她昨晚強行摘下戒指弄傷的。
“扔了。”她輕描淡寫地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我們都要離婚了,還留著它干什麼。”
容琛眸色一沉:“那是我親自設計的。”
“那又如何?”夏如煙淡淡地反問,“下次你和程霏霏結婚的時候,你還可以再設計一款婚戒。”
“不許胡說八道!”容琛深吸了一口氣,壓著心中的火氣,“我們還沒離婚,你就把婚戒扔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的婚姻放在眼里?你就那麼著急嫁給周時初嗎?”
夏如煙簡直氣笑了:“這跟時初哥哥有什麼關系,你不要動不動就扯到他身上。如果不是你因為一次又一次地欺騙我,我怎麼會跟你離婚!”
她的情緒又有點激動,心口像是憋著什麼,很想沖容琛發泄出來。
可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寶寶,醫生說過她要保持平和的心情,于是又把這股委屈和憤怒忍了下來。
“你剛才說我們還沒離婚,倒是提醒我了。”她努力平復心情,不斷在心里暗示自己要冷靜,“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去登記吧。”
這話一出,容琛幾乎咬牙切齒地說:“你休想!”
他臉色陰沉,眸色冰冷,一把捏起夏如煙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說:“你越是急著嫁給周時初,我越不如你的意!”
夏如煙的眼睛里跳動著兩簇憤怒的小火苗,不甘示弱地說:“如果你不想傳出被老婆戴綠帽子的丑聞,現在就跟我去登記離婚!”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兩人都直視著對方,一個怒意沉沉,一個倔強不屈,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管家和傭人早就識趣地走開了,客廳里彌漫著一股低氣壓,就像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彼此僵持了足足十分鐘,夏如煙突然扯起唇角,嘲諷道:“容琛,你不肯跟我離婚,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怎麼可能!”容琛下意識地反駁,心里最深處竟然閃過一絲細微的慌亂,好像被人戳破心事一樣。
而他向來性格高傲,聽到夏如煙這嘲諷的語氣,好像被他愛上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
男人頓時惱羞成怒,有些口不擇言道:“夏如煙,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你哪一點比得上霏霏!”
夏如煙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眼里浮起一抹自嘲。
果然,在他心里,程霏霏才是他喜歡的女人,不然他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地丟下她而去找程霏霏了。
有句話說得好,男人不管嘴上說得多麼動聽,實際行動才是最重要的。
她真是蠢透了!
容琛早就用那麼多次的實際行動告訴她,程霏霏就是比她重要,可她還是愚蠢地相信他那些虛情假意。
幸好還不算太晚。
剛才她故意用話刺激他,本意是想逼他離婚,沒想到把他真心話逼出來了。
這樣也好。
她對他死心的距離,又近了一步,離婚的心也更加堅定了!
夏如煙又故意說:“容琛,你別口是心非了。你就是喜歡我,所以才見不得我和時初哥哥在一起。不過可惜,我就喜歡的人不是你,你別白費心思了……”
“你給我閉嘴!”容琛低吼一聲,臉色十分可怕,目光陰沉得好像能滴出水來,捏著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
夏如煙吃痛不已,卻不肯示弱,緊緊地抿著唇,眼角隱隱有幾分泛紅。
其實她違心說那些話也很不好受,每說一句,心就痛苦一分。
誰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知道自己的心意呢。
她多麼想告訴容琛,我喜歡你,我喜歡了五年的那個男人是你。不是周時初,也不是別人,就是你呀!
可現在說出來也沒有意義了。
夏如煙拼命忍著眼淚,努力做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下一秒,她聽見容琛用無比冷酷的語氣:“既然你一定要跟我離婚,可以,明天上午十點去民政局,你別后悔!”
夏如煙微微一怔,蒼白的臉龐扯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絕不后悔!”
第222章 她大概不會再喜歡別人了
第二天上午,吃過早餐,夏如煙和容琛各自拿著登記離婚需要的資料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