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萬萬沒想到周時初會動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由地往后趔趄了幾步。
周時初清冷的聲音響起:“以前看在小煙的份上,你兩次對我動手,我都忍了,但是現在我要找回來了!”
說完,他又揪住容琛的衣領。
當然,容琛也不是吃素的。
他從小就練習拳擊和跆拳道,長大以后依然保持著這兩項愛好,別墅第三層就有一個拳擊室專門供他打拳。
兩個人當眾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都是動真格的,竟然打得不分上下,臉上都掛了彩。
“你們別打了!”夏如煙急得直跺腳。
要不是顧忌著肚子里的寶寶,她早就沖上去了。
這時醫院的幾個保安沖了過來,厲聲呵斥說:“你們干什麼?趕緊住手!不然打電話叫警察了!”
保安們一邊說,一邊上去分開容琛和周時初,其中一個保安生氣地訓斥道:“在醫院打什麼架?要打架去警察局打!”
容琛和周時初都沒有說話,彼此怒視著對方,身體繃得緊緊的,就像兩頭逞兇斗勇的野獸。
很快,夏如煙和周時初上車離開了。
容琛站在原地,緊緊地捏著拳頭,捏得咔咔作響,一雙冷冰冰的黑眸很不甘心地看著車子遠去。
他衣服皺巴巴的,根本看不出是私人訂制的服裝,原本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頭發也凌亂不堪,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
第239章 苦肉計
夏如煙坐在周時初的車上,臉色依舊一片蒼白,充滿愧疚地說:“時初哥哥,我真是對不起你,又連累你了。”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好卑鄙,明知道周時初喜歡自己,卻又無法回應他的喜歡,還一次又一次連累他。
周時初卻微微一笑,眼里閃爍著細碎的歡喜,低聲說:“小煙,你知道嗎?我很高興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我。”
夏如煙微微一怔。
周時初又說:“這說明我在你心里是一個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對不對?”
“當然。”夏如煙毫不猶豫地說。
“這就夠了。”周時初唇邊露出一絲滿足的淺笑。
能夠被喜歡的人需要著,對他來說這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
周時初最怕的就是夏如煙不需要他,或者疏遠他,連朋友都沒得做,那他寧愿把這份喜歡永遠地藏在心底。
夏如煙一臉認真地說:“時初哥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后來分開了那麼多年,可你一直都是我心里最好的朋友。”
朋友?
聽到這兩個字,周時初心里有一點無奈和苦澀。
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淡定——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總有一天,他會成為夏如煙余生唯一的伴侶!
周時初被容琛打了幾拳,額頭和嘴唇都有傷,身上也有幾處傷疼,于是夏如煙先陪他去了醫院。
處理完傷口以后,夏如煙說:“時初哥哥,你工作那麼忙,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周時初皺了皺眉:“你回去哪里?”
夏如煙一笑:“你放心,我不是回容琛那里。我回自己原來買的那套房子,現在我媽住在那里呢。”
周時初還是有些擔心:“容琛知道你那套房子嗎?”
這話一問,夏如煙倒是有點猶豫:“他知道……不過,剛才我打了他,他應該不會來找我的。”
“未必。”周時初清冷的臉龐閃過一絲冷意,“我看一時半會容琛不會放過你,何況你還對他說懷了我的孩子,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
夏如煙思索片刻,說:“那我住酒店吧。”
周時初不贊同:“你忘了上次你住酒店的時候,酒店直接把你的入住信息和監控記錄給他了。”
一說起這個,夏如煙便皺起眉頭:“要不我現在就離開S市吧?先出去躲一躲,不管哪里都好,總之不能讓他輕易地找到。”
等離婚冷靜期快結束的時候,她再回來S市和容琛領離婚證,估計到時候容琛也懶得和她計較了。
畢竟他對她沒那麼“長情”。
但周時初還是不贊成,想了一下,說:“要不這樣,你去我那里。我那邊是研究所,出入比較嚴格,需要登記身份。就算容琛知道你在里面,也沒辦法進去騷擾你。”
夏如煙面露猶豫:“這會不會打擾你?”
周時初笑了:“當然不會。”
說著,車子的方向盤拐了一個方向,快速地朝生物研究所開去。
……
夜色漸漸降臨。
別墅二樓,容琛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手里拿著一瓶度數很高的洋酒,一口又一口地往嘴里灌去。
其實他酒量不太好,這種烈性的洋酒喝上一杯就醉了,所以他不怎麼喝酒,就怕喝酒誤事。
可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他心里實在不舒服,尤其是想到那個明艷的小女人,心口就悶悶的,還有一絲說不上來的難受。
這麼多年來,只有當年父母和妹妹離開的時候,他才有這種感受,就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剛才他打了一個小時的拳擊,想把悶在心里的火氣都宣泄出來,可是越打越煩,干脆喝酒解悶。
“哐當——”
一瓶酒被容琛喝完了,瓶子從他手中掉落,在地板上滾來滾去,滾到管家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