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熱就把衣服脫乾淨,去洗冷水澡!」
這是厲憬珩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他就徹底推開了她,毫不留情地轉了身,出了次臥。
厲憬珩坐在客廳,原本很久沒有抽煙的他,從茶桌的抽屜里拿出一盒香煙,一根根地抽著。
他那張臉是面無表情的。
但是眸子里的寒氣冷的幾乎如若冰霜!
一盒煙被抽完之後,男人靠在了沙發上,抬手按著眉心,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
從陸輕歌被丟下開始,她就一直看著次臥那扇被關上的門,也不知道到底是心裡難受還是身體難受,直接哭出了聲音。
哭著哭著,就開始自己脫自己的衣服,脫著脫著,又在床上爬來爬去。
不知道折騰到了多久,她累的毫無知覺,睜著空洞而無聲的眼睛,乾巴巴地流淚。
……
凌晨三點,厲憬珩突然睜開了眼睛。
客廳還亮著燈,他揉了揉太陽穴,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下意識地朝樓上的次臥看去。
過了有七個小時左右,藥效應該過去了吧。
這麼想著,男人起身,上了樓。
次臥的燈也開車,他離開的時候沒有關,陸輕歌意識模糊更沒有關。
男人剛推開門,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陸輕歌。
她整個人爬在地毯上,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有的地方還被自己給扯破了。
厲憬珩走了過去,將她的身子擺正。
然後,女人額頭上的血突然映入眼簾。
她好像磕到了……
那傷口看起來還挺嚴重。
他蹙著眉,抱起她放在了床上,又出去拿了醫藥箱,給她處理傷口。
弄完這些已經差不多凌晨四點了。
男人關了次臥的燈,走了出去。
……
第二天,早上十點。
陸輕歌睜開了眼睛的時候,最清晰的感覺是額頭傳來的痛感。
她模模糊糊之中伸手摸了一下,發現好像被什麼東西包著。
收回手,女人躺在床上發獃。
不知道為什麼,心頭莫名湧上一陣難過。
昨天……見陳婷,她就喝了一口果汁,可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厲憬珩及時出現救了她,把她帶回了海灣別苑。
但卻讓她一個人難受了整整一晚上,都沒有碰她。
正想著,次臥的門被敲響了。
她沒說話,也沒往那方向看去,而是維持著原樣躺在床上。
厲憬珩也沒客氣,直接推開門就進來了。
男人邁著長腿走了過來,站在床邊盯著她那張臉,那臉上隱約可見幾分怨氣。
他淡淡地問道:「清醒了麼?」
陸輕歌翻了個身,沒說話。
男人微微皺眉:「怎麼,因為昨天我沒讓你的空虛感得到滿足,所以現在生氣了麼?」
女人攏了攏被子,依舊被說話,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厲憬珩今天似乎頗有耐性,他伸出一隻手放在西褲的口袋裡,瞥了眼放在床頭柜上的鬧鐘,再次開口:「十點了,你還上班麼?」
聞言,陸輕歌轉過了身,沒看他而是看了眼鬧鐘,果然十點了,都快過五分了,她盯著時針,語氣很是不滿地問道:「你把我的鬧鐘關了?!」
「沒錯。」
她這才掀起眼皮,看著他,聲音里是控制不住的委屈:「誰讓你關的?」
第224章 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可以把昨天晚上你要的,補給你
聽著陸輕歌委屈的嗓音,厲憬珩原本冷冷的語氣收斂了不少:「不關,你還打算去上班?」
她想也不想地反問她:「為什麼不去上班?!」
厲憬珩原本是耐著性子和她溝通的,但是看著她這幅樣子,心底的煩躁頓時又竄了出來。
他往前走了一步,腿挨著床邊,另一隻沒放進口袋的手伸出來按在了她的枕頭邊,冷著一張俊臉和她四目相對:「你在不滿什麼?」
看著他那雙深眸,陸輕歌就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經歷了一晚上藥物折磨的身體,彷彿又在蠢蠢欲動了!
她索性偏過頭,避開了男人的視線。
然後才喃喃開口:「我昨天那麼難受,你都不管我!」
「你想讓我怎麼管,做你的解藥?」
陸輕歌,「……」
她可沒這麼說。
但是,總要做點什麼吧?!
可是他呢,就把她一個人仍在房間讓她自生自滅!
她沒說話,厲憬珩就一直盯著她側過去的小臉,原本放在口袋裡的那隻手抽了出來,捧住了她的臉,然後頭一低,薄唇就直接吻在了她的臉上。
她感受到臉頰落下了男人溫熱的唇,杏眸突然一縮。
而他一邊吻著,一邊把她的臉擺正,然後又去捉住了她的嘴巴。
陸輕歌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盯著男人,小嘴也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了幾分。
厲憬珩卻是突然停了動作:「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可以把昨天晚上你要的,補給你。」
她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男人說的是什麼!
一張臉突然紅了起來,想也不想地開口:「我現在清醒了,不需要你了!也不想要!」
「所以,你清醒的時候不想要,難道我要在你不清醒地時候給麼?」
男人這句話一出,陸輕歌徹底不說話了。
厲憬珩又追問了句:「試想一下,你願意麼?」
她願意不願意……重要嗎?!
反正第一次都被他睡過了,昨晚再多一次,也不會更差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