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易云沉沉的盯著房間里的一幕。
這根本就不叫緣分,而叫血緣。
但凡這個女人五年前沒有拿孩子威脅他,他也不至于這樣瞞著兩個孩子。
她不配做孩子的母親,所以,他永遠都不會讓這個女人知道這兩個孩子就是她的。
再次住進傅家別墅,看著曾經熟悉的環境,陸厭雨只感覺恍若隔世。
許是心中思緒煩亂,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徹夜未眠。
天蒙蒙亮時,柳飄飄的電話就打來了,照例將她罵了一頓,然后催促她去片場。
也是了,她都已經曠工半個月了,今天怎麼說也得去片場看看。
只是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一宿沒睡的原因,她起來的時候,頭暈得厲害。
她掙扎著去洗手間洗漱了一下,然后準備出去。
而就在她拉開門的時候,眼前忽然黑了一下,整個人無意識地往前栽倒。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她反而落入了一個冰冷堅硬的懷抱。
第二十九章 神秘人
涼薄的嘲弄瞬間在頭頂砸開。
“你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裝柔弱啊,嘖嘖,這麼好的演技,不當明星反而只是去當一個助理,還真是屈才了。”
陸厭雨死死地掐著掌心,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掙扎著從他的懷里站直身子,沖他笑得燦爛:“是啊,我也覺得屈才了呢,要不,你直接把我簽到你們GK去?”
女人慘白的笑容格外扎眼。
傅易云覺得這個女人的演技真的好到了極點,明明是裝的,卻還真裝得跟真的一樣。
要不是他早就了解了她歹毒的心腸,恐怕他都要被她這副假面孔所欺騙。
見男人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冰冷,越來越厭惡鄙夷。
陸厭雨扯了扯唇,她強忍著身體里的不適,故意沖他輕笑:“奇怪了,你怎麼剛好在這?莫不是在我門外守了一夜?”
她自然知道這個男人不可能守著她,這樣說,無非就是想挖苦他罷了。
傅易云自然聽出了挖苦之意,他幽冷的扯唇:“守著你?陸厭雨,你可真會幻想,我不過是看你心腸歹毒,怕你在夜里又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罷了。”
陸厭雨譏諷:“既然如此,那你還真不該讓我住進來,可真是難為你了。”
傅易云冷哼的別開眼,似乎嫌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厭煩。
陸厭雨也不想與他糾纏,側過身子就準備離開。
卻不想傅易云忽然拽住了她:“去哪?”
明顯質問的語氣。
陸厭雨用力將手臂抽回,譏笑道:“怎麼?我去上班你都要管?”
“當然不是。”傅易云輕笑一聲,雙手插兜的靠在墻壁上,“只是,你既然是來照顧晨晨的,那麼就該全心全意的將他照顧好,這助理的工作不做也罷。”
“憑什麼?”
陸厭雨不服,心中滿是氣憤。
她知道他跟那個女人的兒子金貴,可憑什麼為了照顧他們的兒子,她就該失去工作,還真是可笑。
“就憑是你把晨晨弄病了。”傅易云冷哼,“你若是顧忌那合同,行,我給你一個億,你去賠給那柳飄飄,然后辭職。”
他能查到那份合同,陸厭雨一點也不驚訝。
她一口回絕:“不需要。”
“你!”
“你放心,我一定會用心照顧好晨晨,不過,我這助理的工作之所以變得這麼忙,還多虧了傅總您突然讓那柳飄飄做了女二,我還身為她的替身,若是有朝一日我因為這個曝光度也火了,定然會好好感謝傅總您呢。
”
陸厭雨說得諷刺至極,傅易云冷冷的盯著她,忽然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是變了不少。
以前,她從來都不會用這種譏諷的語氣同他說話。
在他面前,她向來都是討好的。
而今她這副諷刺又疏離的態度當真讓他有些不習慣,甚至是有些惱火。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是張銘打來的。
“傅總,柳飄飄的老板查到了,叫向虹,曾經也是一位小有名氣的演員,后來開了工作室,簽了柳飄飄,但提起那合同,向虹也是一知半解。”
傅易云蹙了蹙眉。
張銘繼續道:“向虹只說那合同是她背后的金主讓她給柳飄飄簽的,至于合同的內容她不清楚。我們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找到了她的金主,可那金主對那合同也不了解,只說是上頭的神秘人給他的,至于那神秘人,誰都沒有見過,我們更是無從查起。”
這下傅易云的眉頭揪得更厲害了。
“傅總,您覺得那位神秘人會是誰?他為什麼要讓夫人跟柳飄飄綁在一起,他跟柳飄飄會不會有什麼關系?我們要不要從這方面查查?”
“不用了。”
傅易云沉沉的盯著陸厭雨。
那位神秘人跟柳飄飄能有什麼關系,要說有關系,那定然也是跟陸厭雨。
畢竟那合同怎麼看都是有利于陸厭雨。
只是,回想她身邊的人,究竟是誰會有這麼大的能耐,竟然連張銘也查不到絲毫信息。
又或者,在這五年間,她早已傍上了一個大人物。
陸厭雨被他盯得渾身發毛。
她后退兩步,穩著氣息道:“我要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