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惦記的人道是多。”@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不要再出聲。”
厚實的鶴裳披風罩在身上,隔絕了外頭的光和視線,貼在身上暖融融的,上面還沾著他的松木尾調清香。
顧修單之手打開鎖,又打開門,抱著沈星語直接出牢房,轉角上個臺階,出去就可以直接打馬回鎮國公俯。
袁心帶著兩個下屬,轉角看見顧修從牢房里出來,懷里……好抱著個人,被披風罩的嚴嚴實實的。
瞳孔縮了一下,快速反應過來,背過身,命令兩個下屬:“你們現在立刻轉身出去,通知所有人,從這里到門口,這條路上不許人經過,我有事。”
看著兩個下屬立刻轉過身回去,袁心迎上去。
“弄死了?”
他家大人是不是有點太心黑了,這小公子也是夠倒霉的,怎麼逛個青樓而已,就被弄死了呢。
顧修淡聲:“嗯。”
他家大人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怎麼就將人弄死了?
袁心心中都是不解,一想到自家主子的為人,這人肯定不止狂青樓,看來還真是重型犯。
袁心兩只粗圓的膀子伸過去:“化·尸這種晦氣粗活還是我去干。”
鶴裳下的沈星語:“……”
顧修往后退了一步,避開袁心的手:“不必。”
袁心:“大人您就放心,我保證他一根毛都不剩。”
沈星語:“!”這都是什麼魔鬼下屬!
顧修:“不必,我自己去化。”
沈星語:“……”
袁心摸摸鼻梁,總覺得他家大人有點怪怪的,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抬腳去了牢房,沒有任何用刑的痕跡,地上連新鮮的血也沒有,他家大人是怎麼弄死的人?
看來是毒藥。
顧修抱著沈星語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來,去車棚選了輛馬車,將沈星語放進去。
“你們大理寺……怎麼還有化·尸這種事?”
怎麼那個心腹連問也不問。
顧修撩起眼皮看她:“大概是因為我經常殺人,你可別惹惱我。”
沈星語:“……”
“你壞死了!”
“干嘛拿這種事嚇我,我才不信你會濫殺無辜。”
顧修:“你如何確定我是嚇唬你的?也許我說的是真的。”
沈星語:“靠□□約束出來的下屬或許的確會聽話,但不會忠心,剛剛那個下屬連原因都不問就要幫你收拾攤子,顯然不是懼怕,是忠心,能讓下屬折服之人,人品自然過硬。”
顧修目光在他眼睛上看了一瞬才移開。
“這誤會會不會弄大了?那位大人會不會說出去什麼?”沈星語擔憂的問。
顧修:“不會。”
又恢復成兩個字。
沈星語撅著嘴巴,想想也是,顧修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縱容副手有異心,瞧著很衷心。
顧修折返進去,很快,綠翹也出來,上了馬車。
綠翹別說受審了,連個問話的文書也沒登記,一直在廂房坐著,沈星語這才放心,又囑咐她,明日去月影樓一趟,告知書嫻自己已經無事,讓她不必擔憂。
顧修也沒喊車夫,親自架了馬車。
前頭,一對人馬帶了甲衛過來,領頭的人騎的是汗血寶馬,認出顧修,勒了馬放慢速度并行,“顧大人。”
來人是東宮太子唐冕。
“殿下安。”
顧修勒了馬,剛從馬車上跳下來,太子一只手伸過來,摁住他的肩,“顧世子不必多禮。”
“你才新婚大喜,上次特意宴請,奈何你新婦又病了,明日是小年夜,無論如何,必得同新婦一道來東宮。”
顧修:“殿下有心。”
太子目光朝馬車里覷了一眼:“這馬車里何人,還勞你親自駕車?”
車內,沈星語將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楚,聽聞是太子,又問起了自己,心中一緊,猶豫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頂著這樣一副不整的儀容見客,聽見顧修道:
“一個重型犯。”
“是嗎,”太子好想被勾起一絲興致,伸手過去要掀轎簾:“是何人。”
“茲事體大,須得保密,還請殿下見諒。”
太子便將手縮回來:“那顧大人快去忙公務吧。”
接著是顧修的告辭聲,沈星語心中松了一口氣。
這回馬車平穩回到顧俯,只是,人倒霉起來,連喝水都塞牙。
顧修抱著沈星語繞過照壁,曹氏被劉沖家的扶著遛彎,迎面而來,自家這長媳漏液歸來,被兒子抱在手上,衣衫形容不整。
曹氏沉沉的目光先是看了下兒子,之后又落在被打橫抱著的兒媳臉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星語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但曹氏怎麼說也是自己的長輩,忍著羞恥,她掙扎著想下來給曹氏請安。
沒有曹氏站著,兒媳婦被夫君抱著的道理。
世子大人卻摁住她,波瀾不驚,平靜無波道:“帶沈氏去醉仙居用膳,她一時貪杯,這會子站不穩了。”
這就是不讓她請安了。
沈星語:“!”
神用膳!
到底是誰貪!
第26章
為了配合自己飲酒的人設, 沈星語立刻醉酒“咳”了幾聲,這才道:“母親,兒媳失禮了。”
綠翹亦慌張的屈膝, 曹氏掃一眼她束在頭頂的男子發飾,衣著, 唇角扯了扯:“既是醉了,快些回去吧。”
又吩咐綠翹:“你也走吧。”
綠翹松了一口氣,抬腳大步跟上顧修的步伐。
“少夫人有些過于不成體統了。”劉沖家的道:“老奴想到她以前剛來時候的乖巧聽話,看著柔柔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