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所謂的兩情相悅!”
沈星語手生生扯下來一塊布扔在地上,又撕了裙子,牙齒生生咬出來的肉翻出來,還有十來道鞭痕,這是凌虐!
“是誰!”
“到底是誰!”
沈星語都要瘋了!
阿迢反而冷靜了下來:“是我上了引吉的當,我以為他是好的,我不知道他是這樣的。”
沈星語:“你到底那句話是真的?我能給你做主,你信我。”
阿迢堅持:“事實就是這樣的。”
沈星語將門摔的很大聲,沖到盛如玥面前:“這就是你猜測的他們有奸情?你自己去看看,阿迢身上有幾塊好地方?”
“你沖如玥發什麼火?”曹氏氣的將盛如玥護在身后:“你那麼大聲,聾子也聽見了,是,你婢子是被凌虐了,但你捫心自問,你婢子是不是立的正?”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你婢子和引吉私相授受,倆人有心私會,引吉飲了酒,暴露了本性,你婢子也不無辜!”
“若是她知道禮義廉恥,為什麼避開所有人,誰都沒看見她去了引吉的住處,如果她不去,會有這樣的事嗎?是她自己心虛沒臉面說,如玥頂多是判斷失誤,她已經一再讓著你了,你自己的婢子品性差,你怪她做什麼?”
“還是你懷疑她什麼?她害你婢子有什麼好處?”
“夠了!”
顧修出聲:“這件事到此為止。”
“來人,引吉拉出去打死!”
“阿迢送去莊子上,這件事誰都不要再提。”
“不行!”沈星語出聲:“事情沒有查清楚,引吉是當事人不能死,阿迢不能去莊子上,她會死的。”
盛如玥:“事情這樣明朗,嫂子攔著這件事是想說什麼?”
“阿迢是我借過來的,引吉是我院里的人,我是青玉閣的主人,嫂子是想說,這件事我是幕后主使?我安排人虐待了阿迢?”
沈星語:“我沒有說是你,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一定還有隱情。”
盛如玥:“能有什麼隱情,青玉閣只有我這一個主人,不如嫂子將話說明白了,你懷疑的到底是誰,到底能有什麼隱情,讓少夫人的心腹婢子也不敢說,要包庇害她的人?”
“夠了!”曹氏瞪向沈星語:“沈星語,如玥是我一手養大的,她的品性我最清楚,她和九皇子婚事在即,你到底安的什麼心?還是你不想她嫁的比你好?”
沈星語:“我沒有,我只是”
“夠了!”顧修出聲:“這件事到此為止,誰都不許再說一個字。”
“都是死人嗎!”顧修冷聲吩咐下人:“將引吉拉出去,立刻杖斃。”
“阿迢立刻送出去,叫府醫去治傷,不許任何人苛待,飲食俸例還按少夫人一等婢子待遇發放,不許任何人克扣,雙瑞,你親自去辦。”
顧修撂下這句話,深深看一眼沈星語,提了衣服出去。
沈星語反應慢了半個拍子,提了裙擺大步追出去。
她拽著顧修的衣擺,跪在他面前,“不是這樣的,爺,成親這麼久,我從來沒有求過你。”
“我這次求你,這件事,一定有隱情,引吉不能死,要查。”
顧修目光垂下來,“我們查案子,查幕后黑手,鎖定嫌疑人,要有一個動機,才能定懷疑對象,你給我個動機,或者是懷疑對象,你說的出,我就給你查。”
沈星語雙手抱著頭,她腦子里嗡嗡的全是阿迢身上被凌虐的傷。
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一定有隱情。
她忽略了什麼?
她到底忽略了什麼?
“我現在腦子很亂,我想不到,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合理的邏輯,我只問你一句話。
”
“你能不能像我,全心信任你一樣,相信我這一次?”
“就這一次就好。”
就這一次,我感恩你一輩子。
“好不好?”
第44章
他站著, 目光微垂,她跪在他面前,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襟, 手背淡青經絡明顯。
眼匡子里鼓著水霧,又倔強的不落, 一雙眼珠子像是洗過的葡萄,希冀的看著。
深色的烏云滾在天際,隨時要來一場暴雨的樣子,桑皮紙映著橙色的光過來,一陣清風吹過,發絲微動, 洛神花的花瓣落在她裙擺上,她絲毫不知。
“可以嗎?”她用盡他所有的力氣求。
顧修的喉嚨滾動一下:“我”
“嫂子。”
盛如玥匆匆走過來,身后小廝壓著引吉。
她一屈膝:“表哥, 引吉還是交給你處理吧, 壓到大理寺去, 牢獄中那些刑罰都過一遍,這樣嫂子方能心安。”
曹氏也追出來:“荒謬, 事情明擺著的,哪有因為一個婢子偷情去查主”
“姨母, ”盛如玥打斷她:“我本就是一介孤女,自小到大,吃的,穿的, 用的, 哪一樣都是鎮國公府上的,只要能讓嫂嫂和表哥和好如初, 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事。”
“只是嫂嫂,引吉用過刑,希望你能放下這件事,和表哥好好過日子,能多體諒姨母,姨母身子不好,我的婚事也近了,我希望你能同母親好好相處。”
曹氏一顆心都揪扯起來,她親手養大的女孩,不是親生女兒,卻比親生女兒還要貼心。
時時刻刻惦記著她。
現在,明明無端受了指責冤枉,為自己,卻向沈星語委曲求全。
“你到底想讓引吉招供什麼!”她氣的胸口起伏,“你想聽,如玥是幕后主使,教唆她的下人凌虐你的婢子是嗎?好,我現在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