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修的眼睛鋒利的便似刀劍,砍著地上的女子,“她敢冒充!”
“正常,也正常,”顧大人是真要一劍砍了這女子,袁心使出吃奶的力氣抱他:“上京都快被您攪的翻了過來,咱們這賞金給的又高,這一看你就是位高權重,有騙子心動很正常,他們心動的就是這賞金,或者是你鎮國公府的門第,大人別為這種事生氣,不值當。”
顧修推開袁心,刀刺過去:“她該死!”
女子嚇的汗毛倒立,她感覺到劍光晃在眼中,死亡的氣息直沖天靈蓋。
“你要是不想再找夫人了就砍下去!”
袁心的話音落下,顧修的劍停在女子腦門,像要對切的西瓜,劍面反射的一條細線似的光映在女子臉正中。
袁心吁了一口氣,繼續道:“你今日要是殺了他,沒有百姓會敢再舉報線索。”
院子里報線索的老頭噗通一聲跪下來,篩子是的抖。
顧修雖收了刀,女子還是感覺到他眼睛里的殺意,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惹的到底是什麼人!
這不是她的那些恩客,不會勾個眼神就能繳獲男人的魂。
她立刻解了最后一點束縛,“大人,只要您放了奴,奴必定好好伺候您。”
女子自認自己的身姿和美貌都是極好的,還沒有男人能這樣了還能無動于衷,但顧修像是面前的是一只母豬,吩咐袁心,“將她打二十大板。”
“那老頭子也一樣。”
丟下這句,顧修離開。
“大人,您行行好,放了奴吧,奴可受不住這板子。”
女子的眉眼又拋到袁心這,袁心上下打量一眼這曼妙的身姿,鼻血沖下來,又看向顧修的背影,問身邊的同僚,“艸,你說咱家大人這還是男人嗎?”
同僚:“你想動之前不如先想想,晚上回去你夫人要剁你哪只腿。”
袁心后頸子一涼,眼睛一瞪,“誰說要動了!”
“我是大人最得力的心腹,你看我像是徇私的人嗎!”
同僚:“你先將鼻血擦干凈吧。”
又一捧鼻血冒出來,袁心用衣袖狠狠一擦,去了里頭拿床單扔到女子身上,“來人啊……”
“給我狠狠的打。”
顧修這邊還沒回到府上,雙瑞又騎了馬過來稟報:“大人,有木家村的村民來報,說是有女子和少夫人很像,一個時辰前出現在木家村的集市上,奴聽了外貌和衣著描述,是有些相像。”
顧修將馬兒調轉了方向,“走。”
騎了半個時辰的馬,顧修這邊感到木家村,這回報案的是個年輕人。
“就是在這一片消失的?”顧修目光看了看這鎮子上的一片居民區域,問。
報案的年輕人點頭,“是這里了,當時集市上人多,我本想跟著那女子確定住處的,撞到了人,耽擱了。”
顧修吩咐袁心,“這一片,一家一家搜。”
袁心眉毛一挑,“這一片?”
顧修:“有意見?”
“沒有,”袁心搖頭,心里特別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他就應該任由他家大人剛剛砍了那女子,“屬下這就去辦!”
這一片搜完,自然沒有,袁心捏捏眉心見那舉報的線人拿了雙瑞給的賞銀歡歡喜喜的走了。
不止鎮國公府,大理寺這邊也是各種線索不斷,不斷有人來報,看到了沈星語。
顧修又要親自去查證這些消息的真偽。
“大人,這樣找下去恐怕不是辦法。”
袁心這邊也拿了大理寺這邊接到的一些舉報線索,“現在這些信息里,有太多是為了騙賞銀,如今夫人的外貌,穿著,這些關鍵信息所有人都知道,光是憑這些人的語言上已經很難分辨出究竟是騙錢還是真的,不對,”他說:“應該說,這些信息里,大部分都是假的,甚至可能沒有一條是真的。
”
“撒謊容易取證難,這麼多線索,每一條查證起來都要花費很長時間,這樣找下去無異于大海撈針。”
“放棄吧。”
整整一個月,沒日沒夜的翻找,袁心的眼睛也是敖紅了的,眼里紅血絲明顯:“這是兄弟跟你說的掏心窩子的話。”
“太累了。”
顧修看著遠處深深的云:“我不能放棄。”
“萬一,她被壞人關著,需要我就去救怎麼辦?”
“我不去找,她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這是你自己的臆想!”袁心說:“沒人覺得夫人還活著,你是查案子的,你應該很清楚,她活的幾率很小,你別看下頭人執行著命令在找,他們都認為是在做空活。”
“連我也覺得夫人早就不在了。”
“六次了!”
“你搜查了六次,失望了六次,還不夠嗎?”
袁心手放在顧修的肩膀上,“放棄吧,這樣找下去,不知道還要失望多少次。”
“你能放棄,”顧修說:“我不能。”
--“因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所以你能,我不能。”
“他活著就應該住在我的府上,若是化成了骨灰,也要撒在我顧家的墳里,終其一生,我就是找遍大慶的所有土地山河,也要將她找回來。”
無論是人,還是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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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帛動人心,只需要編造散步謊言,說有人只是看到了便得了很多賞金,定然會有很多人為了這份賞金去舉報假線索,聽到的謊言多了,以后就是真的有人認出我來,大概也會被當做是騙子。”
“繁重的奔波查找,不僅能消耗顧修的耐心,也杜絕了以后我被找到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