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抓住了他的手臂,瞬間有了肢體接觸,當然她表面不動聲色。
江祁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才一米五,還沒你高。”
“可是真的有點害怕。”傅禮馨看他沒有掙脫,也就繼續抓著他。
江祁無語,那她干嘛說來游泳,“要不帶你上去?”
傅禮馨知道不能再占便宜,心里遺憾,不過上去后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她沒動,而是看著他:“其實我是故意的。”
江祁挑眉,“?”
“我就是想和你單獨相處。”傅禮馨覺得自己很勇,鼓勵自己一鼓作氣。
“所以?”江祁疑惑,仿若鋼鐵直男。
“女生約男生游泳,你不會不知道什麼意思吧?”傅禮馨問。
“什麼意思?”江祁反問。
傅禮馨其實有點害羞,但她還是直截了當地說,“就是喜歡這個男生的意思。”
話說出口,江祁沉默了幾秒。
傅禮馨心里打鼓,反正錯過這次機會,沒有更好的表白機會了,早死早超生。
果然江祁說,“對不起。”
傅禮馨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她低聲問:“我能問什麼原因嗎?”
因為他一直沒女朋友,她就想試試。
江祁也坦蕩:“我有喜歡的人了,對不起。”
他再次說了一句,讓傅禮馨感覺到他的紳士。
她也強撐著內心的難過,努力笑道:“不用對不起,喜歡這種事強扭的瓜不甜,我懂,只是我沒想到你有喜歡的人。”
那樣就說明,她連努力的機會都沒有了。
江祁沒再說什麼,仿佛不想提及這個話題。
兩人在沉默中度過了一段時間,才上樓的。
……
江姚趴在欄桿上吹風,百無聊賴數著樓下的人頭。
身后有腳步聲,似乎有人過來了。
她回過頭,看著少年被風灌入的襯衫颯颯作響,輕狂肆意地站在那里。
沈西京手里捏著根煙,沒有按打火匣,而是垂眼與她對視:“介意我抽根煙嗎?”
江姚有些受寵若驚,然后立即搖頭。
這里是他家,他想做什麼在哪里都隨他,她哪里能說他?
她看著他咬著煙低頭點燃,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喜歡上抽煙的,在煙霧中她不自覺地問了一句:“楊杰放在我面前的燒烤,是你的做嗎?”
沈西京撣了撣煙,聲音清淡:“你知道?”
他也沒讓楊杰告訴她,并且不認為她能輕易猜得到。
但他不知道,江姚的視線永遠會不自覺聚焦在他身上。
他無論在哪,她都能第一眼看到。
江姚揚起嘴角,“嗯,猜的。”
沈西京從嘴角拿下煙似笑非笑,透著恣肆混吝,“那你猜猜什麼東西飛到你身上了?”
江姚整個人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慌亂地開始拍身上的裙子,聲音戰栗:“在哪?蟲……蟲子嗎?”
她最怕那種黑乎乎又特別大還會飛來飛去的蟲子,他知道的,從小就知道的,以前夏天看到蟬她都能躲到他身后。
沈西京將煙扔掉,破格抬手,掌心吊兒郎當搭在她后頸,也不知是不是在幫她,只是肢體接觸時,感覺到她的皮膚白軟如瓷,嫩如新生兒還透著一層淡淡的粉色,他眼神黯了一下,喉嚨莫名有些癢。
13.京爺的公主
江姚全部熱意涌上了后頸,麻又癢,她的耳朵也紅得滴血。
除了以前年少無知時和他偶然觸碰過,也是隔著衣服,哪里有過這樣直接的肌膚接觸。
沈西京把那個蟲子拿了下來,眉眼輕佻,“要看嗎?”
江姚后退好幾步,猛烈搖頭,“不看,扔掉!”
她最煩男生抓蟲子,逼她看,幸好他不是。
強烈抗拒的反應逗笑了沈西京,他把蟲子放生了,抽了一會兒煙,他一時興起地懶笑:“我們是不是沒加過微信。”
江姚沒想到他會主動提及,一般都是女生主動找他要微信的不是嗎,他微信里根本不缺女生。
“沒。”
上次,他就給了她手機號,她也從來不打擾他。
沈西京輕描淡寫地掐滅煙,“那加個吧,以后實驗室有事聯系也方便。”
原來只是公事,是她自作多情了。
江姚點頭,當即就拿出手機加了他,她是知道他微信號就是手機號的,加他只需要他同意本人罷了。
……
那天沒有玩的太晚就回校了。
江姚當晚就收到了他同意通過微信的消息,她躺在上鋪,一直盯著那條通過的自動信息,嘴角就沒下來過。
好像他們之間的距離,稍微近了一些。
不過她沒有打擾他,就是看了一晚上他的朋友圈。
全部是化學實驗。
相當無趣,當江姚看得津津有味,比學習時還有動力。
直到翻到了一年前,一片空白。
沈西京是讀完高二被北院提前保送,連高三都沒有讀的天才,一年前他才剛剛上北院,所以他高中及以前完全沒有任何生活痕跡。
其實可以理解,他17歲以前的人生那麼灰暗無光,沒有記錄也正常。
原本她還以為他交往過那麼多任女朋友,朋友圈會全是秀恩愛,猶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氣翻看了一年多的朋友圈,沒有一條女生,全是枯燥無味的化學實驗。
江姚微信加的共同好友不多,但也能看到有女生給他點贊留言,有一個在辯論賽和顧菱妃是好友的女生特別有毅力,每天變著花樣在釣他,他甚至一條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