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是你的,只能是你。”他尋歡后的嗓音沙啞低沉,讓人從脊背竄上來的發麻。
江姚終于累得疲軟癱在他懷里,心里帶著無數對未來的幻想和美好,香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里的溫度散去,寂靜的空間里,突然再一次手機再次震響起來。
這次不是江姚關了機的那個,而是沈西京放在床頭的手機。
沈西京剛靠著床頭抽了半根煙,本來已經戒得差不多,但今晚實在不想打擾靠在他懷里的江姚,不得不壓制自己,某些癮只能用煙癮代替了。
他用拇指把煙按滅在煙灰缸,把玩著江姚發絲兒的手,緩緩收回,虎口撈起手機接了。
電話那邊不知道講了什麼,他眼眸瞇了瞇,刻意壓低用氣音回:“還有別的事?”
此刻,電話那邊的人清清楚楚傳來一句:“我想告訴你,關于你三年前忘記的人。”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那人也不摧他。
沈西京低眸,望向熟睡環著他腰的江姚,極其缺乏安全感的姿態,嗓音啞了一瞬,“下次再談。”
可是電話里的人還是不肯,“你和誰在一起,江姚?”
沈西京抬手貼在她的臉頰,她在睡夢中都會輕輕蹭一下他,低笑了聲,懶洋洋的,“我媳婦,她覺淺,掛了。”
剩下的話,在她還沒說完中被掛斷了。
35.一起洗
江姚做了一個半壞半好的夢,明明一開始她和沈西京很開心地在院子里放煙火,奶奶坐在一旁織圍巾笑著看著兩人,后來爸爸媽媽來了,叫走了沈西京,無論她怎麼喊,他都沒有回頭。
她看著沈西京從她爸爸媽媽手里牽著一個小女孩走的,那個小女孩回過頭沖著她微笑,卻是少年時的自己。
嚇醒的時候,眼角都不自覺地流淚了,止不住的無聲哭泣。
好半晌,江姚緩過氣兒來,才發覺自己還在老舊的賓館里。
昨晚的細節她一想起來,就渾身發燙。
不過此刻看到枕邊已經沒有任何人影,江姚想到了自己剛剛做的的那個夢,慌亂地撿了件襯衫披上。
跑下床去找他,可是整個房間都沒有一絲他留下的痕跡了。
江姚心臟沉了下來,他就這麼走了嗎?
沒有留下只言片語。
就算他有再著急的事,為什麼不能給她說一聲再走。
江姚整張臉蒼白如紙,是害怕她要他負責,所以才匆匆離開,連等她醒來都不愿意了。
還是因為她昨晚表現得太差勁,所以他玩膩了才不告而別。
越想,她越酸澀。
眼看著淚珠兒又要往下砸,衛生間傳來一點聲響,將江姚拉回了現實。
她屏著呼吸,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印入眼簾的是一個毫無遮掩的身軀,線條流暢完美得找不到一絲可挑剔的地方,皮膚冷白,只有一處,明晃晃告訴她這不是什麼藝術品,而是一個鮮活的男生。
原來,他沒走。
江姚面紅耳赤地要幫他拉上門,“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
洗澡。
沈西京氣定神閑地任由她欣賞,還擋住了門不讓關上,“你洗嗎?”
江姚雖然覺得渾身黏糊糊,但她不好意思現在過去,所以很小聲地輕道:“我等會再洗。”
“不用等了。”沈西京側過身,一副爺洗好了讓你的架勢。
江姚和他僵持著一會兒,他洗完了怎麼不走,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還是在他的目光下走進衛生間。
直到他關上衛生間的門,江姚才恍然大悟,她漲紅著臉,支支吾吾:“你……怎麼不出去?”
“我在這你會害羞?”沈西京無所謂地笑。
意思是兩人都已經看過了,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不會。”江姚口是心非,實際上心臟跳得可大聲了。
“那你耳朵這麼紅?”
“……”
“是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
“……”
江姚搖頭,低軟否認:“衛生間里熱氣太大,熏的。”
“還嘴硬,是不是。”沈西京一把將軟乎乎的她拉到了身側,俯身輕咬她的嬌唇。
江姚身上的襯衫紐扣一個個落下,兩人靠近時,她快燒成灰了。
……
從賓館出來時,老板娘盯著兩人的眼神可曖昧了。
退房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雖然沒說什麼,但那眼神仿佛就像是在說小伙子不簡單啊,昨晚吵了一宿,早上又吵了一個上午。
畢竟賓館過于老舊,隔音……不是太好。
江姚都想找個地洞鉆了,她把毛衣的衣領拉高過了臉頰,把臉蛋埋了,恨不得所有人都看不到她。
沈西京是肆無忌憚,反正這里的人也不認識他,但是認識江姚。
路上,因為舍不得這麼快分別,就特意繞了遠路。
江姚的小手被他包裹在兜里,她半依靠著他,軟聲軟氣地問:“你下午幾點的車啊?”
“三點二十。”沈西京似真似假的說。
“那還早。”江姚點頭,還可以和他繞一會兒路。
可是始終要分別,一兩個小時就這麼流逝掉了。
送江姚到家門口的時候,沈西京抬手貼在她涼絲絲的臉頰,黑眸下闔,清清淡淡掃著她:“都凍成冰棍了,回去吧。”
江姚不舍的回握住他的手,眼里帶著霧氣:“開學見,沈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