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歌眼眶微微泛紅,她輕扯蒼白的唇瓣,虛弱的嗓音低喃了句:“死丫頭,算你還有點良心。”
話落,蘇歌隨即暈倒。
她早已失血過多,但一直是意志在支撐。
現在看到寧恣歡出現的那一刻,她強撐著的意志驟然消散,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寧恣歡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蘇歌,她眉頭緊蹙。
而在這時,霍嶼琛幾人的身影出現在寧恣歡的身邊。
蘇漫看到暈倒在血泊中的蘇歌,她同樣蹙起眉頭。
而學過醫術的阿清,她清楚寧恣歡與蘇歌聯手合作的事情。
所以,她沒有顧慮,走到蘇歌的身邊,替她緊急包扎傷口。
但她失血過多,必須盡快接受治療。
阿清只能替她止住血。
而在寧恣歡出現的這一刻,遠處被時愈白緊緊抱在懷里的虞溫黛,她轉頭看著時愈白,眼中泛著一絲憤恨。
“時愈白,松手。”
向來幾乎沒什麼情緒波動的虞溫黛,此刻是真的生氣了。
不久前,在寧恣歡和霍嶼琛暴露之后,她正想追上寧恣歡,卻被身邊的時愈白捂住嘴抱著她來到角落里。
她清楚,她是打不過時愈白。
而他卻揚言,不想讓她趟這渾水。
虞溫黛心里既焦急又擔憂,但不管她怎麼說,時愈白就是不肯松開她。
此刻,看到寧恣歡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虞溫黛再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而時愈白看到虞溫黛泛著憤恨的瞳眸,他清楚,他要是再不松手,懷里的這只貓真會記恨他一輩子。
時愈白輕輕扯了下唇角,他懶懶道:“黛兒,既然你決定要趟這渾水,那我陪你。”
話落,時愈白趁著懷里女人還未反應過來,低頭吻了吻她的唇瓣。
在虞溫黛微怒地視線下,他摟著她纖細的腰肢,朝著寧M.L.Z.L.恣歡的方向走去。
寧恣歡看到走來的虞溫黛和時愈白,她沒有意外。
“恣恣,你沒事吧?”虞溫黛焦急的盯著她。
寧恣歡淺笑:“我沒事,不用擔心。”
話落,她淡淡地瞥了眼時愈白。
時愈白聳了聳肩,他陰鷙又俊逸的臉龐上,殷紅的唇角勾起一抹懶散的弧度。
“對你的遭遇,我感到很遺憾。”
面對時愈白戲謔的話語,寧恣歡神色冷漠,沒有理會她。
與此同時。
站在人群中的傅聞璟,原本在十分鐘之前,他在看到蘇歌身邊兩個迅速離開的一男一女,當時他就覺得兩人很熟悉。
尤其是那個身穿一襲勁裝的女人。
此刻,在看到出現的寧恣歡時,她臉上已然沒有了人皮面具。
傅聞璟此刻才反應過來,剛才離開的那一男一女,正是寧恣歡和霍嶼琛。
傅聞璟十分震驚和意外。
他眉頭緊蹙。
寧恣歡為何與蘇家作對?
蘇家,即便是他這個維尼亞的總統,都惹不起的存在。
但,他看到眼前這個情況,又十分擔憂。
而在寧恣歡和蘇漫幾人出現在宴會廳的那一刻,坐在不遠處茶桌上的趙溫玉,此時,他陰鷙的聲音輕笑了一聲。
“看來,寧承廷和霍裴卿,這兩人還真是個好誘餌啊。”
趙溫玉笑聲中充斥著森冷。
站在他身旁的林熙若,那張臉五官姣好,她一襲白色長裙,烏黑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身后。
此時,她再一次感受到一股滾燙的視線。
林熙若神色冷漠地抬頭,她淡然的視線落在不遠處,同樣倒在血泊中的江白身上。
同樣身受重傷的江白,他一雙漆黑的眼睛固執般的盯著她。
他似乎想與她相認,但又害怕會因此給她招來麻煩。
面對親生兒子的眸光,林熙若卻面無表情。
坐在石凳上的趙溫玉自然發現了這一幕,他一直都清楚江白的身份。
“熙若,你不去跟你兒子相認?”趙溫玉森冷又陰霾的聲音響起。
站在他身邊的林熙若,她淡淡道:“我的孩子,已經死了。”
聞言,趙溫玉倏然笑了起來。
而倒在不遠處的江白,他同樣聽到了這句話。
江白雙眼猩紅,眼中泛著濃烈的悲痛。
“漫兒,看來你也背叛了我,背叛了蘇家。”
倏然這時,蘇老夫人雙眼猙獰的盯著蘇漫和寧恣歡。
她盯著寧恣歡那張與蘇漫十分相似的臉,一個念頭浮現出來。
“漫兒,看來你這些年來,背著我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啊。”蘇老夫人雙眼陰霾。
這一刻,看到兩人如此相似的容貌,蘇老夫人又如何不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這個賤人在二十多年前,就隱瞞著她,生下了一個小賤種。
蘇漫眸色冰冷的看著蘇老夫人和蘇老爺子。
“你們為了權勢和地位,還真是狠得下心,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下殺手。”蘇漫的聲音冷冽至極。
雖然她向來與蘇歌不和,但并不代表她會想要殺掉蘇歌。
但她們的父母卻狠得下心,甚至連猶豫都沒有。
向來在她面前言聽順從的蘇歌和蘇漫,今晚卻露出了真面目。
蘇老夫人甚是憤怒,她目光陰霾的盯著蘇漫幾人,陰沉道:“既然你們想死,那我成全你們。”
話落,蘇老夫人正準備命令手下將寧恣歡幾人徹底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