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個小牛犢子一樣,朝著女人沖了過去,在距離一丈遠處站定。
女人還愣了一下,以為這孩子想撞自己。
她面上露出疑惑,或許是疑惑為什麼她止步了吧?
云煙:老娘當然要停下來了,表演總得有觀眾才行吧?
要不累死累活表演了半天,不是表演了個寂寞嗎?
等耳邊聽到了門外的動靜,云煙知道觀眾即將上場了,她的表演該開始了。
她上前一步,一把拽著女人拿棍子的手,朝著自己的方向歪了過來。
待余光瞧見門外有人之后,她立刻往地上一躺,就開始滿地打滾呼痛。
只不過在外人沒有看見的地方,她一只手拽著女人的群擺。
每次打滾的時候,都能完美滾回去,然后使勁掐女人一把。
就連她看似沒有力道的撞擊,撞在女人的腿上也很疼。
能不疼嗎?
云煙可是特意在手里拿了個破瓦片,懟著她的腿就來那麼一下。
“嗚嗚...我錯了,你們放過我娘吧!你打我吧,打死我吧!只要你能解氣......”
女人傻眼了。
明明受傷的是自己,也是她自己撞了上來,為什麼說的話卻是反話?
另一處。
錢氏余光瞥見眾人來了,也假裝使勁兒掙扎了起來。
只不過掙扎途中,免不得要“磕碰”男人幾下,且每次位置都不一樣。
男人懷疑自己要吐血,真的太他娘的疼了!
等“掙扎”了一會兒,錢氏假裝脫身,然后逮著男人就是一頓暴揍。
等察覺差不多了,她再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蹲到一旁“瑟瑟發抖”中......
云煙見自家娘親差不多了,也努力“掙扎”著爬起來,使勁兒撞了一下女人,然后一步一晃努力邁向她娘。
在算計著距離,確認自己倒下可以躺到娘親懷里之后,云煙順理成章“暈”了過去。
很好,錢氏又有了發怒的資本,扮演一位為了女兒討公道的護犢子母親。
于是,錢氏裝模作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了一會兒云煙。
在發現喊不醒閨女之后,將她交給了“及時”趕過來的房東嬸子。
隨后,她仿佛在孤注一擲,朝著那女人就沖了過去。
羊毛當然不能逮著一個人薅啊!
那男人再打下去,指不定真要打出內傷,現在她該揍這個女人了啊!
于是,錢氏沖上去,對著女人就是拽頭發、扇耳光、扒衣服、踹肚子......
反正哪里疼,她就往哪里揍。
女人的頭發被她薅禿一大塊,臉也被她給打腫了,大門牙都給扇落了兩顆。
等打得差不多了,錢氏明顯感覺大力丸要失效了,整個人都跟卸了力一般。
她直接走遠了兩步,往地上一躺,順勢假裝暈了過去。
她現在表演的是受驚過度暈過去的弱女人。
雖然現場兩方對比實在明顯,但誰讓錢氏與云煙都暈了呢?
這母女倆一弱一小,明顯就不是對方的對手啊!
更不用說,房東嬸子還特意將非禮錢氏的罪名扣在了男人頭上。
于是,所有圍觀群眾全都下意識偏向了錢氏與云煙,并且有那正義之士選擇了幫忙報官。
等到官府的捕快來了,錢氏與云煙被送了醫,那對夫妻則是進了大牢。
那縣令甚至沒給夫妻倆自證的機會。
聽著那麼多圍觀群眾你一言、我一語的證詞,直接將他們判了半年的牢獄之刑。
第90章 這孩子命不久矣啊!
等到縣令帶人到了醫館的時候,錢氏恰到好處地醒了過來,并且抱著依舊“昏迷”的云煙假裝哭泣。
這個時候,云煙不得不慶幸,她有一個時而靠譜的系統。
雖然花的積分讓她有點肉疼,但效果是非常顯著的。
一千積分換她一個虛弱的脈象。
把脈的仍舊是古大夫,只不過躺著的換成了她們母女倆而已。
小二都有些驚訝。
早些時候,她們母女倆還很正常,怎的這會兒就這般模樣了?
這是遇到了什麼突發事件嗎?
還是遇到了劫匪?
一向面癱的古大夫,搭上云煙的脈搏時,都不得不搖頭。
這孩子命不久矣啊!
這虛弱的脈象,再加上受驚過度、急火攻心,明顯已經病入膏肓了啊!
縣令聽到這診斷結果,頓時臉色都氣得鐵青,覺得自己判輕了。
到底是有多歹毒的心思,才能直接朝著一個孩子下此毒手?
還是一個病弱的孩子!
錢氏因為大力丸的副作用,診斷的結果也是很給力。
情緒過度起伏、急火攻心,輕易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
新縣令是個好縣令,大約是剛剛入朝為官,瞧著年歲并不大。
他只想做一個為民辦實事的好官,在自己任期內沒有百姓會蒙受不白之冤。
此次事件雖不嚴重,可也不容忽視。
尤其受難之人還是如此弱勢群體,他心里更是積攢著一股子怒氣。
回到衙門之后,他便派人去查了那對夫妻過往的經歷,以及他們的日常營生。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直接嚇了一跳。
這對夫妻竟是人拐子!
夫妻倆專靠拐賣婦女兒童,謀取不當暴利,那宅子不過是他們的障眼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