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煙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私房錢?
老板雙手捧著兩張銀票,一張臉都快笑出褶子來了。
這兩位是真的會買啊,一出手就是一萬多兩銀子的大生意!
“兩位貴客,今兒是大年初一,你們買得多,小店額外再贈送這位小姑娘一對珠釵。
一共收您一萬八千六百一十六兩銀子,零頭的一十六兩給您抹了。
這里是找您的一千四百兩銀票,公子還請收好了。
小姑娘,這是您的準郎君吧?眼光不錯,這郎君一看就是個會疼人的!”
陸子彥剛要伸出手接銀票,聽到掌柜的話心情大好,直接只拿了一千兩銀票。
“掌柜的,今兒大年初一,你是個會說話的,那四百兩銀票送你吃酒了!”
說罷,他便一手拎著東西,一手牽著云煙離開了,臉上的笑容那是想藏都藏不住。
云煙還想跟掌柜解釋來著,結果人已經被帶出來了,她也就只能作罷。
誤會就誤會吧!
反正吃虧的也不是自己。
自己一個上下兩輩子加起來,都能夠當子彥哥娘年齡的人了,還能因為一句話咋滴?
不過這掌柜嘴巴確實怪會說的,子彥哥可不就是個會疼人的?
也不知道這麼好的哥哥,將來會便宜了哪家的好姑娘?
到時候子彥哥挑媳婦兒的時候,自己可一定得好好把關一下,給自己挑個好看溫柔的嫂嫂!
二人在外面玩了一天,一直到太陽落了山,這才意猶未盡地回去了。
在快到驛站的時候,兩人特意尋了個地方進了空間。
將衣物全部換了,又恢復了原來的偽裝,這才一身疲憊的回了驛站。
他們回去的時候,便發現他們這個院子里靜悄悄的,其他人應該是也出去了還沒回來。
陸子彥與云煙也沒管他們,自個兒進空間里吃了一頓飯,便直接各自回房躺下休息了。
這一覺二人睡得很舒服,只是他們依舊是被吵醒的。
沒想到,一覺醒來,外面竟然變了天。
狗皇帝竟是連這個新年都沒捱過去,就這麼直接駕崩了?
喪鐘早已經敲響了。
百姓們全都將一切喜慶的東西全部收了起來,全城幾乎都掛上了白幡。
正月里的喜氣是一點兒都沒了,入目可見只剩下了悲戚與哀傷。
哪怕是裝出來的,至少表現出來的必須是為天子駕崩一事的悲痛之情。
為了搞清楚什麼情況,陸子彥讓云煙留在驛站,自己則是去了一趟煙雨閣。
待回來之后,云煙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原來,昨兒夜里已經成年的七皇子,也就是北乾貴妃所出的兒子逼宮了。
母子倆里應外合。
一個假借侍疾給狗皇帝下了毒藥,一個稱病從宮外帶著一萬私兵殺進了皇宮。
逼宮有沒有成功暫且不說,狗皇帝是沒挨過那毒藥的侵蝕。
他本就已經油盡燈枯,活著不過是“君彥”吊著他一條狗命,想讓他多體驗一番生不如死的感覺。
哪里想到計劃是這麼計劃的,偏偏有人早就已經急不可耐了呢?
那狗皇帝怕是到死都不會想到,他會死在了自己最疼的兒子手里吧?
“現在外面什麼情況?還有那個人怎麼樣?咱們要不還是別插手了?”云煙道。
如今,狗皇帝已死,其他人也被報復回去了,他們的仇也算是報完了。
云煙不是很想摻和進皇室之爭中去。
當然,如果要爭的這個人是陸子彥的話,她也會盡力幫他一把。
只是待他登基那一日,便也是他們分道揚鑣之時。
“外面有些亂,這段時日咱們就不出去了。
那七皇子被君曜聯合其他幾個已成年皇子,以清君側的名義斬殺了。
那人暫時沒有消息傳來,不過目前他應該是安全的。
接下來,盛京怕是會很亂,北乾皇位之爭才剛剛開始。
你放心,我不會插手北乾之事,于我而言,北乾從來不是我的家鄉。”
自然,北乾皇位之爭也與他無關。
那些人最后到底誰死誰活,他也不會關心,只希望別負了這天下黎民百姓就好。
“君彥”在那些人眼里,就是皇室找來的一個冒牌貨,所以暫時不會有人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那些人估計不會覺得,一個冒牌貨能有多大的能耐,即使想要爭那個位置也輪不到他。
名不正、言不順。
云煙對此沒什麼意見,只要陸子彥不參與,這件事就與自己沒關系。
陸子彥給赫連城發了一封密信,然后勒令其他人接下來的日子不許出門,只需等著到了時間離開即可。
北乾的皇位之爭,天啟不欲插手,也不能插手。
只是他們一行人想躲清凈,有些人卻不愿讓他們清凈。
那些人大抵是想聯合天啟,想要從天啟使臣身上著手,試圖得到天啟的助力上位。
尤其是,使臣團里可是還有位天啟的太子,那幾個野心勃勃的皇子哪個不想與他交好?
赫連昊就是腦子再笨,也能猜到自己工具人的身份。
他自己應付不過來,于是直接賴上了陸子彥,表示自己一切聽從他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