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噎了幾聲,繼續說:“奈何他力氣大,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這樣就被他……嗚嗚……被他按在了榻上。”
謝停舟若有所思地頷首,“生米煮成熟飯了?既是這樣,不如我將你送給他。”
沈妤不滿地斜了謝停舟一眼,謝停舟裝作沒看見。
“萬萬不可。”秋云跪著往前爬了幾步,想要去扯謝停舟的袍子,近衛錯身一攔,她立刻不敢再動。
“事實上并未煮成熟飯,奴婢,”秋云略帶嬌羞,“奴婢仍是完璧之身。”
沈妤翻了個白眼,謝停舟清晰地聽見了她的嗤笑聲。
謝停舟忍著笑意,問:“可有人證?”
“當然。”春芙搶著說:“我和春杏都是人證,我們親耳聽見秋云呼救,也是我們親眼見到秋云和他衣衫不整地躺在榻上,你說是不是?春杏。”
第 89 章 偏袒她又如何
春杏抬眼看了謝停舟一眼,她在謝停舟開口時早就止住了哭聲,此刻謹慎道:
“奴婢是聽見了秋云呼救,只是未曾看見二人一同躺在榻上。”
春芙震驚不已,用力推了春杏一下,“你胡說八道,你明明和我一起進的門。”
春杏跪著移到一邊,小聲回復:“奴婢確實未曾看見,只聽見了呼救,姐姐,對不起,我不能對殿下撒謊。”
秋云哭訴,“不論春杏有沒有看見,她也聽見了我的呼救,時雨他對我圖謀不軌是事實。”
“是事實嗎?”謝停舟抬眸看向沈妤。
沈妤:“不是。”
謝停舟摩挲著手上的扳指,漫不經心道:“聽見了?她說不是,那就不是。”
“他撒謊!”秋云忽然激動起來,“殿下可不能因為他是您的近衛就偏袒他。”
謝停舟停下動作,緩緩問:“若我就是要偏袒她呢?”
沈妤剛想開口,被謝停舟抬手制止。
謝停舟目光如炬,看著秋云問:“我偏袒她又如何?”
秋云被他看的心口一縮,瑟瑟說道:“殿下黑白不分,往后要如何服眾?若是傳出去一個近衛都能隨意調戲殿下的侍妾,那殿下的臉往哪兒擱?”
她故意把事情扯到謝停舟身上,就是想讓事情鬧大。
謝停舟冷笑,“不過是幾名婢女,也敢自稱侍妾。”
秋云和春芙同時變了臉色。
她們在北臨王府空擔著侍妾的名頭,卻從未服侍過謝停舟。
秋云哭著說:“就算不是侍妾,哪怕只是個婢女,奴婢也不能讓人隨意糟踐,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就要往柱子上撞。
侍衛用刀柄輕輕用攔,將人推回了地上。
春杏抬頭看了一眼世子殿下和他身側的時雨,定下心來。
她的選擇果然沒錯,方才自世子殿下進門,時雨未有半分害怕,這不合常理,說明他對此事有十足的把握。
況且殿下言語間擺明了想要護著時雨,可笑這兩個蠢貨還在唱雙簧演戲。
春杏暗自慶幸,幸虧她倒戈得早,沒和那兩個蠢貨沆瀣一氣,尚且能夠抽身。
謝停舟側頭問沈妤,“看來她們不服,你說怎麼辦?”
沈妤事不關己,“我怎麼知道。”
謝停舟無奈一笑,“不自辨?”
沈妤抿了抿唇說:“她們上門送點心,在點心里下了藥,她們不知習武之人的耳力較之常人要好,在屋里說話被我聽見,我便將計就計看看她們到底想干什麼。”
“你胡說。”秋云怒視道:“點心是我親自做的,根本沒有毒,不信可以找大夫來查驗。”
秋云胸有成竹,因為點心早就被她們換過了,有毒的偷偷埋在了院子里。
沈妤輕笑了一聲,從袖子里掏出團成一團的手帕,丟在幾人面前。
手帕在地上散開,里邊的東西撒了一地。
待看清地上的東西,春芙秋云還有一旁的春杏不禁大驚失色。
那手絹里包著的是點心碎渣,他根本沒吃進肚子里!
沈妤泰然道:“不妨叫大夫來查驗這個。”
謝停舟說過,不知來由的東西別入口,在村子里那只雞可是讓她長了記性,所以當時她趴在桌上后,趁幾人商量對策的時候偷偷將點心吐在了手帕里。
秋云一下跌坐在地。
春芙心跳如雷,知道大勢已去,如今只能自保。
她一把抓住秋云,“妹妹,你真的在點心里下藥嗎?你糊涂啊!”
秋云瞪大雙眼,指著她說:“分明是我們一起商量的對策,如今你想明哲保身,讓我一個人扛事,你想得美。”
沈妤懶的看她們狗咬狗的戲碼,說:“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暈過去,你們商量的話自然聽了個全,如今還在這里演什麼戲?”
秋云忽然膝行了幾步,“殿下,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啊。”
“大黃!大黃你怎麼了?”
院子里忽然傳來二丫擔憂的聲音。
沈妤沒管地上的幾人,率先出了門,看見大黃焦躁地在院子里跑來跑去,沈妤招呼它過來它也不聽。
“它怎麼了?”
二丫紅著眼說:“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在和大黃玩嗎?”沈妤問。
二丫怯生生地說:“我在門頭偷聽,一會兒沒注意它,它就這樣了。”
謝停舟也出來了,看了眼東竄西竄的大黃,吩咐侍衛將它抓住。
大黃被幾名侍衛抓住,侍衛觀察了片刻,低聲道:“殿下,它似乎是……發/情了。”
正常情況下,狗子再發/情也不會瘋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