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妤。”
沈妤側過頭,浮云忽然散開,謝停舟笑若春風。
“我愛你。”
————(全文完)———撒花
作者有話說:
準備完結是我焦慮的開始。
看著大綱一點點變少,我就知道又到了說再見的時候,慶幸又和大家講完了一個故事,同時也很不舍。
謝停舟和沈妤陪伴了我數月,他們從我腦中的一點點模糊的念頭逐漸豐滿為我自己都覺得他們活著。
我陪著他們一起為失去而哭過,為勝利而喜悅過,仿佛見證了他們的一生。
說實話,這篇文寫的過程之中我很壓抑。
我讀了王安石,讀了張居正,讀了辛棄疾,讀了李煜……想要從古人的故事里體會當時的文化和社會現狀,但很遺憾,我從不同的時代不同的故事里讀到的只是歷史的悲涼。
皇權是束縛李昭年的枷鎖,而大綱是束縛我的枷鎖,現在大綱寫完了,先給大家打個預防針,作者要開始發瘋了。
我要在番外放飛自我,想到啥寫啥,所以番外的內容大家不用去扒邏輯,因為,沒有邏輯!
最后感謝一直以來陪著我追更的大家,你們真的給我超級多的鼓勵。
有同為作者的朋友問我讀者會吵架嗎?會罵人嗎?我說她們真的超級好,還會天天給我揪錯別字,不瞞你們說,我當時真的超得意的。
好了,廢話太多,我們下一本見。
————之知
第 302 章 (番外)拿捏
茶樓中座無虛席,只因這茶樓里的說書先生一口巧舌能言善道,講出來的故事也極為有趣。
說書人手中醒木一敲,茶樓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各位看官,今日我就來說一說當年驅外敵除內患,又于四年前功成身退的北臨王和北臨王妃。”
樓中聽書人發出了噓聲。
“北臨王和王妃的故事連三歲小兒都知道,換個新鮮的說說。”
“就是。”
說書的老兒捋了捋胡子,“我今日要講的可不是大家聽過的,而是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眾人頓時豎起了耳朵,“什麼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八年前北臨王與王妃掌朝,卻于四年前隱退,讓賢于當今圣上,諸位可知為何?”
“此事還得從當年那一仗說起,北臨王在那一仗中負傷,導致身體每況愈下,實在是難以為繼,諸位只知當年北臨王與北戎人的那一仗贏得漂亮,卻不知制勝的關鍵,今日老兒我就來講一講。”
“M.L.Z.L.話說這日兩軍對壘,戰鼓擂動,喊殺聲震天。一方是身穿黑色盔甲的青云衛,彼時北臨王手持一驚霜,他身姿高大威猛,劍眉入鬢,目光如電,一聲怒吼便能讓敵人膽寒……”
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二樓的欄桿上趴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公子,七八歲的模樣,生得跟個白面團子似的。
在他身旁還有一個年歲相仿的小公子,若是細看下來,便能發現兩人的眉眼生得極為相似。
“他們的盾牌如同城墻一般,他們的長刀如同猛虎一般,所過之處,敵人紛紛倒地……”
說書的老頭兒說得慷慨激昂,聽眾不時發出震驚的感嘆聲。
小公子撐著下巴聽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胡說八道。”
他轉頭看著另一個孩童,問:“哥,你說他們是不是胡說八道?”
那男童沒理他,小公子便又回頭,原來他身后還有一人,看上去十來歲的模樣。
“宣哥,你說他們是不是胡說八道?”
被喊作宣哥的少年溫和地笑了笑,“確實與我們知道的有些出入。”
小公子滿意地點頭,“我就說嘛,讓位給舅舅分明是因為爹貪玩和懶,他身體早就好了。”
“戰場上,刀槍相交,血水橫流。只見北臨王揮刀而起,一劍橫砍在北戎士兵的的身上……”
說書的老頭頓了頓,慢悠悠地端起茶喝了一口。
下面的人伸長了脖子,“然后呢?然后怎麼樣了?”
說書的老頭清了清嗓子,“那北戎士兵當場一聲慘叫,身體被北臨王一刀切成了兩半,倒地時上半身還在地上爬行……”
堂下看客聽得熱血沸騰,仿佛置身于戰場,親眼見到北臨王揮刀殺敵的場景。
樓上的小公子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加大了聲音,“簡直是胡編亂造,牛頭不對馬嘴。”
樓下說書老兒正歇氣,四下安靜得很,冷不丁聽見這麼一句,立時抬頭望去,見是個孩童便擺了擺手。
“小孩兒莫要胡鬧,回家找你爹娘去。”
那小公子最煩被人稱作小孩,當即一拍欄桿,“分明是你胡言亂語,我……北臨王才不是你說的這樣。”
“哦?”老頭兒來了興致,“那你來說說,北臨王是什麼樣?”
身旁的男童拽了拽那小公子的袖子,小公子手臂一抬掙脫開,大聲說:
“北臨王弱不禁風,走路走遠了要王妃牽,不然就不走,吃蝦要王妃剝,不然就不吃,連魚也要王妃剔刺,才沒有你說的那般威武。”
堂下頓時哄堂大笑。
老頭兒撫著胡子說:“北臨王要是知道在你們眼中竟是這般弱不禁風,不知會作何感想。”
樓下又是一陣哄笑,顯然俱是不信。
氣得小公子拉住一旁的孩童說:“哥哥,你告訴他們,是不是我說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