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衛宴都能把持得住,真厲害。
反正她想彎了。
這姐妹,實在太美;不僅美,而且風情萬種。
青衣往衛宴方向偏頭,想把頭靠在衛宴肩膀上,換來的卻是衛宴嫌棄的伸手一推。
她沒坐穩,險些倒下。
容疏:“……”
這是哪一出?
難道衛宴故意找個美人,來表明自己內心磐石無轉移?
他不像那麼無聊的人啊!
可憐的美人。
那青衣絲毫沒有惱怒之色,嬌嗔一聲:“漸離,你是越來越不懂憐香惜玉了?”
漸離?
容疏面色微變。
這個女人,竟然知道衛宴的字,并且敢直呼他的字。
這不是普通的關系了。
衛宴臉色難看,站起身來道:“去卸了妝,跟我走!”
顯然,他不想在容疏面前這般。
“那好。”青衣柔弱無骨地攀上衛宴的手臂,“我們走吧。”
衛宴要甩開她,然而竟然……
沒甩開?
容疏從剛開始的心里不是滋味,到現在已經是吃瓜群眾的心態了。
就類似于,你們到底在搞什麼?
衛宴:搞基。
“雍天縱,滾!”衛宴忍無可忍地把身上的八爪魚甩到一邊,嫌棄地拍了拍飛魚服的袖子。
容疏以為自己聽錯了。
雍天縱原來是個女人?
不會吧,那方素素看什麼?
方素素彎了?
其他的觀眾也都彎了?
這時候,左慈輕聲道:“姑娘,雍天縱是潁川伯幼子,自幼喜歡彩衣娛親,最擅長扮演青衣。”
幼子……
男的?!
媽呀,果然男的要是浪起來,沒有女人什麼事兒了。
衛宴直接把雍天縱給拖走了。
沒錯,就是拖,簡單粗暴那種。
容疏:“……”
月兒同樣目瞪口呆。
“姑姑,您說,您說那是男人?”
“嗯。”左慈笑道,“他之前還進宮給太后娘娘唱過戲,太后娘娘非常喜歡他,所以后來潁川侯也不敢拘著他。
他就……”
越走越遠了。
現在竟然公開在這樣的場合表演,估計潁川侯都要氣瘋。
容疏總算后知后覺地明白了,大家為什麼那麼激動。
原來是來看他男扮女裝的。
那戲臺上那個女的呢?
左慈說,女扮男裝,男扮女裝。
容疏:為什麼要這麼擰巴費勁?
不過雍天縱,可真是天生尤物……妖孽。
可是雍天縱這個女裝大佬,是不是喜歡男人?
感覺衛宴有點危險。
她可不希望衛宴撿肥皂 。
方素素沒找到雍天縱,沮喪地回來。
聽容疏說,他跟著衛宴走了,不由道:“你帶我去找衛宴。到時候衛宴交給你,雍天縱交給我。”
容疏翻了個白眼:“你確定雍天縱喜歡女人?”
“他喜歡男人女人,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就是想去看看他,到底男裝什麼樣子。”
還不讓人好奇嗎?
容疏無語,道:“走吧。”
“去干什麼?”
“去扯布,買梨,買菜,回家做飯吃飯。”容疏沒好氣地道。
她和衛宴,算不算孽緣情深?
出來散散心都能遇到。
她們買了東西之后就回了家。
容疏帶著眾人開始忙著給梨削皮。
方素素一邊干活一邊道:“你買十幾筐梨,是打算熬幾百罐秋梨膏?”
“也就能出幾十瓶,還是不大的瓶子。”容疏笑道。
“好家伙,怪不得秋梨膏賣得那麼貴,原來這麼費梨。”
眾人忙了一下午,才處理了一半的梨,熬出來十六瓶秋梨膏。
方素素表示眼見為實,現在確實覺得秋梨膏金貴了。
“也沒什麼金貴的,想喝多少管夠。”容疏笑著道。
“我今天得早點睡,這點活兒把我累得腰酸背痛。”
“行,都早點睡。”
眾人吃過飯后都回了各自房間,容疏都已經躺下了,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都怪衛宴。
好好的,他去找什麼雍天縱。
她又想起了容夫人……總之胡思亂想,越發睡不著。
她一會兒覺得躺得腰都疼,一會兒又覺得外面的大風像要把屋頂刮跑一樣。
罷了罷了,睡不著覺就起來。
容疏拿出來白天買的布料,找出裝針線的籃子,拿著布料往阿斗身上比劃。
阿斗乖乖趴在炕上,任由她擺弄。
直到容疏拿出剪刀,它才嗷嗚一聲往后退。
——上次容疏給小十一絕育,就用了剪刀,它看到了!
容疏也明白它的“惶恐”,忍不住笑罵道:“你怕什麼?我又不閹了你。”
可是阿斗還是往后靠,不讓她再接近。
好吧。
容疏心里大概也有數了,拿起剪刀對著那塊柔軟的布料下了手。
別說,她做得還挺順手的。
阿斗總不能嫌棄她針線做得粗糙。
就是她想象力有些匱乏,做著做著,發現自己像在縫襪子……
這時候,窗戶忽然被叩響,衛宴的聲音隨之而來。
“容疏,睡了嗎?”
容疏:“睡了。”
“半夜打擾你,實在是有性命攸關的事情求你。”衛宴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急促。
“你受傷了?”
又給了自己一刀?
第189章 人不如狗
“走門。”
容疏下去把門打開,把衛宴放進來。
她坐在炕邊,上下打量著衛宴。
看起來,好像沒事?
總不能是晚上要和誰造人,發現自己不行了來求救吧。
要是這樣生命攸關的事情,她就直接閹了衛宴算了。
衛宴也在看她。
容疏對上他的目光,不由尷尬,低頭拿起阿斗的“衣服”,假裝要做針線,“什麼事?”
“我今日去了雍天縱那里,潁川伯今日莫名暈倒,現在找了太醫看。”
容疏:“那太醫看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