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行賄之人只是以送菜之名來送禮而已。
不知情的百姓們經常看到人給他送蔬菜,還真把他當清官了,殊不知這是他暗中受賄的一種伎倆。
他和蘇誠沆瀣一氣,合謀貪污,早就形成了利益團體。
他們騙得了下面的百姓,卻騙不了他。
他假裝信了蘇誠的話,道:“陳大人體恤民艱,一心為民,在座各位都要向他學習。”
“是,王爺。”大家答道。
這時,蘇誠指著那個身穿綠衣裳的官員道:“王爺,這位是通判楊世勛。”
那穿綠衣裳的官員立即走出來,顫顫巍巍,結結巴巴的道:“下官……楊……楊世勛,參……參見王爺。”
話音一落,現場就響起一陣哄笑聲。
楊世勛見狀,頓時急得面紅耳赤,他怒瞪著眾人,“你們……你們為何嘲……嘲笑本官?”
蘇誠立即嫌惡的瞪了他一眼,“行了,楊大人,你連話都說不清楚,別污了王爺的耳朵,你先退下去吧。”
說完,他朝楚玄辰道:“抱歉王爺,這楊大人就是這樣,說話結結巴巴,磕磕絆絆的,你千萬別生氣。”
“無妨,本王覺得這楊大人還挺有意思的。”楚玄辰道。
這時,蘇誠又指著一位有些矮瘦,正坐在椅子上打盹的官員道:“王爺,這位是司獄長于文賢,他掌管江州刑獄事務。”
那于文賢原本正在打盹,結果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嚇得蹭的一下子竄了起來,“誰,誰叫本官?”
蘇誠見他這樣,頓時氣得怒道:“于大人,你身上一股酒氣,你今天是不是又喝多了?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場合?這麼重要的場合,你竟敢喝得爛醉如泥的來見王爺,你簡直沒把王爺放在眼里。”
聽到蘇誠這樣說,楚玄辰輕輕嗅了嗅,果然從于文賢的方向,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
他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見他臉色不好,蘇誠盯著于文賢,是一臉的得意。
那于文賢被蘇誠一驚,趕緊站直身子,無奈他因為長期醉酒,使得腰酸腿軟,差點站不住。
好在旁邊的楊世勛扶了他一把,他才站定。
一站定,他在打了個哈欠后,才搖晃著頭,醉醺醺的道:“下官于文賢,參見王爺。”
楚玄辰冷冷的盯著他,“行了,于大人,如果你的酒還未醒的話,本王覺得你還是先回去醒好了酒再來。”
“聽到沒有?于文賢,你還不趕緊退下去?來人,把于大人拖下去,別讓他污了王爺的眼睛!”蘇誠說著,頓時嫌惡的推了于文賢一把。
第1742章 囂張巡撫
那于文賢被推,也沒有說話,而是瞇起眼睛,晃悠悠地朝外面走去,看著就醉得厲害。
楚玄辰沒想到,這官員隊伍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當上司獄長的,由他來管刑獄,恐怕會錯判案情,導致冤案累累。
像這些小角色的信息,他并不知道。
改天得派個人好好查查。
等于文賢一被拖出去,蘇誠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王爺,這于文賢就是個嗜酒之徒。他經常遲到早退不說,還不求上進,碌碌無為,這種人真是丟咱們官員的臉。有機會,下官一定向皇上檢舉他,讓皇上革他的職,讓他回家種地去。”
楚玄辰不想理會這些人,他真正想會的,是另一人。
他道:“蘇大人,怎麼江州巡撫張世藩還沒有來?”
蘇誠一愣,“王爺是說張大人啊,張大人最近很忙,他可能為治水一事過于操勞,所以得晚點到。”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身穿青色官服,年約四十出頭,身形魁梧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走進來后,那雙鷹隼般的眸子,先掃過眾人,最后才高傲地落到楚玄辰身上。
然后,他抬高頭顱,眼高于頂的朝楚玄辰拱手,“江州巡撫張世藩,參見璃王。”
“免禮。”楚玄辰冷冷的掃了張世藩一眼,發現他樣子高傲,眼神狂傲,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調查過,這個張世藩和蘇誠是一伙的。
他是從一品的武官,掌握著江州的軍政大權,在江州的威望和勢力比蘇誠還要大。所以性子驕矜狂傲,不可一世。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他今天肯定是故意遲到,為了給他這個欽差大臣一個下馬威。
“張大人何故來遲了?”楚玄辰淡淡道。
他的聲音深不可測,讓人捉摸不透。
張世藩立即拱手,目中無人的說:“本官昨夜沒睡好,今天身子有點不適,所以才來遲了!”
見張世藩不稱下官,自稱本官,楚玄辰眼神很冷,但并沒有發作。
這個張世藩在江州一手遮天,手下有五萬精兵。
他估計見他只帶了兩千玄策軍來,覺得不是對手,才敢如此的囂張。
他道:“本王的王妃精通醫術,不知張大人是哪里不舒服,本王可以讓王妃給你看看。”
張世藩拱手,抬高頭顱,“不必了,王爺。本官只是老毛病,多歇歇就會好,不必勞動王妃。”
見張世藩對楚玄辰的態度如此不敬,蘇誠嚇得冷汗淋漓,他趕緊站出來打圓場,“王爺,既然張大人已經到了,那請王爺移駕飯廳,嘗嘗下官為王爺準備的飯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