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十分禮貌地朝秦主任鞠了個躬。
秦主任小聲喃喃自語“挺好的。”
桑榆看得出他眼里有不舍之意,不知何為,看著眼前失落的秦主任,她竟生一絲不忍心。
他從身后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遞送到桑榆面前“孩子,送給你的,就當是送你的紀念禮物。”
桑榆下意識縮回了手,推搡著“這麼好意思,秦主任,這我不能手。”
秦主任將手中的小盒子硬塞進桑榆的手上,堅定的語氣不容人拒絕“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你收著。”
說完,他便抬腳離開了工位。
“哎......”桑榆握緊手中的小盒子,算了,秦主任也是一片好意。
她垂下頭,緩緩打開小盒子,里面靜躺著一條發舊的項鏈,項鏈上的磨痕,想必是秦主任經常拿出來觀看。
仔細一瞧,咦?
項鏈中心刻著一個英文字母N。
N是什麼意思?
人名?
秦主任為何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送給了她?
算了,不想了,找個機會還給秦主任,她小心翼翼將項鏈放回盒子中,蓋好,一并放進她的私人物品中。
桑榆抱著箱子,走回八樓外科,將東西全部鎖進柜子里,才抬腳離開辦公室。
來到停車場,她貓腰坐進副駕駛,抽出幾張濕紙巾擦了擦臉,才驅車離開京華醫院。
高速路上,車廂內放著愉快的歌曲,桑榆目視前方,認真開著車。
突然耳邊回蕩著老者的一句話:姑娘,你不屬于這里!”
她一個不留神,被后車追尾了。
桑榆嚇得一身冷汗,強壓鎮定,穩住方向盤,將車慢慢開向應急車道。
看來開車不能分心,容易出事故,還好是她的車被撞了。
她停穩車,推開車門,下了車,走到車后面觀察車屁股被撞的情況。
后車下了個男人,身襲黑色休閑西裝,走上前,連連道歉“不好意思,開車走神了,你的車損失多少,我來賠。”
盛天一大早被妻子林娟娟吵得頭疼,加上昨晚睡得晚,早上起得早,便分了神。
桑榆彎腰檢查著車屁股,檢查完后“沒事,不用你陪,我開去4S店修修就好。”
她說完,轉身回頭望著身后來人。
桑榆瞇了瞇眼,眼前的這位先生,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
盛天看見女孩轉身的那刻,嘴唇微微顫抖,激動地上前抓住眼前女孩的雙手“你...你...你...”
他半天也沒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
桑榆厭惡地甩開男人的手,往后退了幾步,盯著他“先生,大白天的,有事說事,沒必要動手動腳,再說了,這高速上還有監控呢。”
盛天縮回了手,生怕嚇到眼前的女孩“對不起,你跟我一位故人長得太像了,我一時太激動,請問姑娘,你父母的名字是?”
桑榆打著眼前的男人,這身打扮,這般言行舉止不像是壞人,沉默了許久,她才道“我爸爸叫桑天敬,媽媽叫年畫。”
她說完,不理會男人的反應,驅車離開了應急車道。
盛天看著離去的車影,不是她,她們只是長得相似而已。
他以為老天爺聽到心底的禱告,原來只是這一切還是夢一場。
收起手中的名片,盛天失魂落魄的走回車上,盯著那女孩曾佇立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桑榆回到家,躺在沙發上,眼角盯著天花板,她最近這麼遇到這麼多怪人怪事?
一定是最近事情太多,看來她得好好去泡個熱水澡,放松放松。
說干就干,桑榆站起身,放下手機,往浴室走去。
盛宅。
盛天失魂落魄地往一樓客廳走去,盛老爺子整裝待發,瞧見行尸走肉的兒子,頓時來氣。
他抄起一旁的拐杖,朝著盛天大腿的方向打去。
只見盛天發出一聲“唔”的悶哼聲,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可見這一拐杖盛老爺子下了狠手。
盛母聽見動靜,連忙趕了出來,擋在盛天面前“爸,你別打阿天了,昨晚他有歸家的。”
看著兒媳林娟娟護著,盛老爺子臉漸漸變了顏色,低聲吼道“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臭小子,這個家要不是阿娟這個女主人幫你撐著,你看看家還像家嗎?”
盛老爺子“冷哼”了聲,冷著臉朝門外走去。
待老爺子走后,盛天甩開林娟娟的手,一言不發地朝樓上走去,不曾說過一句話。
盛甜甜站在樓上拐角處,冷漠看著眼前的一幕,她很是不明白盛母,外面的男人一大把,為什麼非要守著家里冰雕。
盛母用她那一腔熱火烘烤了幾十年,也不見有效果,他依舊是那副死樣子。
盛母斂起眼底的失落,默默的走上二樓。
剛走上二樓,被拐角處的盛甜甜強行拉入房間,兩人在房間里呆了兩三個小時,嘰里咕嚕不知在商議什麼。
盛天聽到動靜,懶得去管,帶上降噪音的耳機,躺進被窩,蓋上被子呼呼大睡。
第207章 盛老爺子親自接曾孫
盛老爺子乘坐一輛黑色的賓利出現在幼兒園門口。
他身襲一身藍色筆挺的西裝,下了車,神采奕奕地往門口走去。
“喲,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您這是?”門口保安站起身,熱情地向盛老爺子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