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卻是……
“主上,可是要休息?”
這位君王滿臉的慵懶,側坐支著額角,似乎無所事事,正在想著什麼……
凜一在一旁,見這沉寂的主上沒有回復,他也不多言,穩重站立。
接著,就聽這王上隨意說出一句。
“她可是歇著了?”
凜一被問愣住了,他神色略顯慌張,猶猶豫豫出口一句。
“……回主上,初小姐那邊應是沒有人……在盯著。”
寒寂鄴冰冷眸子瞥過去,貌似微怒!
凜一瞬間跪地,嚇壞了,他實在從未有過紕漏,可是打從遇上這初小姐后,怎麼就總是出問題!
是不是命格不合,犯沖呀!
若是初小期得知凜一心中所想,一定會大罵一番,然后再給他幾拳幾腳。
明明因為你的疏忽,害得老娘差點兒丟了性命,還敢胡言亂語,命格不合?
凜一應該慶幸,他只是在心中想想……
突然,
寒寂鄴氣勢起身,出口一句。
“走。”
這深更半夜的,王上要去何處已經顯而易見了,凜一從地上起身,趕快跟上去……
可寒寂鄴的腳步也才到達殿門口處,就見遠遠飛奔而來的人。
凜一聞聲也是瞧過去……
咦?國師怎會深更半夜前來王宮?不對,他懷中抱著的……那是!
而玄墨還沒等沖過來,懷中的女子已是不見了蹤影,他抬頭一瞧……
這傷重的女子,已然在那暴君的懷中了,見暴君神色震怒!
“她怎麼了?”
這一聲竟讓國師和凜一都打了個寒顫,打從心底而來的那種害怕,簡直不敢回復!
可玄墨走過來兩步,嘴里說著。
“這不是你讓我占卜那義父義母的來歷,和這位初小姐與你的姻緣嗎?”
凜一疑惑?主上什麼時候讓國師占卜姻緣了?
玄墨繼續說著。
“前幾日沒有感覺,占卜不得,今夜暮色之時,本國師就覺得感覺驟降,因此……”
說到這兒時,國師突然覺得有點兒冷,也沒有下雪,不是寒冬的,怎麼這麼……
呃……
在暴君冰冷刺骨的怒瞪之下,他直接跳過了約莫王上不想聽的廢話,直言說著。
“在來王宮的路上,一個胡同之中,突然竄出來你的小美人,還嚇了本國師一跳,隨即就見有兩名黑衣男子,正在追殺她。”
聽到這,暴君周身散發地獄般的冰冷,可怕至極!
而凜一覺得他得快速逃開了,并且這初小姐也需要醫官呀?
身隨心動,他已不見蹤影,遁逃……
玄墨最后張揚自夸說著。
“本國師是誰,那兩個暗殺之人,被我輕易打跑了,但你這小美人一定是受傷了,吐一口血就暈了。”
寒寂鄴轉身往寢殿走去,他神色略顯擔心與慌張!
要知道,蒼幽君王的面容之上,何時有過這麼人性化的表情,他的標簽永遠就是……
霸道,冰冷,嗜血,殘暴!
而初小期的出現,仿佛融化了暴君冰冷的心,又像是溫暖了這冰山的容顏,但……
可能這輩子,她也無法逃離……
第一百六十五章 國師的占卜……
夜殿中,古風古色的寢殿,彰顯華貴氣質,又有冰冷的氣息。
見從外往里快步跑進一名男子,而這男子手提著醫藥箱,急不可待!
他恨不得插個翅膀飛進來。
但是無奈只有兩條腿,他還是快馬加鞭的跑著,別耽誤了就行。
進來后,
張醫官連忙要跪拜,恭敬道。
可是,卻被一旁坐著的國師給阻攔了。
“得了,快點兒去醫治,別耽誤了。”
張醫官深知國師所言與王上所言無異,他出口回復一句。
“王上,下官來為初小姐瞧上一瞧。”
寒寂鄴頭一次聽從了大臣之言,松開了女子柔若無骨的小手,冰冷起身,卻依然給張醫官帶來了無形的壓力。
張醫官按耐著自己緊張的心情,他鋪上了一方手帕在美人腕,按上脈搏凝神號脈。
而床上躺著的初小期沒有任何的反應,若不是能看到胸前起伏,都像是香消玉殞一般樣子了。
玄墨在一旁喝著茶,他也沒有太緊張,因為他猜測,受傷應是受傷了,可暈倒估計是因為暈血吧!
當張醫官號脈完畢,他放開病弱美人的手,恭敬退開,對著冷凝的暴君說一句。
“稟王上,初小姐應是疲勞過度,加之受了傷,險些傷及五臟六腑,但初小姐的身體十分硬實,沒有太過嚴重,待下官開些藥喝著,不日定當能夠痊愈。”
暴君冷眸才有了一絲絲的溫和,他神色冰冷似雪,命令而出。
“快去煎來。”
張醫官不敢怠慢,他回復著。
“是,下官立刻就去。”
說罷,
就見張醫官不停留,又是匆匆忙忙的奔跑而去,深夜竟都不見一點兒疲憊。
開玩笑,他敢有疲憊之色嗎?
這位初小姐,在王上那兒,是什麼待遇和地位,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來?
簡直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與之相比,想起曾經第一次為這位初小姐治療脖頸處的割傷時,王上雖是生氣,但是那氣氛……
張醫官就已然知曉!
他便是更加快腳步,去煎藥……
而國師見這冰冷君王坐到床上女子身旁,他才是開口說著深夜而來要說之事。
“本國師占卜已出卦象!”
寒寂鄴聞言轉頭,他神色堅定看著那處隨意的男子,冷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