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連城:“我還是要正式上門拜訪一下。”
白西月搖搖頭:“你先別,還是我跟她說說。其實她對你沒有什麼意見,她只是怕我受傷。”
季連城擁著人,嘆了一口氣:“那也是因為我不好,才讓你難過。”
白西月睜眼看了看他:“不怪你。”
怪她自己,不夠異想天開,不夠膽大包天。
誰能想到,冷冰冰的季連城,那個時候就喜歡她了。
現在想起來,白西月還覺得有些不現實。
她竟然真的把人從天上拉下來了嗎?
說來可笑,好像,也只有跟季連城在一起時候,那種感覺才最真實。
不然,她也不會只憑一張照片,就懷疑季連城接受了別的女人的好意,莫名其妙的吃醋。
說到底,對這份感情,她還沒有足夠的信任和坦誠。
季連城開口了:“怪我。而且,我也忍受不了只能每周才能和你在一起的事實。月月,我想天天都和你在一起。爸媽過年之前會從國外回來,在那之前,我會去求阿姨,讓她同意我們復婚的事情。月月,過年之前,我們就復婚吧。”
白西月想了想,道:“過年之前我太忙了,而且,我答應了媽,假期要帶她去旅游的。”
第178章 我都支持你
其實白西月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雖然她自己是很享受這種假期式的夫妻模式。當然了,這話不能說,不然季連城會怎麼想她,好像她只拿他當人形工具似的。
哪怕她最初的目的的確是這個。
一次兩次還好,每周一次,就意味著她每周都要跟王女士撒謊一次。
想想就覺得過意不去。
上班之前,白西月還有心思胡思亂想,可一旦進了醫院,忙碌的工作就會占據她所有的精力。
這份工作和其他工作的不同之處在于,病人的生命和健康掌控在她的手里,醫者的責任和使命,讓她無法不重視自己手里的每一個病人。
這也并不是什麼高尚的情操,只是一個醫者初心罷了。
今天照舊是忙碌而又普通的門診日,似乎和往日并沒有什麼不同。
直到快十二點的時候,白西月門診的電話突然響了。
她正好結束上一個病人的診療,對下一個病人擺手示意,然后接了電話。
電話是劉長亮打來的,聲音很嚴肅:“西月,高院長突然昏倒了。”
白西月騰地站起來:“在哪里?什麼情況?”
劉長亮道:“你別急。他是在衛計委參加會議的時候暈倒的,現在已經就近送到了省立醫院,做了檢查,腦出血。”
白西月掛了電話,用了幾秒鐘穩定心神,才開始下一個診療。
看完最后一個病人,她直接去了病房。
近些年,隨著社會進步,生活條件提升,不良的生活習慣導致很多疾病都越來越年輕化。排除掉外傷性腦出血,最常見的是高血壓性腦出血,常發生于五十到七十歲,男性居多,通常在活動或情緒激動時發病,出血前多無預兆。
大腦是人體最復雜的器官,一旦出血,急性期病死率能達到百分之三十到四十,非常兇險。
高院長不過五十出頭,往日里體檢,雖說也有高血壓、高血脂等基礎病變,但一直有吃藥控制,誰能想到,竟然會突然腦出血。
白西月見了劉長亮。
一個民營醫院,能發展到富申這種規模,在當今這種大環境下,著實不容易。
這其中,和高院長高風亮節、醫者仁心有很大的關系。
像劉長亮這種資歷的外科醫生,不管到了哪個公立醫院,都能坐上科室帶頭人的位置。
可他偏偏留在了富申。
而富申又是以腫瘤外為金字招牌,說劉長亮撐起了大半個富申,絕不夸張。
劉長亮是因為高院長才留在富申的,如今高院長出事,后期治療先不說,但腦出血病人,再想恢復之前的工作強度,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高院長一旦倒下,富申就有可能改朝換代。
而高詠這個人的管理方式和思維模式,劉長亮和白西月并不贊同。
誰也沒想到高院長會突然倒下,劉長亮一直以為自己能在富申干到退休。
如今看來,不好說。
兩人見了面,大致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想法。
劉長亮把該說的都說了,最后道:“高院長于我有恩,只要高詠不太過分,我會替他把富申繼續做下去。可月月,你還年輕,你要為自己考慮。”
白西月道:“主任,我和您的想法是一致的。您能留在富申,我也能。我的要求也不多,能讓我好好治病救人就行。”
這要求的確夠低了。
而之前,高院長也一直很器重白西月,但凡國內外有關腫瘤外科的學術會議,他都會公費讓白西月去學習進修。
高院長如此對她,她自然兢兢業業為富申出力。
可如果領導人換成高詠,白西月有點擔心。
劉長亮道:“總之,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如今,只盼高院長能早日脫離危險。我一會兒去省立一趟,科里你看著點。”
第179章 還是個男人嗎
和公立醫院不同。
公立醫院不管誰做領導,編制和績效是不會有什麼變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