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時時刻刻都在提心吊膽,不知道怎麼和月月說,也擔心……擔心……”
“你把話說清楚!”郁屏風想到一個可能,呼吸急促了起來。
“就是說,我們要隨時觀察,月月會不會步媽媽的后塵,腎臟上長出一個惡性的腫瘤來。”
“你別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舅舅應該很清楚。”
“現在……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有腫瘤也不怕的……”
“每年,全世界有幾百萬的人因為腎衰竭而去世。醫學還沒有發達到可以治百病的時候,腫瘤依舊是可怕的。”
“月月……你想好怎麼告訴她了嗎?”郁屏風只覺得一顆心被揪住了,疼得要命。
這些日子,幸福美滿占據了他所有的生活,他甚至把這個事情選擇性地忘在了腦后。
他剛剛才認回來的親人,以后也要像阿姐一樣,離他而去嗎?
季連城搖頭。
郁屏風深吸了一口氣:“有辦法,一定有辦法的。”
季連城道:“我和爸都做了配型檢查。”
“配型?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
第670章 勢在必得
季連城道:“爸爸的配型成功了,我的……不合適。”
郁屏風怒道:“要你有什麼用!”
他罵完了,心頭涌上一股悲哀:“我也去做。我們郁家人,才不要姓江的腎!”
“舅舅,我只是提醒您。至于月月以后腎臟會不會長東西,誰也說不準。我們只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不長,當然是最好了。”
他頓了頓,又說:“不管以后會怎麼樣,我會一直陪著月月。而舅舅你,還打算把我以前那些事告訴月月嗎?”
郁屏風重新坐在沙發上,沉默。
季連城又道:“季問東的事,舅舅還是……高抬貴手吧。
就當,為月月……行善積德。”
他說完就走了。
白西月和季連城離開的時候,敏感地發現郁屏風情緒有點不對勁。
她不放心地叮囑道:“舅舅,首都的天氣熱,你和木木一定注意,別在太陽底下玩太久,多喝水。”
郁屏風笑了笑:“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白西月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怎麼沒精神?”
郁屏風道:“昨晚沒睡好,有蚊子。”
“有蚊子嗎?”白西月皺眉:“那你換個房間。等我們走了,你再補會覺。”
她囑咐了半天,郁屏風只覺得心里暖暖的。
上了車,白西月還不放心郁屏風。
季連城道:“舅舅又不是小孩子,你別多想了。”
白西月道:“舅舅那個性格,和小孩子有什麼區別。”
季連城笑:“倒也是。”
兩人回了寧城,首都只剩下兩個大男人照顧木木。
白西月走的當天,江折柳被醫院叫回去,說是有個病人,請他去會診。
郁屏風一個人帶著木木玩了會兒,木木就要找爺爺。
郁屏風拿她沒辦法,抱著孩子去了醫院。
誰知道,江折柳又去了神經外會診。
這把郁屏風給氣的。
還不承認跟溫如星有什麼?這一天天的,凈往神經外跑了。
郁屏風直接抱著孩子氣勢洶洶找過去了。
結果到了神經外一問,江折柳的確來會診了,但溫如星上了手術,根本沒在科里。
郁屏風這才覺得心里舒坦了一點。
江折柳在工作,他跟木木解釋了一番,木木也懂事地說等一等。
郁屏風抱著木木在神經外病房瞎逛。
結果,那麼巧,竟然碰見了季問東。
季問東是來找溫如星的。
季明宏還在住院,季問東少不得每天都要來看看。
順便,他就過來看看溫如星。
別的不說,先混個臉熟總是沒錯的。
對于把溫如星追到手,他是勢在必得的。
對外,他保持著深情男人的人設,其實背地里比誰玩得都開。
酒池肉林,荒淫無度。
只是不為外人所知罷了。
之所以不結婚,也不是因為初戀死了,無心情愛。
而是他覺得麻煩。
結了婚,老婆必然是門當戶對的,他玩起來,自然要顧慮她的感受。
不然到時候要應付女方娘家的一大家子人。
想想他就頭疼。
只是,如今季家公司出了不少問題,他也極力在挽救,卻沒什麼成效。
這才同意聯姻的事。
既然要找,當然要找個利用價值最高的女人。
溫如星是首都醫院知名醫生,給不少大領導做過手術。
溫家雖然名不見經傳,但姜家還是有一定根基的。
他和溫家結親,到時候也就和姜家有了關系。
而且,現在溫如星還有一層關系。
那天,在治療室門口,他聽到護士們親口說,溫如星要收白西月做徒弟。
這就說明,如果他和溫如星結婚了,他就是白西月的師爹。
也就是季連城的師爹。
季連城的生意,在首都做得越來越大。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兩家人上一代沒有交情,甚至還有仇。
想讓季連城幫他,那是不可能的——這是他和季連城接觸兩次得出的經驗。
可如果,他和溫如星結婚了呢?
多了這層關系,季連城好意思不幫他?
第671章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本來之前季問東是準備對著劉如影下手的。
畢竟,劉如影被江折柳養了二十多年。
即便不是親生女兒,肯定也是有感情的。
可后來,他權衡對比了一下,還是覺得溫如星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