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說完,一陣蝕骨的疼痛突然從骨髓深處泛起,手腳和臉上的皮肉也出現了燒灼的痛苦。
林悅可痛得大聲喊叫起來,她死死抓著游同蒲,臉上的神情都有些扭曲了:“痛,好痛,好痛,好痛!”
熟悉的疼痛立刻讓林悅可想到了之前的那個神秘人,她恐懼地望著自己裸露的手背,一道道紅黑色的丑陋燒痕慢慢在表皮浮現起來,觸目驚心。
游同蒲還沒有反應過來,林悅可就抓著她突然大喊了起來,他下意識安撫著林悅可,低頭卻發現林悅可臉上竟滿滿浮現出了那些丑陋的燒痕。
他一把抱住林悅可,擔心地問道:“怎麼了,怎麼回事?悅悅,你到底怎麼了?”
林悅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疼痛奪取她的所有理智,根本無暇顧及游同蒲的問話。
在前邊開車的人看到此時的林悅可也被嚇了一跳,一個不注意直接踩住了剎車。
本就著急的游同蒲被寫舉動弄得更加暴躁了起來,鐵片直接貫穿了開車那人的胸口,他繼續低下頭抱著林悅可安撫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悅可身上的燒痕漸漸褪去,疼痛消散,林悅可也沒了力氣說什麼,軟軟地靠在游同蒲懷里。
在副駕駛上的人已經被游同蒲的舉動給嚇傻了,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你開車!”游同蒲滿臉怒火,指使著副駕駛的男人,男人慌張點點頭,顫抖著將駕駛室的男人推了出去,坐在沾滿鮮血的駕駛位置上,顫抖著開著車。
“悅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游同蒲惦記著剛剛的事情,忍不住開口問林悅可。
林悅可沒在游同蒲眼里看到厭惡的神色,心里安定了些許,腦海里突然有了一個主意,連帶著身上隱隱的疼痛都沒有那麼在意了。
她假裝害怕地抓著游同蒲的手臂,緊緊縮在游同蒲懷中:“我剛剛,是不是很丑,很難看?”
游同蒲聽到這話,更加心疼起林悅可,安撫道:“沒有,悅悅怎麼都好看,不丑呢,疼不疼?到底怎麼了?”
聽到游同蒲的安撫,林悅可似乎是再也受不住了,抓著游同蒲的袖子小聲哭了起來。
美人落淚,游同蒲整個心只有擔憂和心疼,壓根想不了其他。
“可能是悅悅做的不夠好吧,悅悅也不知道,為什麼岑姐姐要對悅悅這樣。”林悅可小聲哭泣著,柔嫩的手微微顫抖。
“那些事情明明不是悅悅做的,是岑姐姐誤會了。”
“岑姐姐?那個養女?”游同蒲認識林悅可不算長,但也去過一次別墅,模糊在周玉蘭口中聽到過一個姓岑的人。
林悅可自顧自哭著,并不回答,游同蒲已經確信了,就是那個養女,他緊緊抱著林悅可,神情暴怒,聲音卻放得很輕,生怕自己嚇到了林悅可。
“那個養女,現在在哪里?”
第74章 憑你也配?
林悅可立刻抓緊游同蒲的手臂,臉色蒼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擔憂地說道:“游先生,岑姐姐對我只是有點誤會。”
“我相信時間能夠消解我跟岑姐姐之間的誤會,如果現在我受點苦能讓岑姐姐高興,我心甘情愿的。”
游同蒲抱著林悅可,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我知道,我只不過是想把這些都告訴那個養女,悅悅不想早點跟她解除誤會嗎?”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透過后視鏡看到游同蒲陰森的表情,忍不住渾身一抖,心里后悔著自己不應該跟著來。
林悅可猶豫著,似乎是相信了游同蒲的話,頭抬起望著游同蒲,帶著遲疑的神色說道。
“岑姐姐,這次也跟我們一樣也是參加的小隊,她是諾安小隊的隊長。”
諾安小隊?游同蒲記在心里,朝著林悅可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在旁邊看來極為怪異,林悅可卻如同沒有意識到一樣,羞澀地笑了笑。
路上遇上了幾波喪尸,好在這次的小隊成員都是有異能的異能者,花了點時間很快就解決掉了。
到了摞山山腳的時候,天已經徹底亮了,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著整個摞山,山腳下有一些木質民宿,用來招呼客人的招牌已經掉落了下來,沾上了灰塵和血污。
勞高義下了車,巡邏隊已經把里邊的喪尸都給清理干凈了,他慢慢走到門前,看著陸陸續續走下車的小隊和藹一笑,擺擺手,巡邏隊手上拿著一疊小紙分別發給小隊的隊長。
“大家也辛苦了,不過我們的考驗也到了正式開始的時候,一切的規則和要求都記在這張紙條上。”
“截止時間為明天十點半,拿到彩色羽毛護符數量排名前五的小隊獲勝。”
岑諾把紙條上的內容記住之后,把它遞給一邊的阮鹿:“你們也看看。”
一道陰沉的目光落在岑諾身上,像是一條在暗處窺伺的毒蛇,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的獵物。
猜到是游同蒲,岑諾也假裝沒有注意,而是不經意間看了阮鹿一眼,阮鹿心里明白,把紙條遞給耿婭,自己跟岑諾兩個人走的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