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鴻愣了愣,遲疑著松開手。
“你是怎麼當上警探的?”安探長無奈的問道,提起手里油燈,照向不遠處的墻角。
那里放著一個破舊的椅子,哪里有什麼鬼?
“我還在實習階段。”展鴻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戰戰兢兢的指向那把椅子,很認真的說道,“那下面真有東西,一雙綠色的眼睛。”
香凝兒順勢把安子琛手里的油燈拿了過去,走向那把破椅子前,彎下腰看。
一黑影“嗖”的一下躥了出來,立刻跑的無影無蹤。
“……”香凝兒回頭看向展鴻,調侃道:“是只黑貓,你膽子太小了,看來想要轉成正式的警員,還需要鍛煉一段時間。”
香凝兒的話突然停住,她好像在椅子下又摸到什麼東西……
圓滾滾的一團,像是一個包袱。
“這是什麼?”邊說著,香凝兒邊從椅子下面掏出來一個花色包袱。
安子琛走近,蹲下身,接過香凝兒搜出來的包袱,放在地上。
“不會是什麼不干凈的東西吧?”展鴻吞咽了下喉嚨,小心翼翼的湊在兩個人身后,“小心點。”
安子琛打開了包袱,里面是一些細線,還有一個被黑布包起來的皮球。
香凝兒看清東西后明白了:“黑布包裹的皮球,應該就是那位女觀眾看到的‘腦袋”,案發后,被兇手藏在了這個密道里。”
展鴻恍悟般的拍了下大腿,煞有介事道:“我就說吧!哪里會有人腦袋掉了又按回去的,疑神疑鬼的!”
香凝兒好笑的睨了眼又不害怕了的展探員,調侃起來:“那是,咱們展探員是未來的警界新星,這點小伎倆他一眼就看破了。”
展鴻被說的不好意思了,干巴巴的傻笑,連忙幫安子琛將這些證據搜集起來,帶回警署。
三個人又往前走去,發現這個密道是可以直接通向戲臺后側的。
“難怪兇手能完成這麼復雜的設計,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脫身,就是利用了這個密道。”
香凝兒嘀咕著,問向身后的展鴻,“對了,你們探長讓你給戲班的人錄口供,你又跑回這里做什麼?”
第5章 相框里的紅臉雷公
展鴻想起什麼后忙說:“我剛才在戲院后面發現了一個廢棄屋子,里面有個靈堂還有一些舊照片。”
安子琛不假思索道:“帶我們去。”
展鴻詫異的看了眼安子琛,安探長這麼快就“我們”了?
看來凝兒姐和安探長相處的不錯啊,那他就放心了,還以為安探長剛來警署,會不適應。
展鴻說的廢棄屋子,位于戲院的后側,他提著油燈在前面帶路。
這屋子比較破爛,里面的壁龕,還有桌椅都堆滿了灰塵,很明顯,很久沒人來過。
但壁龕的位置,擺放了一個沒有名字的靈位牌,周邊放著一些相框,都是些泛舊的老照片。
靈位牌和相框都很干凈,應該經常被人打掃。
安子琛彎腰看向地面的一些腳印,比較凌亂。
不像是一個人的腳印,而是多個人的,形狀大小似是男子的鞋印。
屋子雖然沒人住,但很明顯,不止一人時常進出這里。
香凝兒粗略環視了一圈房間,好奇的走到壁龕前。
壁龕前的香爐里還有三炷香,兩短一長燃燒著,她的眉心突兀的跳動了幾下。
展鴻指了下香爐,陰惻惻的在旁說道:“我媽經常說,人最忌諱三長兩短,鬼最忌諱兩短一長,這香燒的,就很邪門。
你們看這靈位牌,還沒名字。問戲院的人都說不知道怎麼回事,是不是很邪門?”
安子琛站起身看向靈位牌,抬手摸了下,上面很干凈,一絲灰塵都沒有。
安探長的這個動作,驚的展鴻瞪圓了眼珠子:“探長!這不能亂摸的!小心不干凈的東西上身啊。”
“我看你的腦子就不太干凈。”安子琛斜了眼這個小警探,揶揄道。
展鴻悻悻然的吐了下舌頭:“真是的,我就提醒你一下。”
安子琛笑了下,沒理會這位探員的碎碎念,他的視線定格在靈位旁的那些相框上。
其中一張,是一位年紀50歲上下的男子:“這人是誰?”
展鴻:“哦,這我打聽到了,是宏福戲班以前的老班主,余杭生。
這個房間,以前余杭生住過,據說他幾年前被山匪謀財害命,死在林子里。
而宏福戲班里的幾位名角,花玲瓏,朱榮還有死者玉清,都是他當年領養的孤兒。
我以為靈牌是老班主的,但沒人承認是誰擺放的牌位,也沒人說供奉的是誰。
我就覺得挺奇怪,找你們來看看,會不會對案子有幫助?”
“宏福戲班不是金英戲院的王六爺請來的嗎?怎麼以前的老班主,會住在這里?”安子琛狐疑的問道。
展鴻解釋起來:“據說王六爺和老班主是好友,宏福戲班子還沒出名的時候,余杭生就是靠王六爺救濟度日的。
他們以前住在這里一段時間,照片或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余杭生還在的時候,戲班子也到外地演出,但這里還是他們落腳的地方。
如今馬慶帶著宏福班子回來,說是落葉歸根。”
聽了展鴻的介紹,安子琛略有所思,這里面就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