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搜查現場的時候,并沒有在謝望月的家里,發現酒心巧克力。
香凝兒立刻摘下手套和口罩,洗凈手后,就急匆匆出了法醫室的大門,差點就把展鴻手里的飯盒給撞倒在地。
香凝兒怔愣了一下,看向彎腰撿起地上蓋子的展鴻。
展鴻用袖子蹭了蹭盒蓋,將蓋子蓋好:“凝兒姐,我受探長的吩咐,來給你送飯的,今天食堂吃餃子,據說是探長親自去買的魚,敦促廚房給做的。”
展鴻干巴巴望了眼手里的飯盒,吞咽起口水,遞給了香凝兒。
香凝兒適才看了眼時間,原來都這麼晚了。
她接過飯盒,打開蓋子看向里面,還泛著熱氣的魚餡餃子,香噴噴的,頓覺心里也暖暖的。
安探長別看外表冷冽,但也是個有心之人啊。
香凝兒抱著飯盒走到辦公區,發現安子琛不在。
她坐下來吃飯,問向展鴻:“探長呢?”
“在樓上開會,前些天那個刺殺議員的槍手沒抓到,全城都戒備起來了。
昨天據說在抓捕過程中,打傷了一個蒙面的刺客,現在人都沒找到。
看來要封鎖全城的診所和醫館了,凝兒姐,你那醫館估計也要被查了,你做好準備。”
香凝兒的眸色沉了沉,輕輕點了點頭,拿起一個餃子塞進口中,鮮嫩多汁。
展鴻斜靠在桌邊說道:
“對了凝兒姐,探長讓我轉告你,陸秋水已經被轉移到拘留室了。
她說今早接到謝望月電話的這件事,情況的確屬實。
醫學院的電話記錄顯示,這通打給陸秋水的電話時間,是今早的7點10分。
我們查電話地址,發現是從金樂門的公共座機打的,不是謝望月家里的。”
香凝兒聽了展鴻的話后,松了口氣,她就說嘛,陸秋水不會說謊的。
“我在謝望月的胃里,發現了酒心巧克力。死者的家里沒有,那她就是在金樂門那里吃的,等會我們再去現場調查一下。”
展鴻抱起雙臂,學著安子琛的樣子,陰沉著臉,面無表情的說道:“食不言寢不語……香法醫請在吃飯的時候,不要說這種事情。”
香凝兒抬起眼皮,好笑的睨了眼展鴻,余光掃向他身后的人,半掩著嘴道:“行了,別學了。”
展鴻沒當回事,還是繼續學著安子琛的架勢,板著臉,目視香凝兒,抬手捏起一個餃子,故作冷淡的說道:“香法醫快趁熱吃,吃不了,我幫你……”
展鴻把餃子塞進嘴里,眼前亮了亮,迅速吞下肚子后又抬起手,手背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他詫異看去,險些從椅子上掉下去,連忙站直身子:“探長……你這麼快就開完會了……”
安子琛看向嘴唇還泛著油光的展鴻,淡著語氣問道:“好吃嗎?”
展鴻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剛才吃的太急,其實沒品嘗出來:“我再嘗嘗看。”
“嘗你個鬼!帶著人去現場,查剛才香法醫說的事情!”
“是!”
展鴻想起什麼又往后退了幾步,拿起桌上的帽子戴好后就要跑,還沒走幾步又被安子琛扯住領子拉了回來。
展鴻尷尬的看著安探長,臉上帶著討好:“怎麼了探長,還有什麼吩咐?我就嘗嘗凝兒姐那份魚餃子,別那麼小氣嘛,凝兒姐都沒說什麼……”
安子琛看了眼香凝兒,扯著展鴻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抽屜,從里面掏出一個袋子,塞到他懷里,低聲說道:
“你上次不是說要送林記者香水嗎?我給你個任務,拿這兩瓶香水送給她。
讓她幫忙暗中調查一下,報紙上關于李鏡堂和謝望月的那篇報道,消息是怎麼來的?情況究竟屬不屬實,有沒有捕風捉影。”
“沒問題。”展鴻扯開袋子看了眼里面,興奮的說道:“謝謝探長,這是白送我的嗎?”
安子琛干咳了一聲:“不用謝我,這也是香法醫的,我是怕浪費了,做個順水人情。
就當你自己買的,記住,別告訴林記者香水是我給你的,也不要告訴香法醫,你懂嗎?”
展鴻雖然沒太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連連點頭,他就說嘛,安探長是個好人:“探長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嗯,去吧。”安探長拍了下這位小警員的肩膀,“期待你的好消息。”
展鴻屁顛顛的抱著袋子走了,香凝兒狐疑的看向在那邊交頭接耳的兩個人,也不知道安子琛給展鴻什麼了,這麼高興。
她就是覺得,展鴻捂在懷里的那個袋子有點眼熟,但也沒往心里去,繼續吃餃子。
安子琛揉了下鼻子,拉開椅子,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
他打開口供本,與香凝兒討論起案子的事:“如果李鏡堂的口供屬實,謝望月的死亡時間就是在他們通話的時候,也就是今早的8點鐘左右。
謝望月看到了兇手,被兇手用燭臺砸中額頭,她說的那個陸字是什麼意思,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香凝兒輕輕說道:“謝謝你啊,沒有判定陸秋水就是殺人兇手。”
安子琛從口供本后面露出了半張臉,看向香凝兒道:“不用客氣,我只是認為還有很多疑點。
比如陸秋水的口供中說,她到謝望月家的時候,門是半開著的,里面傳來音樂聲,還有細微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