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琛瀏覽了一遍口供內容,與他們推測的都吻合。
抬頭看向呆頭呆腦的展鴻,安探長笑道:“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可以先問問香法醫。
她說酒瓶口的唾液鑒定,究竟是真是假,能不能給出結果,作為指控李鏡堂的證據。”
展鴻不明所以的轉過視線,投向香凝兒:“什麼意思啊凝兒姐?”
香凝兒笑著伸了個懶腰,睨了眼安子琛,對展鴻說道:“詐供,有時候也是一種手段。
忽悠李鏡堂唄~要不然,你真想讓安探長對他,屈打成招嗎?
唉~早知道李大公子這麼慫,我們直接恫嚇他,讓他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認罪畫押,也不必這麼費勁了。”
“好了。”安子琛放下手里的口供,看著香凝兒和展鴻,“香法醫把指紋鑒定的結果盡快給我,展鴻。”
“到!”雖然一夜沒睡,這位小警員的眼睛也亮晶晶的,精神頭十足,興奮的看向安子琛從桌上拿起的提正申請表。
安子琛看著展鴻期許的目光,笑道:“你準備一下,提正的流程吧。”
“是,探長!”
展鴻轉正了。
讓這位小警員,興奮了很久。
“咔嚓——!”林初初受到展警官的邀請,來了巡捕房。
舉著相機,給穿著警服的展鴻,拍了幾張照片。
展鴻顯擺的拍了拍自己肩頭上的警銜:“初初你看,這次是貨真價實的。”
林記者好笑的點點頭,問道:“膠卷給你,你自己去洗吧,挑個好看點的,寄給伯母。”
一提到這事,展鴻突然想起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坐在辦公桌前的安子琛和香凝兒。
他走過去,有些為難道:
“凝兒姐,探長,我媽來的加急信,讓村里的郵差快馬加鞭送來的。
說是村里的一個巫婆遇害了,想讓我回去幫忙查查……”
展鴻搓搓手,吞吞吐吐道,“我前些日子,給她寫信,吹牛說我早就轉正了,還破獲了幾起大案。
她這就讓我立刻回去,幫忙調查……調查案子。”
“可以。”安子琛點了點頭,“我可以給你放兩天假。”
展鴻尷尬的摸了摸后腦,干巴巴笑了笑:“探長,您別逗我了,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就算回去,我一個人能查出什麼啊。
所以……你和凝兒姐,能不能和我一起回去。
還有……我想邀請你們兩位貴人,去我家坐客。
路程不遠的,離海城很近,我可以開車,大約幾個小時就到了。”
林初初聽了展鴻的話,詫異的揪起展鴻的耳朵:“好啊你,又開始吹牛了是吧?”
“初初,你聽我說,我這是想讓我媽高興點,在村里風光一下。你別……別揪了,疼……”
林初初松開了手,沒好氣的睨了對方一眼。
香凝兒看了眼安子琛,笑回:“我倒是沒問題,可以和你走一趟。
上次阿姨來這里,還送我兩大籃子的土雞蛋,還沒好好謝謝她呢。
就不知道……探長肯不肯給假啊?”
安子琛放下手里的筆,想了想說道:“去一兩天倒沒有關系,不過展鴻,你開車去,打算開巡捕房的車嗎?”
展鴻扯了下嘴角,干笑了幾聲:“我們村,也算是海城的管轄地……雖然遠了點,出了命案,也歸我們巡捕房……管吧?”
安子琛好笑的抱起了雙臂:“剛轉正就開始用職權了,你出息了。”
展鴻悻悻然的撇了下嘴:“拜托了探長,咱們現在,不是不太忙嗎……”
香凝兒笑道:“得了安探長,你也別逗他了。
我可都聽見了,我們破了幾個案子,給巡捕房長了臉。
督察長很高興,要給我們放幾天假的。”
安子琛饒有興致的看向香凝兒:“是有這回事,香法醫的耳朵可真靈啊,情報也很靈通。”
香凝兒愣了下,旋即扯開眼角笑道:“我也是上樓送報告,無意中聽到的。”
“希望是吧。”安探長話里有話,站起身看了眼展鴻,“既然是命案,那就出發吧,趕早不趕晚。”
展鴻愣了愣,連忙跑過去,殷勤的給安子琛開門……
水家村,樹林
展鴻的媽媽水麗華,向族長介紹起展鴻身邊的安子琛和香凝兒。
族長領著他們,來到了案發現場。
靠近樹林入口的平地上,躺著一個40歲上下的女人,身上穿著黑色的巫師袍子。
香凝兒半彎下腰,看向這人的死狀,有些奇特。
她的身體僵硬,尸僵還未消散,頭部仰面朝上,脖頸往后彎曲,下巴朝天。
后腦的位置,有鈍器擊打的傷口。
面部,被人用石頭砸的稀爛,已經看不清了。
第1章 水巫婆
香凝兒蹲下身子,拿出工具箱,檢查了一下死者腦后的傷口,發現在傷口周圍有一些木屑。
她用鑷子,夾起木屑,放進證物袋里,遞給旁邊的安子琛看:“襲擊死者后腦的作案工具,沾有木屑。會不會是做木匠活,刨子類的工具?”
安子琛把證物放回箱子里:“不好說,也有可能是木質類的東西。”
水麗華探著腦袋看向尸體,連忙捂住眼睛,不敢看那血腥的畫面,忙拽過展鴻,嘀咕道:“展鴻啊,你說這水巫婆是怎麼死的啊,太慘了,都看不清臉了……”
“唉~”水麗華長嘆一口氣,“人家還幫你算了一卦,多準啊。
說你遇到貴人,很快就能在城里當上正式的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