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醫院,負責盯梢的警探們,看到安探長和香法醫后,詫異的走了過來:“探長,你們怎麼來了?”
安子琛往精神科那棟樓,望了眼,問道:“曲仁城還在醫院?”
一個警探點了點頭:“在,我們一直在這看著,沒看到他離開過。”
安子琛掏出懷表看了眼時間,快到中午12點了。
按照慣例,康梅或曲仁城,要去廣播站,播放音樂了。
安子琛推著香凝兒,帶上一個警員,走入精神科。
剛上樓,安子琛他們就看到康梅站在樓梯口的位置,和一位普通患者家屬,聊病人的情況。
也就在此時,從廣播站的方向,傳來了鋼琴曲的聲音。
現在在廣播站的人,是曲仁城。
安子琛讓跟著他們的警員,照看好香凝兒,他則快步走去廣播站。
還沒到門口的時候,安探長就聽到了房間里響起了電話鈴聲,旋即是曲仁城的聲音:“喂……”
安子琛放緩腳步,透著門縫往里瞧去,他想聽聽看,究竟是誰,給曲仁城打電話。
曲仁城站在窗口前,舉著聽筒,看不清什麼表情,背對著門的方向,面對窗外。
鋼琴曲,還在播放著。
曲仁城一直“喂喂喂”著,貌似沒聽清電話那端的聲音,語氣里透著不耐:“請問你是誰,請說話!”
就在安探長推開門,要進去找曲仁城的時候。
突兀的一聲脆響,曲仁城眼前的玻璃碎了一地。
而曲仁城,也直接仰面倒在了地上。
安子琛十分吃驚,立刻抽出配槍,沖了進去。
他迅速躲到窗邊,警惕的探看向窗外,發現湖邊有道光,一閃而過。
是狙擊槍的瞄準鏡!
安子琛雙手舉槍,想要瞄準那個狙擊點的位置,卻發現什麼蹤影都沒有。
安探長掃了眼倒在地上,被一槍打在腦門中間的曲仁城。
人,早已經斷氣了。
他迅速拿起懸掛在窗邊的聽筒,里面還是接通的狀態,但卻沒人說話。
“你是誰?!”安子琛冷冷的問道。
電話那端,依舊沉默,過了少許后,才傳來一個變聲過的尖細嗓音:“我就是季鷹,你們永遠都找不到我……嘟嘟嘟……”
電話,被對方直接掛斷。
安子琛懊惱的扣上聽筒,眸子犀利的看向窗外。
他這才看清楚,從這里望去,河的對岸,是一片果林。
而剛才那個狙擊手的位置,就站在河的這邊,隱匿在草叢后。
“安探長,發生什麼事了!”
警員推著香凝兒出現在門口,他們聞得聲響,就立刻趕了過來。
香凝兒面色凝重的看向倒在地上,被一槍斃命的曲仁城。
她的視線落在安子琛身上,眼里有詢問的意思,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安子琛收好自己的配槍,指著放在窗邊的電話,吩咐那個警員道:“立刻去查一下這臺電話的通訊記錄。
帶人搜查后面的河岸,封鎖現場。
“是,探長!”
安子琛交代完后,對香凝兒簡要說明了剛才發生的事:
“有人在12點的時候,準時打電話給廣播站這里。
曲仁城想要接電話,一定會走到窗邊這個位置。
而隱藏在河邊草叢后的狙擊手,直接擊斃了站在窗口的曲仁城。”
安子琛低著嗓音,繼續補充道,“電話里的人跟我說,他是季鷹。”
第18章 果林與酒館
香凝兒看了眼曲仁城的尸體,又抬頭望向安子琛,略帶疑惑的問:“殺曲仁城的人,是季鷹……”
安子琛的手,搭在了電話機上:“至少,打電話的人,承認自己是季鷹。”
香凝兒吁了口氣,輕聲呢喃道:“我以為,會是徐逸要殺人滅口,這麼說,季鷹他就躲在我們身邊……”
安子琛看向破碎的窗戶,望著外面道:“先去河邊看看。”
香凝兒點頭,和安子琛一起下樓。
醫院后面的這條河,很長,不知道通向哪里。
在河的對岸,是片果林,據說也歸這家醫院所有。
安子琛走到剛才發現狙擊點的位置,草叢后的腳印,已經被潺潺流動的游水,沖刷干凈了。
香凝兒被什麼東西閃了一下眼睛,她順著刺目的來源處看去。
發現河的對岸,林子邊的位置,擱置了幾塊類似鋼板的東西。
“那是什麼?”香凝兒偏頭看著安探長,指向對面。
安子琛抬手,在眉骨旁搭了個手棚,瞇起眼睛,仔細端詳了片刻:“像是果農用來遮雨雪的。”
安探長走到河邊,蹲身試了下水的深度,對香凝兒道,“河水的深度,就算是一米八、九身高的人,也淌不過去。
兇手要從這里快速消失,會選擇游到對岸。
但他的身上,背著狙擊槍,又不方便過河。
如果真從河里游過去逃跑了,槍不會隨身帶著,會被他先藏起來。”
安子琛轉頭看向陸續而來的警員們,繼續說道,“醫院外,有我們的人盯著。
兇手如果沒從河邊逃走,這家醫院的唯一出口,就是醫院大門那邊,一定會被發現。
為了掩人耳目,他也會把槍支,先藏起來,藏的地方……”
安子琛停頓了一會,視線落在這片河上,他立刻叫來幾個警員,讓他們到河里打撈,看能不能找到槍支。
布置好任務,安子琛帶著香凝兒,打算去對面的果林搜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