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鴻撓了撓額角,不以為然的晃著腦袋:“不會吧,一顆珠子,還能治病?”
“信的人,自然當真。不信的人,自然就不信。”林初初說道,“你看會場里,那麼多雙眼睛,都盯著臺上的紅布綢緞。
據說正中間的那塊紅布下,就是這顆血色珠玉。
很多人都想瞻仰一番,沾沾靈氣。
但是這顆玉珠的主人,不肯出手珠子。”
香凝兒好奇的問林初初:“那這顆珠子,是誰的?”
“據說是龍泉寺的寶貝,這次拍賣會的組織者,就是晏北門古物商場的費澤經理。
三顧龍泉寺,才說服方丈,肯把珠子拿出來,借他們用一下。”
林初初邊說邊舉起相機,路過哪個展位,就隨手拍下照片。
香凝兒掃視會場里的人,各界人都有,各國人也都有。
皆為海城,能叫上名字的人物,挺熱鬧的。
看來費澤經理,想到的這個噱頭,很有作用。
過了許久,臺上的人開始說話:
“各位來賓,感謝大家能參加這次的拍賣會。
下面有請工部局宣傳委員會的會長,元夕先生,為大家致辭。”
掌聲響了起來。
林初初指向臺上的人,說起自己剛才打探到的消息道:“剛才那位主持人,就是古物商場的經理,費澤,也是這次拍賣會的主辦人。
工部局宣傳委員會的會長,也就是現在在臺上說話的人,元夕。
整個工部局,就他比較閑,所以費澤只把他請到會場,主持這次活動。”
安子琛在旁淺笑道:“林記者不愧是日報社的一把手,短短時間內就打聽到了這麼多的事。”
“我可不是一把手,頂多三把手。”林初初笑著否認道,“安探長也別高抬我了,捕捉消息,是我們記者的本能。”
林初初眼前一亮,立刻舉起相機往前走:“我們去前邊看看,快要展覽那顆珠子了。”
“初初!慢點走,等等我!”展鴻擠著人群,去追林初初,轉眼間林記者就躥到了前面,展鴻也消失在了人群里。
香凝兒對那顆珠子沒什麼興趣,只是覺得,這里的文物就這麼流失出去,很可惜。
要不是自己現在手頭沒那麼多錢,真想競拍下來。
翹著腳尖,香凝兒探頭看向臺子上的紅布被一一扯下,率先展現出來的,就是一顆剔透的紅色玉珠,成色不錯。
但香凝兒并不覺得,那顆珠子有什麼特別之處。
雖然自己沒過多的研究,但自小受到父親的熏陶,也會分辨一些古物。
她真沒看出來,那顆血色珠玉是先秦流傳下來的寶貝。
倒像是,近代的產物。
安子琛看旁邊的香法醫翹著腳,費力的瞧著臺子上的珠子。
他掃了眼四周的環境,指向斜后方的位置:“那邊地勢高,可以看得清楚些,人還不多。”
香凝兒放下腳尖,順著安探長的指示看去:“那我們就去那邊吧。”
安探長點頭,遲疑著,拉起了香凝兒的手,往那邊跑去。
香凝兒抿唇淺笑,任由安子琛牽著自己的手。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石臺上,靠在欄桿上,從這里看過去,很清楚,而且周圍還沒旁人在。
安子琛見這里比較安靜,在口袋里摸出兩張電影票,略顯緊張的說道:“我這里有兩張新上映的電影票,香法醫有時間去看嗎?今晚的。”
香凝兒歪頭看向電影票上的名字:“《鬼面郎君》……就是展鴻說的,于曼小姐出演的那部電影?”
“對。”安探長故作淡定的回道,生怕香凝兒會拒絕自己。
香凝兒笑,大方的回道:“當然有時間,我這幾天呆在家里都快發芽了。
說起來,這段時間忙的很,也很久沒去過電影院。
難得安探長請我,我為什麼不去?”
安子琛收好電影票,見香法醫答應的爽快,俊逸的眉眼間,添了一份喜悅。
本是安謐的氛圍,也很輕松,但在這個時候,從會場中間的位置,傳來幾聲鳴槍。
安子琛警惕的看去,只見兩輛車,橫沖直撞的沖進了會場。
幾個蒙面的匪徒,從車上迅速跳了下來。
舉著手里的槍,朝天上,放了幾槍。
人群都抱著頭,驚叫起來。
安子琛連忙抽出手槍,拉過香凝兒,把人藏在石臺這邊,囑咐道:“你傷勢未愈,先在這里呆著,不要亂跑。”
香凝兒還沒來得及說話,安子琛就從石臺上翻了出去,直接跳落在地,朝會場的方向跑去。
為首的匪徒又朝天開了一槍,以示警戒。
他并沒有說話,而是指揮身后的人去拿東西。
其中一個劫匪沖上了臺子,舉著槍,瞄準還呆愣在臺上的元夕。
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的費澤,此刻驚慌失措的拉過元夕,躲到一邊,連忙求饒道:“別,別殺我們……”
劫匪冷哼一聲,沒搭理他們,直接把臺上的珠子,和幾件文物,都收在了幾個口袋里,順手分給不遠處的另外兩個劫匪。
林初初躲在角落,連續按著快門,就沒停下來過。
其中一個蒙面匪徒,聽到聲響后,循聲看去,找到了林初初,作勢舉起槍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朝林初初飛撲過來,護著林記者滾落到一邊。
劫匪的子彈,打空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