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白少秋和日本人進行軍火交易的照片,自己就是從安探長的衣兜里拿到的。
這次,安探長直接把膠卷給了自己,這讓林記者很動容。
展鴻通過后視鏡,看了眼林初初,握著方向盤將車停在了一邊,回頭認真的叮囑道:“初初,你先下車回報社,凝兒姐那邊,有我和安探長。
你最好別出現在他們眼前,還有,小心你的那位表哥,別什麼事都跟他說。”
林初初訝然,不明白展鴻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不疑有他,推開門下了車。
展鴻快速駕車,載著安子琛去了香凝兒的家。
剛到大門口,安子琛就看到坐在地上的于媽,還沒等展鴻把車完全停下,就推開車門跳了出去。
于媽扶著腰,吃痛的指了指不遠處的方向道:“小姐……小姐被人擄走了。我剛才在后院干活,聽到聲音跑進去,就看到一個黑衣人,扛著小姐從窗口跳出來,我被他撞了一下。”
于媽撐著地面試圖站起來,又跌坐回去,看起來摔得不輕。
安子琛冷著眸子,看著于媽手指的方向,邁開腿追了過去,轉眼間消失在了視線里。
展鴻將于媽扶進屋子休息,開始在凝兒姐的房間翻找起來。
他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那封信,眼底的緊張愈演愈烈:“于媽,那個黑衣人有什麼特征,你看到了嗎?”
于媽扶著腰,斜靠在椅子上,忍著痛道:“我看著他腰間掛著一把刀,像是武士刀,個頭挺高挺壯的。”
于媽想起什麼,快速攤開自己的手掌給展鴻看:“他撞我的時候,我順手扯下來的,你看一下,是顆佛珠。”
接過于媽遞過來的佛珠,展鴻仔細看去,咧起嘴道:“龍泉寺里的和尚。”
展鴻把香凝兒的司機老趙,給找了回來,讓他帶于媽去醫院看看傷勢。
又在房間里找了一圈,展鴻發現在床底下有一攤灰燼,像是剛燒盡的東西。
展鴻詫異的趴在地上,抬手捏起一撮,里面還有未燃燼的紙屑,認真辨認后,他眼前一亮,笑道:“不愧是凝兒姐,動作夠快的,把信直接給燒了。”
也就是說,擄走凝兒姐的那個黑衣人,很可能還不知道凝兒姐身上的秘密,只是單純將人給擄走了。
展鴻快速跑出屋子,順著安子琛消失的方向,飛奔而去,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安探長。
安子琛追著那個人影跑了很久,發現他和廢墟中逃走的武士一樣。
準確的說,從體態和動作上判斷,是同一個人。
安子琛見他扛著香凝兒跑進了不遠處的一個胡同,他向四周看了一圈,突然踩著旁邊的管道,借力攀在了屋檐上,用力一躍,落在了屋頂處。
居高臨下著,安子琛看向那個黑衣武士的身影穩步追蹤,發現他逃往的方向,正是龍泉寺。
安子琛貓腰跟著,在追蹤的過程中,他發現被黑衣武士扛在肩頭的香凝兒動彈了一下,安探長的心,提了起來,加快自己的腳步。
香凝兒被晃得腦仁疼,她半瞇起眼睛,盯著晃來晃去的地面,感覺身體都快被顛散架了。
她抬起頭,視線無意中撞見了不遠處,弓腰跟在他們身后的安子琛。
香凝兒的心里,多了一份踏實,沒想到安探長來的這麼快。
她輕輕活動了一下反綁在身后的手,誰知道背后就傳來了一聲渾厚的提醒:“別亂動!小心你的小命。”
香凝兒扯了下眼角,總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她垂著頭,看著眼前這個人的后背,視線落在他腰間的武士刀上,發現這把刀的刀尾處,刻了“石井”兩個字。
香凝兒蹙起了好看的秀眉。
安子琛緊緊跟在他們身后,盡量放輕自己的步子,不讓那位武士,覺察到自己的存在。
黑衣武士扛著香凝兒,直接鉆進了龍泉寺后邊的林子,安子琛也快速跟了過去,發現對方把香凝兒放在了一旁的空地上,四處觀察了一番,安子琛立刻隱在遮蔽物后,過了一秒,他又重新探出視線。
那個黑衣武士,撥開了地面上的落葉和枯枝,露出一個地門。
香凝兒看向眼前的人從腰間掏出一枚鑰匙,把鎖打開,掀開了這扇門。
香凝兒在旁,顫顫巍巍著開了口道:“這位武士大哥,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擄我干什麼啊?”
“我親眼看到,拿著信的那個小警官,去了你家。我并不想為難你,你把那封信給我,我就放你走。
否則,你知道地下是什麼嗎?我會送你去地獄。”黑衣人兇狠著語氣,威脅道。
香凝兒瞄了眼那扇地門,求饒起來:“大哥你弄錯了吧,我沒收到什麼信。你這上來就潛入我家,把我給綁了,我還挺懵的。”
“少廢話!”黑衣人怒斥著,拽著香凝兒就要往地下走。
就在這個時候,安子琛剛要沖過去解救香凝兒,只見展鴻一個健步躥了出來,舉起手里的槍,直接打在了那扇門的把手上:“別動!”
黑衣武士的眼里閃過一抹震驚,他滾動了一下喉嚨,順勢去抓香凝兒做人質,此時安子琛也開了槍,直接打中了對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