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川島康還多少在意一點我,山本村這種人,更難找弱點。”
安子琛忖度著香凝兒的話:“你的想法,我了解了。是想讓山本村和曹林,成為一伙人。
而你,這位讓川島隊長有些神魂顛倒的女法醫,是他們的威脅,也是要鏟除的肉中刺?”
香凝兒點頭:“反正川島康已經對我起了疑心,不如就將計就計。
巧合太多了,那就不是巧合。
不如就把這種巧合的制造者,也嫁禍給山本村和曹林。
讓我成為一個受害者,被誣陷的人。”
安子琛吸了一口氣,他不想把香凝兒推入到風口浪尖之上。
對方的這種想法,大膽又冒險。
但就目前的情況看,也是一種解決所有問題的好辦法。
可是,川島康是不確定的因素。
他會進入到香法醫的圈套嗎?
香凝兒看出安子琛的疑慮和擔憂,笑著,反握住了對方的手,說出了自己的建議:“想辦法讓曹林的家里,或者他經常出入的地方,有硫酸和針管的作案工具。
同時,讓曹林和山本村有瓜葛,也要讓川島康誤以為,山本村清楚劉木的身份。
而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只有腕表被撞落在地,踩壞了這件事,才是一個巧合。
其他的,都是山本村策劃的,目的是讓川島康懷疑我,把我除去。
我們要讓川島康確定一件事,就是我和山本村之間,一定有一個人,是有問題的。
然后讓川島康去選擇,他該相信誰。”
安子琛擰起眉心,揉了下額角道:“可是山本村,有什麼理由會反水?能讓川島康相信。”
香凝兒想了想道:“山本村好像一直對川島康不服氣,認為他不及藤田英男,擔任不了情報工作的領導。
而且之前,從他的語氣里能夠聽得出來,這位山本村恃才傲物,脾氣也很古怪,貌似對武藤信助,也不怎麼待見。
我在想,可不可以利用這一點做些文章呢?”
香凝兒有些頭疼的思考著,想起什麼后,繼續補充道,“還有,我和初初在和川島康用餐的時候,發現川島康好像對螃蟹過敏。”
安子琛微訝,抱起雙臂,靠在椅背上,思索片刻后道:“我知道了。
山本村那邊,我們是否可以讓謀害侯遠和永原的作案工具,也出現在山本村那里。
曹林是江橋學校的老師,拿到學校實驗室里的硫酸,很方便。
而山本醫生那里,有注射器。
兩個人之間的瓜葛,或許就可以存在了,利用兇器的事,嫁禍給他們。
讓他們成為同伙。
至于他們反水的理由,我們大可不必糾結。
只要有證據,證明他們有問題。
那麼理由的事,應該由川島康去調查,川島康一定問不出理由,但那也是他的事,與我們無關。”
香凝兒扯了下嘴角,笑著看了眼出謀劃策的安探長:“得~我發現我們兩個人,還挺適合誣陷人的。
如果事情真能像我們想的這般發展,就好了。”
眼神有些恍惚,香凝兒嘀咕道,“說起來,殺害永原和侯遠的這個真兇,究竟是誰呢。
我感覺,她一直都盯著我們,配合著我們,去走接下來的棋。
她……應該不是我們的敵人。”
安子琛的心里,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他看著喃喃自語的香凝兒,笑了笑,起身走出病房,沒過多久回來了。
手里多出一瓶藥酒,和一件干凈的病號服。
他坐到香凝兒身邊,抬起手,定格在了香凝兒的衣領前,香凝兒下意識的往后縮了一下,捂緊自己的衣服。
安子琛微怔,看著很快恢復鎮定的香凝兒,心口一痛。
她還是怕的……
縮回了手,安子琛溫聲說道:“我幫你擦一下藥,還沒做過處理吧,自己可以嗎?”
香凝兒尷尬的松開了捂著衣服的手,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安子琛,臉色有些偏紅道:“都愈合了。”
“川島康的刀,可不干凈。”安子琛不是很放心道。
眼里帶著詢問,征求對方的意見。
香凝兒垂著眸子,輕點了下頭。
安子琛才很小心著,掀開那道被刀刮開的衣服口子,查看了一眼那道已經結痂的細微傷口,周邊卻泛起了紅腫。
安子琛嘆了口氣,看了眼香凝兒,拿過一旁的藥酒,給她消毒上藥:“你要懂得照顧自己,不要醫者不自醫。”
香凝兒抬起眼皮,看向目光柔和,語氣卻很平淡的安子琛,內心平靜下來,玩笑道:“但我是個法醫啊,只給尸……”
安子琛蹙了下眉心,睨一眼香凝兒,面色冰冷的繼續手里的動作。
香凝兒識趣的閉上嘴巴,知道自己的玩笑不合時宜,而且讓安探長不高興了,索性沒再說話。
安子琛看著悻悻然的香凝兒,無奈一嘆。
香法醫,還真是不避諱詛咒自己,該說她心太大,還是不愛惜自己。
安子琛也有些自責,沒有守在她身邊,保護好她。
短暫的沉默,安子琛低聲說起昨天的事,與香凝兒通個底,讓她心中有數。
“昨天攔下我們同志的那個看守兵,如果把倉庫進了巡邏憲兵的事,轉告給川島康,川島康一定會去查。
這一點,我倒是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