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花薔薇小姐,不怕成為下一個她嗎?
你看,丁嵐小姐就很聰明,懂得與我保持距離。”
川島康的視線,從花薔薇的身上,落到丁嵐身上。
丁嵐笑著,嬌嗔的揮了下手:“川島隊長真會開玩笑,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我這半老徐娘的,哪能與她們年輕人比。”
花薔薇倒是不怎麼高興,睨了眼裝模作樣的丁嵐。
丁嵐雖然在她們之中,年紀算大的,但也沒差幾歲,整天用老資歷,拿捏著腔調,偏偏董爺還十分信任她,什麼事都讓她拿主意。
花薔薇都有些懷疑,丁嵐是不是已經陪董博文上過床了。
一旁的安子琛,依舊用手捂在鼻子上,他將這幾個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清了下嗓子,安子琛看向川島康道:“川島隊長,我先帶人,幫你搜查一下醫院附近吧,你繼續忙吧。”
說完,安子琛便轉身走出大門。
川島康見安子琛已經離開了,不是很耐煩的推開眼前的花薔薇,沖身后的憲兵道:“讓她們走吧。”
花薔薇撇了下嘴角,看出川島康不愿意搭理自己,她悻悻然的整理著身上衣服,扭動了幾下腰肢,捋順額前并不凌亂的留海,擠出笑來:
“那川島隊長,我們就走了,您別忘了,多光顧我們那里~”
川島康歪頭看了眼對方,冷冷一笑。
花薔薇見川島康的模樣,識趣的噤了聲,帶著幾個姐妹,和丁嵐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走到門邊的時候,丁嵐擠了擠花薔薇,語帶笑意:“熱臉貼了冷屁股吧?你還是別去招惹川島康,免得再做下一個桐瑤。”
花薔薇冷著臉,沒有說話,隨她們走去路邊,攔著黃包車……
“隊長,需不需要查一下,這些金樂門的歌女和舞女?”川島康身邊的憲兵,望著那幾個陸續而出的女人,詢問對方的意見。
川島康摩挲了幾下手掌,從口袋里掏出白手套,戴在了手上:“派幾個人,繼續盯住金樂門。
桐瑤的死,還沒查明白,就接二連三發生這麼多事。
地下黨的人不安分,我們也無需安分,遇到可疑的人,就偷偷抓回來。
記住了,別驚擾到巡捕房的人。我們和他們,畢竟還不是一路人。”
“是。”
憲兵挑了幾個人,吩咐了幾句后,那幾個憲兵就離開了醫院。
二樓的香凝兒,一直站在欄桿前,探頭望著下面發生的事情。
她斟酌片刻后轉過頭,發現了眼前正彎腰拖地的保潔員。
那名保潔員,將拖布推到香凝兒腳邊,迫使她,不得不往旁邊躲了一下。
誰知道,對方的拖布,又推到了自己的腳邊。
香凝兒扯了下嘴角,這是在拖地,還是在為自己擦鞋啊?
剛想說什麼,香凝兒才注意到這個戴著碩大白口罩的人,發現這個人,挺眼熟。
香凝兒彎腰打量了幾眼這個人,展鴻適才抬頭看著香凝兒,咧開嘴笑了起來。
香凝兒認出眼前的人來,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從對方的眼里,能看出喜悅和放心。
香凝兒也舒了口氣,四處看了眼后,把展鴻拽到一邊的角落。
她透過窗口,往外看去,外面的憲兵,依舊把守在那里。
打量著展鴻的裝扮,香凝兒低聲說道:“你怎麼還呆在這里,沒混出去嗎?”
展鴻搖了搖頭:“我在這里等你們,曹林遇劫,可以把川島康引來這邊。
你們和他在一起,一定也會知道這件事。
夜櫻說的沒錯,你們兩個人如果接收到這個信息,安全的話,肯定會來醫院這邊,與我們報平安。”
香凝兒明白過來,笑著看了眼認真的展鴻,他這麼嚴肅正經的樣子,自己還有些不太適應。
拍了拍展鴻的肩頭,香凝兒指向窗外道:“待會,我和安探長把川島康的人,都引開,你就趁機溜走。
你這麼做,真的太冒險了。你身上還有傷,萬一讓川島康發現你,你小命就沒了。”
展鴻摸了摸頭,笑道:“不會的,我已經跟巡捕房聯絡,日租界這邊又出事了,請求支援,用的是安探長的名義。
待會捕房的人就到,我可以趁亂混入其中,那些憲兵,也發現不了我。”
香凝兒驚喜的打量著眼前的人,笑著輕捶了下對方的胸口:“行啊你小子,看來我是多操心了。”
想起什麼后,香凝兒忙問道:“對了,剛才我看到一個裝扮成醫生模樣的女子,突然不見了,是我們的人嗎?”
展鴻詫異的挑了挑眉,他也不是太確定:“我不知道,剛才劫走曹林的任務,是夜櫻派了幾個同志過來,我并沒有參與其中。
而是偽裝成保潔員,混在這里,等你們來,確認你們二人的安全,掩護你們。”
香凝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兩個人聽到腳步聲后,迅速分開,展鴻提著拖布先行離開這個角落,走進衛生間。
過了片刻,香凝兒才動身離開。
沒過多久,巡捕房的車就到了,正在醫院附近搜查的安子琛,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巡捕房警員們,蹙了下眉,快步走過去。
“探長,我們收到你的消息就趕過來支援了,這怎麼又出事了?”一名警員大大咧咧的說著,也沒注意到安子琛身后不遠處的川島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