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龍重重拍了下沙發把手,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就要出門,找大房他們理論理論,被香凝兒攔了下來:“二公子,你別著急,我們還有話問你。
從昨天早晨開始,你有沒有注意到你父親身體上的異常?請好好想想。”
丁龍神情不自在的回道:“我這幾天,都和陳老板在劇團里排練戲劇,沒怎麼回家。
我最后一次見到父親,就是他昨天出事的時候。”
丁龍的臉上,適才閃爍起一抹難過,“我也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這幾天,你都跟剛才那位陳老板在一起?”香凝兒歪著眉毛問道。
丁龍點點頭:“對。陳老板是我們劇團的名角兒,南城戲圈的人,沒人不知道他的。
我最近在跟他配戲,準備這段時間的巡演活動。”
香凝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安子琛把油彩和水粉,一一放了回去,丁龍這里的油彩顏色,和他們在丁敏山房間里發現的,對不上。
也不排除,是被丁龍銷毀了證據。
安子琛看向丁龍的衣袖,又望了眼墻上掛著的戲服:“我能檢查一下那些衣服嗎?”
“查可以,但別把我衣服弄臟了,那都是特意找人訂做的。”丁龍沉聲提醒道,語氣里透著不耐。
安子琛沒有說話,徑直去檢查衣服,順便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排查了一遍,沒發現衣袖上沾有油彩。
安子琛狐疑的關好衣柜門,回頭看向丁龍:“打擾了,在沒調查清楚之前,還請你們不要離開丁公館。
就呆在自己的房間,因為那只咬傷你們父親的毒蛇,還沒有找到,一旦還藏在這里,你們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安子琛提醒道,丁龍詫異的四處看去,臉上有了懼色,旋即罵道:“哪個狗膽包天的東西,居然把毒蛇帶進家門?”
突然想起什麼,丁龍張了張嘴巴,驚恐道,“不會是丁靄那個臭丫頭吧!她養的那條蛇不見了,不會是那蛇,把外面的毒蛇給招來了吧?!”
安子琛看著情緒激動的丁龍,笑了笑,丟下一句話來:“你放心,那蛇的腦細胞,沒你豐富,也沒你聰明,不會自己去招兇手。”
“……”丁龍擰起眉心,剛想開口回嘴,安子琛和香凝兒已經告辭,轉身出了房間。
香凝兒邊走邊說:“這個丁二公子,還真是個戲迷。
父親剛過世,就把劇團的陳老板招到家里來,還有閑心與他學唱戲。
而且,他對父親丁敏山的態度,也不是很上心。”
“去丁大公子那里看看。”安子琛提議著,加快了腳步。
這個時候,楚亞樵帶著人,急匆匆的往樓下跑。
安子琛和香凝兒立刻跟了過去,依稀能聽到一樓院子里傳來的驚叫聲,以及雜亂的聲響。
“快快快!在那里!逮住它!”
管家徐樹禮,手里拿著網兜,帶著一干家丁,在后面的庭院搜索什麼。
楚亞樵朝他們跑了過去,嘴里大喊:“不要亂動!蛇可能有毒!”
楚亞樵此話一出,家丁們紛紛往后退了幾步,不敢再上前。
徐樹禮也進退兩難,握著手里的網兜,立在原地,沒有再去追。
“怎麼回事?你們發現蛇了?”楚亞樵跑到徐樹禮身邊,望向草叢問道。
徐樹禮點點頭,忙說道:“剛才我送陳老板出去,回來的時候,看到有條東西鉆進了那邊的草叢。
我在想,有可能是三小姐丟的彩蛇。”
“彩蛇?”不明情況的楚亞樵,十分意外,“你們三小姐還養蛇?”
“對啊,之前蛇跑了,三小姐又哭又鬧的,老爺就一直讓我幫忙去找。唉~誰知道,老爺突然就去了。”
徐樹禮紅了眼眶,抹著淚光道,“剛才我心急,差些就忘了毒蛇的事。”
安子琛和香凝兒,已經走到他們身邊,大致了解了情況。
“楚科長,既然發現了蛇,先讓我們的人穿好防護服,在丁公館搜一遍吧。
一旦毒蛇還在這里,再咬傷人就不好了。”
楚亞樵默然的點了下頭,叫來身后的一個警員,吩咐下去,讓大家做好防護,全面搜捕毒蛇。
“啊!哎呦~”
“大少奶奶,你怎麼了?不好了不好了!大少奶奶被蛇咬了!”
兩名丫鬟慌亂的叫了起來。
安子琛微訝,和香凝兒楚亞樵,快速跑過去。
只見花園旁,樸雪夢捂著手腕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兩個丫鬟圍著她轉,不知該如何是好。
安子琛銳利的目光,注意到草叢里的動向,一個箭步躥了過去,拿起家丁手里的網兜,朝草叢里一扣,將一條不停蠕動的彩蛇撈了起來。
大家圍了過來,楚亞樵吃驚的看了眼安子琛。
香凝兒蹲下身子,觀察起被安子琛扣在網兜里的蛇。
“我是不是要被毒死了,還愣著干什麼,快去叫醫生過來……”癱坐在地上的樸雪夢,捂著心口,微弱起聲音,吩咐向一旁的丫鬟道。
“怎麼了?”這個時候,一身筆挺西裝的丁博,走了過來。
他擰起眉心,掃了眼坐倒在地的樸雪夢,又看了眼被安子琛逮住的彩蛇。
“丁博,快送我去醫院,我被咬死公公的那條蛇,咬傷了手腕。”
樸雪夢仰面倒在丫鬟的懷里,微弱著聲音道。
第9章 打開的窗戶
香凝兒快步走到樸雪夢身旁,替她查看了一下傷口,確定了自己的判斷,笑道:“樸女士,這不是毒蛇,我想,應該是三小姐跑丟的那條寵物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