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亞樵長嘆一口氣,頭疼的坐到座位上,揉著眉心道,“我剛到南城這邊,就接手了丁敏山的案子。
如今,又冒出一條人命,很可能是這個在逃犯干的。
沒有你們的幫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安子琛隨意問道:“楚科長,你是哪天回到南城的?”
楚亞樵揉著眉心的手微頓,詫然而疑惑的看向安子琛:“我都回來半個多月了,只不過剛上任科長這個職位而已。你為什麼這麼問?”
安子琛淺淺一笑:“我只是覺得,大家對你的態度,好像都很陌生。
你以后的日子,怕會很辛苦。
我當初到海城擔任探長的時候,也是如此。
不過共事久了,與下屬的默契,也就培養起來了。
所以楚表兄,不要心急。”
“嗐~”楚亞樵擺了擺手,自嘲一笑,“不提我了。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你有什麼調查的方向嗎?”
“我和凝兒,打算再到丁公館看看,目前還有很多事不明朗,我們也比較頭疼。”安子琛整理了一下衣襟,起身向楚亞樵告辭,“有什麼消息,我們及時聯絡。”
楚亞樵點頭,起身相送,把兩個人送出了警務處。
他瞇著眼睛,站在窗口看向開車離開的安子琛,諷刺的笑了笑:“切~沒你老子,你還能在這里,如履平地嗎?”
楚亞樵斂起笑,徑直走回辦公室,給火車站駐守的警員去了通電話:“你們都回來吧,就讓海城的安探長和香法醫,自己去查。”
“啪”的一聲,扣下了聽筒,楚亞樵輕蔑笑了笑,倚靠在座位上,神情悠閑的拿起手邊的報紙,看了起來。
…………
車上,安子琛和香凝兒說了通緝令的事,香凝兒意外的摸了摸下巴道:“那這個逃走的殺手,很可能就是害死文琦的人?”
“從目前的情況看,貌似是這樣的。
這個逃走的死囚,他是被丁敏山設計被捕的,逃出來后,他要找丁敏山報仇,動機是有了。
而且照楚亞樵說的,這個逃犯的在逃時間,就在最近的時間內,而且還有人看到,這個逃犯上了開往南城的列車。
但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殺害文琦的人,就是這個逃犯張克飛,他為什麼又要撕去中等車廂的乘客名單?
難道說,他還會奉公守法的,老老實實買一張去往南城的車票?而不是逃票上了火車?”
香凝兒也有些想不通,她思考后道:“他有同伙的話,就可以了吧。
和同伙策劃好這一切,利用行刑的機會,逃走,拿著同伙給他的車票,登上去往南城的火車。
之后按照計劃,將文琦殺害,拿到毒蛇,之后與同伙接頭,把毒蛇交給對方。
最后,這個丁家內部的同伙,在丁敏山的房間里放入毒蛇,拿走遺囑。
這樣的話,張克飛報了仇,同時也完成了刺殺丁敏山的任務。
而丁家這個和他里應外合的內鬼,也坐享其成,拿到遺產。”
安子琛聽著香凝兒的分析,將方向盤一拐,轉了一個彎。
香凝兒看著兩旁的道路,驚訝的問道:“我們不是要去丁公館嗎?這是去哪里?”
“去找我父親,做一份假的遺囑,我們詐一下丁家的人,看誰先按捺不住。
畢竟,我們的時間不多,不能坐以待斃,我想引蛇出洞。”
香凝兒了然,含笑點了點頭。
次日上午10點,丁公館
安子琛和香凝兒來到這里的時候,并沒有直接露面,而是站在門外,聽著里側的聲響。
丁家的人,都被丁博聚集在了主樓大廳。
安子琛事先通知了丁博,他們有要事說。
還沒進大門,香凝兒就聽到了里面的說話聲。
“博兒,是不是警方,已經把兇手找到了?才讓你召集我們在這里待命。”
問話的,是丁家大夫人胡玉。
胡玉看著丁博,眼里帶著驚訝和期許。
她抱著雙臂,瞥了眼對面二房的唐珊萍:“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喪盡天良的白眼狼,把老爺給害死了!”
唐珊萍斜靠在沙發上,冷笑道:“呵~最好不要賊喊捉賊,誰知道有沒有人和警方的人勾結。”
“你什麼意思?”胡玉挑眉反問,語氣十分不善,大有要打起來的架勢。
丁博冷著嗓音開口,打斷了這場毫無意義的爭吵:“安探長來的這通電話,并沒有說找到了兇手。
而是說,父親遇害前,曾找安伯父做鑒證,立了一份遺囑。”
丁博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看向他。
唐珊萍的眼珠子轉了轉,立刻看了眼身后的丁龍和丁靄,雖然有吃驚,但還是有期待的。
她知道安裴光沒理由覬覦丁家的財產,如果真是丁敏山提前立的遺囑,那肯定不會虧待他們母子三人的。
這倒是一個好消息,唐珊萍心里的小算盤撥弄了起來,她早就做好了打算。
等丁敏山的案子告一段落,喪期一過,他們就和大房分家,各奔西東。
從此拿著分到的遺產,井水不犯河水,省得天天和胡玉置氣。
丁博雖說是胡玉的兒子,但平時對自己還算客氣,除了花邊事比較多,為人也比較穩妥。
唐珊萍對丁博,倒沒什麼怨念。
第14章 丁家的貓膩
除了整天對他們挑三揀四的胡玉外,唯二讓唐珊萍不順眼的,就是那個大少奶奶,樸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