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展鴻快速扣下聽筒,立刻調查安子琛吩咐的事。
…………
南城警務處
安子琛和香凝兒跟著楚亞樵,到了這里。
發現被押送來的樸雪夢,被關在審訊室,一名警員,已經在給樸雪夢做筆錄了。
另一間屋子內,扣押著徐樹禮,徐樹禮垂著頭,被綁椅子上。
安子琛和香凝兒來的時候,里面的警員正揮舞著棍棒,往他身上抽。
安子琛眸色微凜,立刻敲了敲門,警員看到安子琛后,遲疑著走了過來,從里面把門打開。
安子琛冷眼看向面前的警員,掃了眼還沾著血的警棍,快步走到徐樹禮身側,探了下對方的呼吸。
他嚴肅的看向眼前的警員:“你要把人打死嗎?他是不招供?為什麼要打人?”
警員悻悻然的偏開了一點視線,看向站在門邊的楚亞樵。
楚亞樵沒有說話,而是雙手抄在口袋里,立在原地,眼里透著戲謔。
警員清了清嗓子,收回視線,嗤笑道:“安探長,這里是南城的地盤,我們有自己審問的方法。
楚科長說了,徐樹禮什麼時候交代出逃犯的行蹤,就什麼時候放他清閑。”
安子琛回頭看了眼楚亞樵,大娘的這個侄子,還真是讓人很火大。
楚亞樵有些無辜的聳聳肩頭:“我是說過這話,但沒讓人動粗,我也剛任職,不懂他們的規矩。”
安子琛咬了咬牙,從那名警員的手里,拿過警棍,扔到一邊道:“徐樹禮也只是嫌疑犯,充其量是幫兇。
你如果把他打死了,讓他頂了全部的罪,我有理由懷疑,你在包庇真的兇手。”
警員一聽這話,立刻不樂意了:“安探長,你不能信口開河吧?我又不是你的手下!”
安子琛挑眉,直視向對方的眼睛,笑了笑:“你覺得我干不出來這種事?誰給你的自信?你們新上任的楚科長嗎?”
安子琛又偏過頭,看向楚亞樵。
楚亞樵臉上的神色,變化了少許,他扯了下眼角,看向別處,沒有說話。
警員微怔,滾動著喉嚨,遲疑著往后退了一步,沒再吱聲。
“把徐樹禮帶下去,看看傷勢。”安子琛吩咐著,視線卻一直盯著站在門口的楚亞樵,“楚科長認為呢?”
楚亞樵不是很情愿的點了下頭,讓警員把徐樹禮送去醫務室。
“我說子琛啊,你們不是已經抓住他就是兇手了嗎?干嘛對他這麼客氣。”楚亞樵放緩語氣道。
“他承認他是兇手,但未必行兇的人,真的是他。
從我們掌握的證據看,徐樹禮房間的遺囑,很可能是從樸雪夢那里拿到的。
和樸雪夢私會的那個姘頭,險些弄傷凝兒,又化成小丑逃跑,他,很可能才是躲在背后的真正兇手,我們要抓住他。”
楚亞樵歪頭看了眼香凝兒:“哦?還有這種事。那我們應該抓緊時間,審問樸雪夢了。
這個人,一定就是在逃的張克飛吧?”
楚亞樵反問道。
安子琛看了他一眼,輕點了下頭:“嗯。抓住他,你也能飛黃騰達了。”
“借你吉言。”楚亞樵噙起笑,虛推送安子琛和香凝兒,來到隔壁的審訊室。
另一間審訊室內
樸雪夢神情淡然的坐在椅子上,她看了眼走進來的三個人,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比起之前的驚慌,她現在的淡定,讓香凝兒感到很奇怪。
“丁大少奶奶,你說說看吧,是如何謀害丁敏山和文琦的?”楚亞樵走到警員身邊,拿起口供本看了眼,嚴肅的問向樸雪夢。
樸雪夢抬頭掃了眼楚亞樵,冷哼著,低頭欣賞自己的指甲,什麼都不肯說。
楚亞樵把口供本,遞給安子琛,無奈道:“我拿女人可沒有辦法,她什麼都不交代,我們要怎麼辦?”
安子琛接過口供本看了眼后,放在桌面上:“樸女士,你父親把所有的責任都扛了下來,就是為了保你。
但你真想讓他,替你們去挨槍子嗎?
香法醫在你房間找到的油彩,里面有被人用過的痕跡。
今天襲擊香法醫的那個小丑,我看到了他的裝束。”
安子琛揉了下自己的鼻子,“我的嗅覺,要比常人敏銳一些,所以可以判斷,那個小丑涂抹的油彩,與你房間里油彩的氣味,是一樣的。
你還為他花高價,定制了兩套新的西裝。
你對他如此,他卻把你們父女丟在這里,讓你們身陷囹圄,你覺得,值得嗎?”
樸雪夢無所謂的笑了笑道:“你不用激我,也不必挑撥關系。
既然我父親都認了,那我也交代吧。
丁敏山和文琦,就是我們父女聯手害死的。
是我趁小菊發現尸體后,溜進房間,打開了窗戶,用硫磺驅散毒蛇,之后用我父親偷來的鑰匙打開丁敏山的抽屜,把遺囑拿走的。
那個時候,我父親身為丁公館的管家,一直在樓下招呼著安裴光和楚韻,沒機會呆在樓上接應我。
而投放毒蛇的人,也是我。
在年三十那天的早晨,我趁丁敏山出去晨練,小菊收拾好房間后,把帶毒的蛇,放進丁敏山的臥室,走進去把窗戶都關好,以免毒蛇自己跑了。
丁敏山被蛇咬了一口后,他誤以為是被丁靄的那條寵物蛇咬傷的,就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