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當事人雙方已經達成了共識,原告也不再起訴。”
“那這原告是誰?”安子琛狐疑的問道。
梁朝文有些遲疑的看了眼安子琛,緩緩說道:“據說是武藤信助,武藤熏香的董事長。”
安子琛疑惑的呢喃道:“他難道……也中招了?”
梁朝文輕聲說道:“我聽孫老說,這件事奇怪的是。
這幾位被告的女士,他去見過,皮膚沒有絲毫的損傷。
也就是說,她們很可能,真的是誹謗。
但她們都不承認,律師函是她們發給孫老的。
這件事就很荒唐,可是孫老卻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查。
我在想,孫老遇害,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林初初搖了搖頭,立刻道:“不對,當時全海城的護膚品商行,接二連三的出現同樣的問題,也冒出了很多受害者。
我采訪那位叫做羅雨的受害者,親眼看到她的臉,生了駭人的膿瘡,不可能是裝的。”
安子琛瞇了瞇眼道:“這麼快臉就好了,這里面,一定有文章。”
安子琛側過頭,看向林初初,“林記者,你既然跟蹤了這件事,那你知道,這些臉部出現問題的受害者,究竟是什麼原因,出現這些癥狀的嗎?”
“是德日小報,率先給出來了調查結果,說是提供香料的廠家源頭,出現了問題。”
林初初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幸好我的護膚品和香氛,是早些時候從凝兒店里購買的。”
林初初想到什麼,疑惑道,“不對啊,凝兒店里最近生意不好,已經積壓了很多囤貨,不應該有新貨進入,怎麼也出現問題了?”
“那就是有人,蓄意在搞破壞。”
安子琛看向梁朝文,“關于孫老的事,梁主編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梁朝文想了想后,又道:“還有就是,孫老最近總往醫院跑,我看他身體也沒什麼問題,這個也挺奇怪的。
我昨天下午,去給我夫人到醫院取藥的時候,就看到孫老從醫院匆匆忙忙的出來。”
安子琛問梁朝文:“哪家醫院?”
“慈和醫院。”梁朝文推了下眼鏡,有些不好意思道:“婦科,我在婦科看到的孫老。”
林初初詫異的睜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婦科?孫老怎麼會去那種醫院呢?”
梁朝文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看到孫老離開,就沒去叫他。
況且這種事,我也不方便問他啊。
孫老這輩子都兢兢業業的奉獻給了我們報社,我想,他有了相好,也很正常吧。”
林初初嘶了口氣,看向安子琛道:“安探長,我覺得這事很蹊蹺。”
安子琛點頭,與梁朝文告辭,回收了報社寫好的紙張,和林初初離開了這里。
安子琛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側的林初初,停下腳步道:“林記者不用忙自己的事嗎?孫老的案子,我們會跟進的。”
林初初四處看了看,示意安子琛去角落,低聲說道:“這個叫做德日報的小報,是最近才冒出來的,你和凝兒的大部分報道,都是從這家報紙流出來的。
而孫老的案子,有可能與香料的事有關。
并且,指出香料源頭出現問題的,就是這個德日報紙。
我查了一下德日報的信息,報源都是從日租界那邊流出來的,肯定與川島康他們脫不開干系。”
安子琛聞言,說出自己的看法:“今天去凝兒店里鬧事的人,我懷疑是川島康故意安排的。”
林初初琢磨了一會,陰沉著面色道:“看看德日報那邊的新聞吧,如果真是川島康安排的,不出意外,明天川島隊長一怒為紅顏的事跡,就會傳出來。”
安子琛冷笑了一聲,捏緊拳頭。
“我就不和你去巡捕房了,回去做事了。”林初初指了下報社的大門,“孫老家里的東西,你帶人去搜吧。
我想回去查一下,香料的事。”
安子琛點了點頭,目送人安全進去后,才轉身上了車。
…………
巡捕房
安子琛命令身后的警員,把從報社和孫老家里搬回來的幾箱文稿,放在了桌面上。
“探長,這是什麼?”展鴻感覺眼前頓時暗了下來,連忙抬頭。
兩個沉重的箱子,咣當落在了他的桌前。
“孫園爍生前的文稿。”安子琛說道,“如果真是謀殺,很可能和孫園爍之前披露過的人和事有關。
所以,他記錄的文稿,都可能是兇手殺人的目的。”
展鴻嘖了嘖嘴巴,將腦袋從箱子后邊露了出來,看向安子琛:“都要看?”
“對,都要看。”安子琛拍了拍眼前的箱子,“這兩個箱子里的,是你的任務,其余的箱子我來。”
展鴻歪了下頭:“好吧。”
安子琛打量了幾眼開始認真研讀的展鴻,意外道:“你怎麼變得這麼聽話了。”
“我一直很聽話的好不?”展鴻沒有抬頭,依舊垂著眸翻閱這些文稿,“這位孫老的字跡還真是潦草啊,有些我都看不懂。”
安子琛笑了下,拿起桌上的放大鏡,遞給展鴻:“看不懂也要看。”
“唉~”展鴻嘆息著,拿起放大鏡開始辨認這些字跡。
安子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先檢查了一下那些讓報社人員親筆書寫的個人信息,他記下這些人的字跡后,梳理了一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