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四周的空氣陡然凝結,溫和端莊的杜溫柔瞬間成了滿是怨氣的厲鬼,張牙舞爪地看著她道:“我只是為了自己過得更好而已,是她們非要阻礙我,我有什麼錯!”
溫柔:“……”
三觀不同無法交流,目前她還有被這厲鬼掐死的危險,干脆就順著她的話道:“你沒錯,錯的是整個世界。”
如果整個世界都與一個人相錯,那為了省力,上帝也一定是選擇擺正那一個人。
這道理杜溫柔不會明白,她收回了爪子,平靜了一會兒,又恢復了溫和的模樣,高高興興地去接受蕭驚堂的喂藥服務了。
溫柔在一片黑暗之中思考了很久,最后還是決定,先做自己的事吧,至于杜溫柔這個人的對錯,她判斷了也沒什麼用。
睡了半天之后,杜溫柔漸漸恢復了正常的呼吸,面上也有了點紅色。蕭驚堂瞧著,輕輕松了口氣。
這解藥還真是厲害,本以為她至少也要在生死線上掙扎一段時候,沒想到竟然直接好了個全。更神奇的是,她后腰上的傷口竟然都不流血了,瞧著也愈合了不少。
難不成這藥解了之后,竟然變成什麼神奇的療傷藥了嗎?
正嘀咕著呢,床上的人便睜開了眼,目光里滿是茫然。
蕭驚堂一頓,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陪床,當下就起身,皺眉看著她道:“你若是沒事,那救了我這恩情,也算是抵消了。”
剛清醒就聽見這麼一句不要臉的話,溫柔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虛弱地道:“那下次換二少爺來救我吧,半死不活只要是活著,我就不欠二少爺的人情債。”
蕭驚堂:“……”
她這牙尖嘴利的,到底是跟誰學的?
輕輕動了動身子,溫柔覺得杜溫柔好像是不見了一樣,整個身子完全由自己掌控,跟先前的狀況有些不同。
是傷得太重了,無法出來了嗎?
挑了挑眉,溫柔決定試試,伸手就朝蕭驚堂勾了勾。
“怎麼?”蕭驚堂一臉不耐地湊過來。
“麻煩您說一句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我。”溫柔道。
什麼毛病啊這是?蕭驚堂睨著她:“有病就養著,別折騰。”
“哎呀,幫個忙。”溫柔撒了個嬌:“就一句話嘛!”
嘴角微抽,蕭驚堂盯著她面無表情地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你。”
心口沒感覺,身上也沒什麼感覺,溫柔摸了摸自己的胸,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當即就興奮了。
杜溫柔養傷去了,終于不會控制她的身體做奇怪的事情了!
“太好了!”興奮地握拳,然后扯著了傷口,溫柔齜牙咧嘴地笑著,朝蕭驚堂揮手:“沒事了,您走吧。”
蕭驚堂:“……”
他說討厭她,這人還說太好了?中邪了吧?
“既然醒了,你便要跟我解釋解釋與裴方物的事情了。”冷冷地看她一眼,蕭驚堂沉著臉道:
“裴家未婚妻?”
第25章 厚道的生意人
臉上的笑意一僵,溫柔立馬“哎喲”了一聲,頭往枕頭里一埋:“我不行了,要昏過去了!”
“別來這一套!”蕭驚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一早就說過,你愛如何是你的事,但你若是做出有損蕭家顏面的事情,我饒不了你!”
躲是躲不過去的,杜溫柔撇嘴,小聲道:“我與那裴公子清清白白,就是偶然遇見了一起在街上逛逛,誰知會遇見你。
一遇見不好解釋,那不只有破罐子破摔了?”
這麼一聽還是他的不對了?蕭驚堂瞇眼:“你出門,為何院子里的嬤嬤會不知道?”
“她年紀大了,該多休息,我總不能出個門也吵醒她啊。”溫柔一臉正直:“所以就沒告訴她,自己出來了。”
“……”
好像還當真沒做錯什麼似的?愕然了半晌,蕭驚堂皺眉:“往后再讓我遇見這樣的事,我會直接稟明母親,給你休書讓你回家。你不是喜歡休書嗎?倒是可以再犯試試。”
當她傻嗎?溫柔撇嘴,杜溫柔先前就說了,不能是她先犯錯被休棄,否則杜家要吃虧,要休也得是蕭驚堂的罪過,那才算是全身而退。
“我知道了。”
后腰還有些生疼,溫柔也沒力氣跟他瞎掰扯,閉眼就睡了過去。蕭驚堂瞪眼看著也沒什麼辦法,掃了一眼旁邊的書架,干脆取了書下來看。
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溫柔算是又回到了蕭家大宅,并且以養傷之名,住在蕭驚堂的院子里。
“我想吃珍饈齋的菜了。”
養了兩天傷,溫柔待不住了,跟旁邊的疏芳說了一句:“能出去吃最好。”
疏芳笑著搖頭:“主子,您這傷至少得養半個月才能下床。”
半個月?那黃花菜都該涼了好不好?溫柔咬牙,還惦記著吹玻璃的事兒呢,可憐兮兮地看了疏芳一眼:“我傷口都結痂了,走慢點不礙事的。”
“這個得二少爺應允,奴婢不敢做主。”疏芳低聲道:“二少爺一早就吩咐下來,沒他的允許,您不能出去。”
意思就是還得去求他唄?翻了個白眼,溫柔掙扎著慢慢起身,捂著腰眼子走了兩步。
疏芳連忙扶著她,皺眉道:“您這是何苦?好不容易二少爺對您溫和了些,您就不能安靜地在這院子里呆著嗎?”
“安靜呆著是沒啥活路的,趁著有力氣,咱就得蹦跶蹦跶做點事,不然以后說不定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