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溫柔一愣,有點沒太聽懂:“她們要去哪兒?”
“從哪兒來的就去哪兒。”負手而立,蕭驚堂道:“之后我再迎姨娘,就一定迎的是真姨娘了。”
眼簾一垂,溫柔嗤笑:“誰管你迎真的假的。”
深深地看著她的臉,蕭驚堂勾唇,轉身就往里走,聲音清清淡淡的,像是無意提了一句:“你要是阻止我,我會很高興的。”
心里一動,溫柔跳下車拎著裙子就追上去問了一句:“當真?我阻止你就不娶?終身?”
停下步子,蕭驚堂轉頭認真地看著她道:“你阻止我,我會很高興,并且多娶兩個回來。”
溫柔:“……”
這種男人,活該頭上全是綠帽子吧?!怎麼說話的!會不會聊天了!
氣得跺了跺腳,溫柔扭身就走。
太子正式授印是一個月之后的事情了,這一個月之中溫柔混吃等死過得很是快活,除了偶爾跟蕭驚堂斗斗嘴,別的再沒有什麼煩惱。閑得無聊了就跟姨娘打麻將,想做事兒了就去店鋪里看看,悠閑極了。
然而這天,溫柔從早上起來就覺得不對勁,先是碎了個茶杯,后又差點摔在門口,連蕭驚堂都感覺她不對勁,溫和地將她護在身前,問:“怎麼了?”
“不知道。”溫柔道:“身子不太聽使喚。”
神色微緊,蕭驚堂皺眉道:“你要是不舒服,就別去了,今日禮部準備了很多流程,要站很久。”
“那好歹是我名義上的干哥哥,他做太子我都不去觀禮,不是惹人說閑話嗎?”溫柔撇嘴:“還是去吧,大不了我跟你站一起,要是遇見和尚什麼的,你幫我擋著。”
擔憂地看了她一會兒,蕭驚堂還是點了頭,帶她上馬往宮里而去。
本來立太子祭拜祖先即可,但是淑妃娘娘想大操大辦,大皇子已經不在京城了,她這樣無非是想報復皇后娘娘,讓皇后難堪。蕭驚堂能理解,并且表示了支持。
但是看著對面這女人蒼白的臉色,蕭驚堂突然有點后悔。典禮什麼的,還是簡潔些比較省事吧?
后悔已經來不及了,馬車到了宮門口,溫柔下車,抬頭就看見宮門上飄了很多符文。
“這……”皺緊了眉,她問蕭驚堂:“那個和尚是不是也在這次的典禮里?”
“在是在,但他沒參與典禮,也不會做什麼。”蕭驚堂抿唇:“這些符文是慣例要貼的,應該沒什麼用。”
沒什麼用嗎?伸手試了試,再往前走了兩步,沒感覺到什麼不對勁,溫柔也就松了口氣:“擺設啊。”
蕭驚堂抿唇:“要不你就在馬車上等我?萬一哪張符文靈驗了,也夠你難受的。”
“不用。”溫柔道:“來都來了,在這兒等著,那我還不如一開始就別換衣服出門。”
抿了抿唇,蕭驚堂拉著她的手就往宮門里頭走。
“阿彌陀佛。”
這聲音好像從虛空里傳出來的,回蕩在天地間。溫柔一聽就下意識地后跳了一步,想拉蕭驚堂一把,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松了手。
“誒?”
抬頭看向前頭,自己的身子依舊正常地跟蕭驚堂往前走,但……她壓根站著沒動啊!
心里一沉,溫柔低頭,就看見自己略微透明的身子,腦子里“轟”地一聲炸開了!
她……怎麼會脫離出來了?!
苦海一步步從前頭走過來,蕭驚堂看見了,連忙將她的身體護在懷里。然而,苦海根本沒看他和他懷里的人,直直地朝溫柔這邊走過來。
“你……這里有門?”伸手摸著面前跟玻璃一樣的東西,溫柔急了:“你直接把我從她身子里給擋出來了?”
“不如此,施主日夜被那鬼迷心竅的大人護著,貧僧哪里有機會降你?”苦海笑了笑:“施主,回頭是岸。”
莫名的慌張襲遍全身,溫柔咬牙,紅了眼:“我做錯了什麼,是殺了人還是放了火,要引得你來這樣對我?”
“鵲巢鳩占,本就是一種罪過。”苦海道:“你不屬于這人世,就該去你該去的地方。”
“憑什麼要你多管閑事?!”溫柔當真是怒了,看著這禿驢就想起白娘子里頭的法海,關他什麼事啊壞的不去抓專門對付好的?
一咬牙一跺腳,溫柔直接朝他撲了過去,狠狠地穿透那玻璃門,抓住苦海就掐住他脖子:“你這個沒人性的老禿驢!”
苦海本來是不慌的,畢竟他手里有法寶,降妖除魔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任何妖怪都能抓住。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用佛珠,用法缽,都打不到這掐他脖子的鬼魂,反而能被她掐得呼吸不上來。
嚇了一跳,不管怎麼掙扎也沒用,碰不著溫柔,苦海終于變了臉色,艱難地道:“有話……好好說,這是怎麼回事?”
“誰他媽要跟你好好說?”一腳踹在他膝蓋上,溫柔轉身就往蕭驚堂的方向追,跑到自己的身體后頭,就想撲進去。
然而,杜溫柔的魂魄狠狠地將她彈開,回頭朝她一笑,繼續依偎在蕭驚堂的懷里,就往前走了。
“怎麼會這樣?”看了看自己虛無的雙手,溫柔想哭都哭不出來:“怎麼會這樣啊?!”
第227章 魂魄
苦海也想不明白啊,按照正常的來說,這魂魄既然不屬于這身體,可以被脫魂符給彈出來,那為什麼他不能收了這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