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言輕笑著又給他倒了杯酒“曾經,你教我跟謹言說書上有話說‘若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挖出來丟掉,寧可失去百體中的一體,不叫全身丟進地獄里’”,
希言抬眼看著墨祁恩語調淡淡的輕談“還從未見過如此有疲憊感的墨祁恩呢?”笑問“你這是剛從地獄里走一圈回來嗎?那怎麼不把叫你丟進地獄的‘右眼’挖掉?”。
墨祁恩被希言的目光盯的無奈低頭扶額失笑,眼底卻滿是堅定的執念,聲音穿透人心“可她不是我的右眼,她是我的百體,是我的全身,人生的痛苦是無窮的,而其中最可憐、最無可挽留的痛苦就是孤獨,而我的孤獨就是——此生再也無她”。
“那,累嗎?”希言看著面前的難得露出疲憊的男人,推了推鼻梁的眼鏡,舉杯與他相碰,眼里流轉的男人間的默契和兄弟間真誠的關心。
“她是我全部心酸、疲憊、痛苦的解藥,如何會累?她一笑,我覺得全世界都及不上她的笑顏,驅散我所有陰霾”
墨祁恩說的忽然意味深長的笑開了懷,眉眼都帶笑的看著希言說“嗯…有時也累”。
“嗯?”希言皺眉。
“一看著她,隨便一個眼神動作都能勾起最原始的沖動,有時場合不對,忍得也累!”。
希言感覺無奈中又吃了把狗糧,嫌惡的懟了他一眼,慵懶的懟了句“沒出息!”。
墨祁恩聽罷卻是笑的更深了,沒出息就沒出息!
希言也跟著笑了,最后看了眼已經趴下的謹言和唐景來,眸光黯淡了一下說“都好好的!”。
在這個夜里,酒桌上兩個大男人相看幾秒后都笑了!
只有他們彼此知道,現在的一切多麼來之不易!
都喝了些酒,墨祁恩還是清醒的,安排好他們幾人后才洗了兩遍澡回到時初身邊。
“嗯~你喝酒了”迷迷糊糊中時初感覺他來到了身邊,沒有睜眼就支支吾吾的說話。
“嗯,一點點”墨祁恩聲音輕柔,又輕輕的給她被角掩好。
時初沒再說話,繼續睡了,睡了一會后感覺心里空空的,下意識就往他懷里鉆去,帶著睡意的奶音小聲抱怨“你怎麼不摟著我睡”。
“身上有點酒味”。
時初迷迷糊糊中抬起眼皮迷離的看了他一眼,想到希言下午的話‘一個找虐,一個心堵’,那個心堵的大概就是身邊這個男人吧,頓時皺著小臉嘟囔了一句,
“矯情!”。
怕有酒氣那直接睡沙發好了,到床上了還這樣說。
音落,直接自己像個八爪魚一樣摟上他。
剛被希言說沒出息,現在又被說矯情?
是我墨祁恩不行了?
“唔!”
時初剛摟上他便感覺腰上一重,下一秒便是一個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
“你、你別亂來,今天家里都是人呢…”
終于被放開的時初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滿臉防備的雙手擋在胸前提醒著眼底藏情的男人
“萬一都聽到了,我還以后怎麼見他們呀……”。
墨祁恩看著一臉驚羞不安的女孩,心情有點變好的突然低頭在她耳邊小聲說
“初寶小聲點~就沒事了,嗯?”。
時初“……”。
感覺臉紅的都要滴血!!
什麼叫她小聲點?明明每次都是他有意把她弄的失控失智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包括聲音……
“你太流氓了!”時初惱羞成怒的在他懷里翻了個身,不理他的背了過去。
墨祁恩輕笑著沒再逗她的從后面擁著她入睡……
一夜安眠!
公司年會的時候,傅謹言的傷已經全消了,穿了筆挺帥氣的黑色西裝,身邊牽著紅色抹胸拖地裙擺的沈婧一,長長的大卷發,風情萬種。
顧希言身邊的是公司公關部負責人,也是個大美女,過來給希言充女伴的。
「初恩」集團的年會每年都是帝都最奢華的一場典禮,說是集團年會,卻聚集了各個公司總裁大佬的前來,而今年也是集團改名為「初恩」的第一次年會,自然更加盛大。
幾乎都到齊了,唯有大boss,遲了自己家的盛大年會。
“這就是你們提前設計的禮服?都什麼玩意?”總裁辦里墨祁恩正兇殘的將辦公桌上的禮服全扔到地上。
整個氣氛特別沉重,死寂!
幾個設計師和助理紛紛低著頭,有怒不敢言,明明每個都是國際頂級的設計師,為了設計墨太太的禮服,還推了不少業務,沒想到還是不入眼。
剛換好一件禮服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初也是臉色掛著無奈,這已經是她換的不知道第幾件禮服了,
露背的不行,深V的不行,開衩的不行,抹胸的也不行……時初想哭!
“換了換了!”時初剛走出來,墨祁恩看著那網紗下若隱若現的大白腿血壓直線飆升的催促著。
時初撇了撇嘴的走到他身邊,拉上他的手,伸出小手指在他手心撓了撓,眨巴眼看著他說“老公~,要不我就不去了吧,我乖乖呆在家里等你呀”。
“這是他們的問題,為何要影響你的行程?”墨祁恩摟過她,今天她化了精致的淡妝,不施粉黛都讓他把持不住,這樣精致的她,眨巴著眼睛,媚眼如絲的樣子,簡直——誘惑!